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目看着他们。
那是一双再熟悉不过的人影。
林易凯亲昵的背着她,“你看看你,就这么不小心!脚踝都肿成那样了,到现在才来上药。”
“别再数落我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她求饶的语气。
趴在他背上,双手还撑着他的肩。
这一幕……
映在季擎川眼里,要多亲昵有多亲昵。
“真是不放心你,我才走没几天,你就把自己伤了。”林易凯啧啧摇头。
“绝不会再有下次了,放心吧。”
…………
他们的声音,一点一点消失在这层楼其中一个病房里。
季擎川就站在离他们不到三百米的距离外。
可是……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发现他。
当然……
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哪里有他的存在?
这就是所谓的他们从来没有过任何关系?
若是没有,现在这又算什么?
把他当猴耍,就这么好玩?
深吸口气,他却没有立刻掉头就走。
反倒是大步走向病房。
推开门,想要进去,却听到璃月温柔的声音,“小宝贝,你看,爹地回来了……等你长大了,要谢谢爹地哦,爹地可是听说你生病后连夜从国内赶回来的。”
透过窄小的窗口,季擎川可以清楚的看到璃月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baby。
孩子被包在小毛毯内,他看不到面容,只能看到那胡乱挥舞的小手。
雪白,可爱。
他一震,几乎不敢相信。
不会的……
绝对不会……
这个孩子一定是林易凯和别的女人生的!绝不会是她的!
可是……
下一秒……
林易凯的话,却将季擎川的想法,震得支离破碎。
再大的打击,也不过如此……
“谢谢爹地就不用了,谢妈咪才对。”
林易凯温柔捉住孩子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好几下。
“宝贝,妈咪可是肿着脚抱你来医院的。幸好妈咪来得及时,不然宝贝就该受更多苦了。”
爹地……
妈咪……
宝贝……
很好!
多么美好的一个家庭?
季擎川僵在门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往上窜,直冲他心尖。
半夜去找季擎川
季擎川僵在门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往上窜,直冲他心尖。
恍惚间,觉得连血管都冻僵了。
很好!
好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
好一个他们没有同居!
她居然敢!居然敢在替那个男人连同孩子都生下来了以后,还来出卖自己的身体!
林易凯也知道她做这种下作的勾当吗?
胸口,剧烈的抽痛。
头部只觉得鞭子一下一下抽过一样,痛得他觉得连神经都要麻痹了。
“先生,您还好吗?”
有护士发现他的神色很不对劲,忙过来问。
他不曾搭理。
只是面无表情的转身。
“god!你流鼻血了!”
护士看得惊叫起来。
是吗?
难怪……
他觉得这样苦涩。
仿佛,连呼吸都是苦的。
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一样,他异常镇定的掏出毛巾来,捂住自己的鼻子。
那儿,汩汩的血往外涌。
刺鼻得让人几乎要晕厥。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机械的走出医院。
每一步……
都那么沉重……
医院外,明明是清朗的天,可是,映在他眼里,却是灰暗得仿佛见不到光。
原来如此……
原来所谓对她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就是她和林易凯的孩子。
自己和景璃月的孩子,她终究没有保住。
当时的她,那么痛心。
现在,又有了一个孩子,怎么能不在乎呢?
冷笑,季擎川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景璃月……
最最可恨的,该是你!该是你!!
“真是个怪人!”护士喃喃着摇头,看着那滴在地上,触目惊心的鼻血。
璃月正好出来打开水,一见地上的血迹,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璃月问。
“是个奇怪的人。明明流着鼻血,也不去找医生,反倒是脚步不稳的走了。”
是吗?
璃月莫名的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
她下意识探头朝长廊的尽头看了一眼。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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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璃月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小豆子。
好不容易,小豆子完全康复了,出了院,她才松口气。
幸亏了林易凯从旁照顾,她的脚也已经完全没有了问题。
这两天,璃月手里的正事全耽搁了。
只能匆匆给缪森夫人打电话,和她敲定了去她家里送画稿的时间。
就在今晚8点准时。
璃月抱着画稿到的时候,8点还差了几分钟。
缪森夫人对她倒是越发的客气,将她的画稿翻了个遍后,一连都在夸奖。
又从先前定的一套,变成了三套。
璃月开心不已,敲定后,便收了画稿要离开。
她正想抽空再去找一下季擎川。
不然,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