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将楚然放到大床上,就去厨房熬解酒汤。
再次回来的时候,楚然竟然已不在卧室。杜言找了半天,才在他的书房找到她。
她正抱著一瓶杜言珍藏的朗姆酒喝。
那酒虽然口感不烈但後劲十足,杜言暗叹糟糕,忙抢过酒瓶。“楚然你怎麽又喝酒了!”
“渴……”这时楚然的脸已经红彤彤的了,杜言这才想起家里好像没有水了。
杜言一手抱起楚然,将精致的酒瓶随手放在了书架上,“别喝了,我煮了汤。”
楚然抬眼看杜言,露出不爽的表情,“把酒给我,你管我那麽多。”
杜言也不理她疯言疯语,拖著她就往外走。
楚然眼见书架上的酒瓶越来越远,整个人急了起来。推、打、掐、踹,都用上了,楞是没撼动杜言分毫。
“杜言你这个混蛋,把酒给我。你管我干什麽,去找你的杨曼夕啦!”楚然大怒,一口咬上杜言的胳膊。
杜言突然觉得有些事情没有解释通,愣了神,让楚然逃脱了。
不管是酒後真言,还是每日相处。随著时间的流逝,难道不能流走楚然心中的疙瘩吗。
杜言也恨不得他住在楚然心中,解开这横在他们之间的结。
就这麽一会功夫,楚然已经踮脚取到了酒,笑嘻嘻得往嘴里灌。
杜言知道,这回楚然是彻底醉了。
酒後乱生
杜言再次抢到酒瓶,直接从窗外丢到了外面的草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扶著烂泥一样的楚然到卧室去。
杜言丢下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楚然,手忙脚乱地盛出热汤,催人的电话又响起。
机警的他端著热汤第一时间奔过去抢到了楚然的手机,没想到竟然是岳父大人。
“装修?”坐在床边听电话的杜言脸色变了又变,“什麽时候的事?”
杜言抱著电话讲了半天,眉头却越来越紧。过了好一阵,杜言走到了阳台上,用楚然的手机翻到了谢荇的电话,想也没想就按下了拨号键。
再次从阳台回来,楚然已经在床上睡熟了。
黑色的头发柔顺的贴服在她脸盘,衬著柔色的灯光。楚然袜子都没脱,趴在那里裙子被撩起了一大半,春光乍泄。
杜言丝毫不为所动,一点也不温柔地拽起楚然。“别睡了,醒醒。”
“来,把汤喝了。”杜言试著喂了一点,发现她还能小口小口的吞咽。“烫吗?”
“嗯。”楚然答应了一声,眯著眼睛,脸颊绯红一片。
“明天去把工作辞了,回来夜启。”杜言却不是以商量的口气说的。
刚才还能嗯嗯的楚然这会没了音。
正在喂食的杜言突然停了动作,“你听到了吗?”
撅著嘴巴的楚然只能吸了好几口空气,还是没音。
“楚、然!”杜言咚的一声放下碗,汤也不给她喝了,“明天辞了工作回夜启,你听到没有?”
杜言气急,干脆捏住楚然的鼻子。
被捏了鼻子的楚然脸颊更是红,呼吸不了的她眉头一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咽咽的楚然更让杜言心烦,他两手撑在腰上,眼神转向窗外的那轮弯月,企图平复一下绷紧的思绪,反而越想越混沌。
“别哭了。”迅速变脸的杜言坐下,柔声说,接著拦过楚然的腰身,吻住了声音的来源。
可惜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楚然被压在下面,依依呀呀得挣扎了几下,乱蹬的脚很快被杜言的长腿压住,白袜子还明晃晃的套在脚上。
偏暗的房间让视线有些模糊,不过雪白大大床单直直得拖到了地上,十分惹眼。楚然往近处走了几步,想把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认清楚。
却只能看清果男和果女的身形。
猛的白光刺过来,室内全被照亮了。楚然瞪著床上的两个狗男女,思考著是用抽马桶的盖去吸杜言的脸,还是用刷马桶的厕刷梳梳那女人披散的长发。
你们都去死吧!
楚然刚想发飙,猛的被人踢了一脚。回头正发现杨曼夕一手整理衣服,一手正用罪恶的嘴脸嘲笑她。
她身後的杜言还在冲她做著鬼脸。
杨曼夕挽著杜言的手渐行渐远,楚然怎麽跑都追不上两人的越拉越长的影子。
那白光依旧刺眼。
楚然猛的醒了,头顶上的台灯正开著,正对著她的脸。
怎麽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楚然头有些晕,苦著脸看身旁。
杜言正用被子盖到了脖子以上,露出的松软头发正昭示著他睡的有多香甜。
梦中的抑郁还萦绕在她心田久久不肯散去,再看看自己和那罪魁祸首,不正是那果女果男?
大半夜的又开什麽灯!不由怒从心中起,楚然伸出一脚就把杜言踢了下去。
翻身,盖被子,继续睡。
“怎、怎麽了?”被踢倒地板上的杜言,眼睛都睁不全开,还以为发生了什麽大事件。
没有人回答他,杜言用惺忪的眼环顾四周的情况:月入中天,外面静悄悄的,连风都不曾有,床上熟睡的人是他老婆,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夜晚了。
纳闷了:是他梦游了,还是楚然梦游了。
起身关掉台灯,杜言钻进被窝抱住楚然,碎碎念道,“老婆,老婆,老婆……”
楚然动了动,没挣开杜言的熊抱。又听的他柔声细语叫魂一样,迟疑了十几秒,确定那句老婆是叫她以後。
才不甘不愿开了口,“干嘛?”
一颗心全都倾注在等待上。
身後的人已经没了动静,楚然回头一看,杜言已经睡熟了,热热的气全都喷到她脸上。
这个……楚然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