第十七章 约会后遗症及其他_小娘子的落拓情事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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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约会后遗症及其他(1 / 1)

一场充满暴力与反暴力的约会,让我心烦意乱,想去洗衣服,却怎么也找不到昨晚换下的没来还得及洗的内衣。乖乖,真是咄咄怪事,好像最近几个月来,宿舍里隔一段时间就要丢几件内衣。难道真有所谓的变态恋衣癖?会是谁?这么轻易地一再得手,难道就潜伏在我们身边?这一连串的问题叫我担忧。

梅表姐说,这栋楼里最近不安全,总是丢东西。四个人都睡在宿舍,笔记本不翼而飞;手机压在枕头下被人摸去,连盖在身上的大衣的口袋都被搜了个精光,而床上的人尚在与周公梦中耳鬓厮磨。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万一遇到的是那种不仅见财起意,而且见色动心的复合型歹徒,那可怎么办?被掠完财又要被劫色,岂不是亏大了?要知道这楼里男少女多,万一女的惨遭黑手,男的被爆菊,简直就是悲惨世界啊。

我刚把自己的隐忧说出来,就遭到大家的笑骂。梅表姐说,“你说你成天腹黑个什么劲儿,你以为歹徒那玩意儿是电动的啊,能不眠不休地连续作战?就算是马达,也有个停电的时候吧。”

我回敬她,“对,万一歹徒闯进我们宿舍,梅表姐你上,便宜你尝尝鲜开开荤,来个霸王硬上弓,让他精尽而亡,一举斩草除根!那样我们就安全了。”

“去你的,嘴巴真损。”

加菲无限感慨地叹气,“说真的,万一要是遇到流氓,咱们该怎么办?誓死护卫贞操?还是保全珍贵的生命?默然忍受歹徒暴虐的蹂躏,或是挺身反抗流氓的兽行,通过斗争将他扒光,两种行为哪种更高贵?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加菲一席话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梅表姐正色道:“那还用说?自然是保命!”

“以前不是出过这事吗?有个女人因为拼死保护贞操被歹徒杀了,某美女女作家说我们应该首先学会敬畏生命,结果招来一片骂声,大家都说流氓看见她就笑了,因为她不反抗……”加菲说着有点激动。

我也激愤了,“要是一男人被女流氓挟持,他会拼死保卫贞操吗?八成求之不得呢。一样事情两样标准,就是这么奇怪!下辈子我也转世做男人,做采花大盗,做销魂正太,做师奶杀手,咩咔咔!”

梅表姐说:“我倒是觉得还是做女人好,下辈子最好做个风流荡妇――美艳惊人,风情万种,阅人无数,薄情寡义……”

“那不用等到下辈子,你直接上男科医院做护士得了,日理万‘鸡’,阅‘鸟’无数,也能充分满足你作为一个女人的好奇心与虚荣心。”说完,我仰天长笑,精神上又一次获得了完胜。

虽然每天的大无聊小烦恼不断,但书还是要好好读,不去w学院上课的日子,我都泡在图书馆。读小说,跟跑肚拉稀一样痛快,飞流直下三千尺。读某些教授的论文却痛苦得像便秘,里面每个字分明都认识,但连成一个句子分明叫人看不懂,云山雾罩,微言大义,说得神乎其神,实际上不过是一个臭不可闻的屁。你若是看到这样的文字,第一会严重怀疑自己脑积水到了晚期,第二想在月黑风高之夜找个空旷的所在与某些恶势力同归于尽,第三想代表孔子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把中国话说到鸟都不懂的份儿上,实属不易,我辈只有一边啧啧称奇一边硬着头皮往下啃。

转眼又到周五,我实在想念老娘的红烧肉,其程度足可以抵消被她敲着脑壳数落的痛苦,于是决定早早收拾东西回家去。刚这么一打算,屁股就坐不住了,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一听狗叫上南墙的急脾气啊。又一次被自己打败了。

抱着书包往外走,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出门没看黄历,居然在图书馆楼梯口又遇到瘟神章贱人。人不顺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前番刚刚被他戏弄,触了大霉头,心犹不甘,今天他又来,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鬼?

我想佯装没有看到他,快步走过去,突然听见他低低地唤我:“姜蠡!”

我充耳不闻,他几步冲到我面前,“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怕我吃了你?”

我退后一步,环顾四周,空无一人。我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跟这个贱人拉拉扯扯,语带讽刺地问:“怎么?今天又想请我吃饭?”

“不,想送你回家。”说着话,伸出手想接过我的书包。

我使劲抱住,像个绝望的母亲抱住自己濒死的孩子,厉声道:“你再过来,我立刻咬舌自尽!”

“你看弱智小说看傻了?咬掉舌头,死不了人的……”章之行抱着肩膀冷笑。

我突然发力跑出门去,回首望,他还伫立在楼梯口,我一口气跑到学校门口,坐出租车回家,一路上禁不住频频回头,仿佛身后有鬼如影随形。

在家里忍受着我老娘的更年期唠叨,吃饱喝足,躺在床上给丁丁打电话,关心她姐弟恋的近况。丁丁无限懊恼地告诉我说,那个弟弟男友幼稚得令人发指,动不动就哭一鼻子。丁丁每天都要抽出时间还哄弟弟,谈完这场恋爱,一准能驾轻就熟地去广播电台主持午夜知心话节目。丁丁本想给恋爱划个句号,偏偏那小医生又善于伏低做小,软语温存,他不撒娇的时候,让丁丁也很受用。

我问丁丁准备什么时候把真相告诉她妈妈,丁丁沉默了。

妈妈进来了,我佯装一脸不悦,“又偷听了吧?您老人家真该去当克格勃,那样还能伺机接近普京,你的心中偶像。”

“这孩子怎么说话哪?我问你,小章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你?你们俩串通好的?”我急问。

“没有哇,正巧他打电话来聊天,我说你已经两周没回家了,他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把你接回来……”

我打断她,“妈,我这么大了,不用别人接送,以后别麻烦人家了,我可不想欠人情债。”

妈妈笑了,“小章又不是外人,那跟我亲儿子一样。”

“妈,你什么时候跟章之行这么亲近了?”我急赤白脸地反问,真不知道章之行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

“想当年,要不是我和你柳阿姨是好姐妹,我早跟小章他爸爸好上了,那还有你什么事啊?……其实那时候你章伯伯喜欢的是我,不过他这人嘴上倔,没说出来而已。再说了,你柳阿姨那会正追求他,我也不能拆姐妹的台啊。就这么着,错过了。”妈妈说着,语气里有点唏嘘。

“啊?”

我惊愕地张大嘴巴,原来隐藏着这么大一段奸情。人心险恶啊人心险恶,这么大的八卦居然隐瞒了我二十多年。幸亏我伟大的父亲及时出现英雄劫美,要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谁的腿肚子里转筋呢。

“小章跟他爸爸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透着一股子憨厚,小伙子也挺能干的,我看他对你有点意思,你跟他接触接触呗。我们和你章伯伯柳阿姨见过面了,他们也盼着你俩能处一处朋友呢。”

“妈,不带这样的!您不能用我来弥补青春的遗憾吧?您要是把我当人情送出去,还不如把你闺女卖了换钱花呢,卖得越远越好,深山老林啊,黄土高坡西川盆地啊,到时候我赶着猪牵着羊背着娃娃抱着鸡仔来给您老人家拜年祝您万寿无疆。”

“这孩子,一点正经的都没有……小章有什么不好,现在你们这些女孩子不知道都想什么呢,找个正经人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好吗?”

“有什么不好?上个礼拜他像押犯人一样把我拖出去吃饭,我还穿着睡衣呢,丢死人了,我都想杀了他,跟个暴君似的,我受不了!”

我一气把所有的抱怨和不满都喷出来,妈妈听完笑了,“这小章,跟他爸爸年轻时一样的脾气,犯轴,认死理……我记得有一次你章伯伯从家里带的午饭是饺子,他非要我吃,周围那么多人,我抹不开面子,就拒绝了,结果吧,他犯牛脾气了,一下子连饭盒带饺子扔出十丈远……”

原来章之行的臭德行是拜祖上所赐,遗传的力量真可怕,我可不想一辈子跟倔驴打交道。于是冲我妈大声嚷道:“您要是执意包办,我就找个老外私奔,到时候您和我爸人财两失,后悔去吧,哈哈!”

为了避开老娘的三花聚顶五气归元唠叨功,我只好约人出去玩,打了一圈电话,只有王已阅闲着,一屁股坐到她面前,我就开始诉苦。

王已阅其实叫王以悦,也是我的死党一名。这个美眉打小就表现出了惊人的领导天赋,大包大揽大手笔,无论什么场合,只要她在场,大家都不用操心。她能记住每个人的喜好,能快刀斩乱麻,帮我们敲定一切犹豫不决的诸如吃什么饭去哪里玩穿什么衣服要不要接受某个男生等等事情,她就像领导批阅报告一般,在我们的问题上爽利地签上“已阅,同意。”

大学毕业后,王已阅去了一家留学中介公司工作,被我们戏称为人蛇。这个蛇头的确可怕,工作起来跟母大虫顾大嫂似的六亲不认,一年的功夫里居然卖出去150头,立刻升职加薪,成为我们所有人仰望的富婆。但鉴于她也是剩女一枚,我们立刻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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