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告片:拿什么整死你,我的情人,王已阅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件事。
我当然不同意王已阅那种玉石俱焚的做法――抱着流氓跳悬崖,搭上自己不说,没准摔得粉碎性骨折高位截瘫变植物人而流氓却安然无恙,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蹊跷。我们得时时刻刻严防生活模仿电视剧,尽量不让这种催人尿下的桥段出现,否则将成为某个煽情狗血剧的主人公,要是编剧大妈心情爽,再给你写成流氓因愧疚而照顾女主一生一世,你感到屈辱,但你就是想啐她一口浓痰如此简单的事都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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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整死你,我的情人,王已阅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件事。
我当然不同意王已阅那种玉石俱焚的做法――抱着流氓跳悬崖,搭上自己不说,没准摔得粉碎性骨折高位截瘫变植物人而流氓却安然无恙,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蹊跷。我们得时时刻刻严防生活模仿电视剧,尽量不让这种催人尿下的桥段出现,否则将成为某个煽情狗血剧的主人公,要是编剧大妈心情爽,再给你写成流氓因愧疚而照顾女主一生一世,你感到屈辱,但你就是想啐她一口浓痰如此简单的事都无法做到。
“他是谁?”
“曹嘉树。”
地球实在是太小了,我大呼生活强大之不可战胜。
我告诉王已阅曹嘉树是我的小学同学,是某个女富婆的小丈夫,王已阅简直要呕吐出来。她现在几乎连那男人的长相都记不起来,只是那淫荡的笑声如影随形,让她毛骨悚然。
她焦躁不安地绞动着手指,皮肤上时而一片殷红时而一片苍白。我握住她的手,“亲爱的,我来帮你解决这件事。”
王已阅摇摇头,她说看得出曹嘉树是个极端卑劣极端龌龊的小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况且现在对方手握王牌,怎肯乖乖就范?
我思忖片刻,说:“我有一个想法……”
王已阅听完摇头,“不行,那样很危险,万一你不能全身而退,我就作孽了……我自己倒霉也就算了,怎么能让你也落入那色棍的魔爪?!”
我笑道:“亲爱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你忘记我是怎么对付暴露男了?”
话说那是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里盛传出现了变态色魔,他每晚蹲伏在暗处,伺机跳到单身女生面前,猛地撩开风衣亮出武器,为了便于该女生观赏和惊叹,他还在腰上绑了手电筒照明,真是个细心周到的变态狂。
其实这个家伙也不会侵犯那些女生,只为寻求那一声尖锐的惊叫所带来的超快感体验,那一刻他一定是疯狂,灵魂颤抖接近天堂了。
被袭击的女生无一例外都会满足他的要求,惊声尖叫迅速逃离,可能以后还会落下恐惧症,从此远离棒状物体。
说来也巧,有天晚上,这个家伙和我狭路相逢了,就在楼后的冬青旁。他跳出来解开大衣,那毛扎扎的一嘟噜把我吓懵了。
我和别的女生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受到惊吓的瞬间会完全失语,事后才一身身地出汗甚至晚上做噩梦。
小学四年级放学回家,不小心掉进了建筑工地的白灰池,我当时也是惊呆了,甚至忘记了哭泣和叫喊。无语了半天后,感到白灰又烫又软,我的身子往下陷,于是用胳膊使劲扒住边缘,等待别人来救我。我告诉自己说,别挣扎,越使劲挣扎,下陷越厉害。下午的夕阳西垂了,工地上空旷,间或有人远远骑着自行车路过,我就大声呼救,无人时我就歇着保存体力。就这样一直持续了6个小时,才被人救起。
小学五年级时上学路上被巷子里窜出的狗咬了,那会狂犬病正流行。我感觉腿麻木了,接着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我想这一定是狂犬病发了,那样我会变成疯狗,逮谁咬谁,被我咬了,对方也会变成一条疯狗――是我的下线,而且无药可医(现在想想,我那么小就有传销的天赋了,汗)。我茫然无措地瘫坐在路边,脑子里想的却是我该咬谁――我不能回家,那样爸爸妈妈首当其冲啊;去学校?老师和大部分同学都比较无辜,万一伤了他们怎么办?但是我同桌和校长作恶多端,该受这样的惩罚,咬了他们就当替天行道了,哈哈,简直太好了。于是我对路过的一个叔叔大声求救,要求他把我送到学校。那叔叔问我为什么坐在地上,我淡定地回答被狗咬了。其实不说倒好了,我的伟大复仇计划就可以付诸实际,谁知叔叔闻狗而色变,不由分说把我送到了卫生防疫站打狂犬疫苗。
很多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之后,在别人眼中我就成了沉着冷静冷静胆子大不怕事的女孩,所以我常说人很有大的欺骗性。
遇到暴露狂时,我依然失语,我总是怀疑我的发声器官不大灵敏,不能在第一时间表示我的情绪。可是,万万没想到,变态狂人也懵了,他在距离我两米左右的地方,掀着衣襟站了半晌,没有等到期待已久的尖叫,有点意外有点尴尬。正是冬天,小风刀子似的卷来卷去,那人明显地打了个哆嗦,“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他声音还有点磁性,听着很舒服,至少比他的身体让人愉快。
“见过?”
“学过生理卫生,书上有解剖图。”说这句话时,我心里其实挺恨的,书上是平面图好不好,三维立体的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跟我印象中完全不是一回事,也不知道现在的中学生是否已经用上了石膏或橡胶模型,要不然多年后会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就跟我此刻心情相同。其实是我多虑了,现在的中学生都已经真枪实弹演练生理卫生课了,还要什么模型呀?!
“那你不害怕?”
“有点。”说实话,真有点害怕,那玩意儿丑得惊人,黑黢黢毛乎乎,像一堆吃剩下的腐烂的香蕉皮。
“那你为什么不叫呢?”暴露男语调有几分急促。
“我不喜欢叫。”
停了半晌,那暴露男缓缓放下衣襟,八成是胳膊撑得太累了,他虚弱无力兴趣索然地说:“你怎么这么奇怪?看见我没有不叫的……”
见我没说话,他接着用那好听的声音哀求似的说:“你叫几声,好吗?我真的很痛苦!”
“你真的要我叫?”
“真的!”
我使劲运足气,河东狮吼一般,冲着他背后大叫道:“抓――流――氓!!!”
其实我早看见学校保卫处的巡逻队了,就在暴露男身后五十米。
暴露男被抓了,我的英勇事迹也传开了,大家都说某系某女生临危不惧智斗猥琐男,我简直成了女生的偶像,当然,这也就意味着是男生的毒药,我的彪悍之名从此远播。
想想自己当年的飒爽英姿,曹嘉树算什么,我信心百倍地对王已阅说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其实我心里很没底。【起点中文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