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杂在为数众多的同学当中我速度不紧不慢地走着,许多人招呼都不打一下,都在匆匆地向家的方向赶,仿佛所有的人都不熟悉似的。这时,我觉得肩上的书过于沉重,于是把书包向下拉了一下,这时我看到右边没几步路的地方,金圣美正严肃地注视着我,我微微地向她笑了笑,可是她并没有用笑容来回答我。而是把眼睛转向我的前面,我知道谁正行走在那里,她后背上的书包也挂着一个小东西正晃来晃去的。我这几天天天都看着它,可是它并不吸引我的眼光。
金圣美越来沉默言,整天只是低头没完没了地学习,她真是了不起,就这样为未卜的前途而拼命,其实她在学校所有学生的大排名中并不是名列前茅,差不多只居于上中流的水平,加之我们的学校并非是人才辈出之地,所以我才有这样的想法。
走到学校的大门时,大多数的同学们都骑上自行车四散而去,少数离家稍近的者也各奔东西,所有路上能够并肩同行的人并不是很多,就是这样,他们往往也是行色匆匆,一会踪影就消失在日渐黑暗的夜晚里。
一辆呈出焦黄颜色的破旧的轿车在我面前刹住了车,司机探出脑袋向着学校的方向瞅着,这地方一定不错的,他几乎天天都停在这个位置,今天他的车比明昨天的距离多开出了一米左右的距离,现在他速度缓慢地往后倒退几步,当他停下来心满意足地拿出一盒香烟想吸上一口的那一刻,这辆破车正挡在我的前方的视线。我绕过它,对面那幢非常老旧的房屋一大块墙皮斑驳脱落,比我的头还要大,旁边的那些建筑摇摇欲坠,快要倒塌。白天时候可以看到一户人家伸出的一个四四方方的鸽子棚,里面的鸽子常常飞去飞回,鸟洒落的粪便随处可见。
这里已经列入了动迁的规划,远处的第一个五层的楼房已经有人开始拆除,所以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偶尔会有腐朽臭气飘来,也许其中还有干活人身上散发出汗酸味和他们随处大小便痕迹的气息。如果走到更近些的位置,那里的味道已经达到了臭不可闻的程度。现在只有在这样的地方,这种的气味还活动的异常猖獗没有受到有效的限制。
这时,我看到温泉已经站在那个被拆到一半的楼房对面的位置,脚不耐烦地磨来擦去,头向下低着,这使得那个大大的书包相当的显眼,我站到她的面前,她立即变得兴奋起来,眼睛仰得很高看着我的脸。这时月光很亮着洒在她的脸上,所以我会感到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想到李敏月,嘴唇动了三次,四次,思想回到了那个房间。我拽紧她的手。她的手很小,手指细细长长的,据说这样的手指最胜任音乐家的职业,可是将来她却将治疗妇科疾病密切相关。手在黑暗中亲密无间就象树杈一样的交织,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欲望也突然产生,那欲望像火一般猛烈灼热:但是我觉得那正是光天化日,哪怕此刻月亮早已照在我们的身上,内心还是充满了看不到的羞愧。
我拽住这个女孩的胳臂,当我把她拉到那个拆迁的建筑物里面,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可以不顾一切地投身到黑暗中。
后来我觉得不止是我的主动而且温泉也不约而同扑到我的胸前,地上的砖头瓦块到处都是,踩到上面人禁不住要打几个咧斜,这使我们相互依靠得更紧,便彼此抱在一起接连不断地接起吻来,两个粘糊糊舌头搅到一起。我把手从她手纠缠里抽了出来,隔着她的衬衫摸着的乳房一下,她的乳房滚圆滚圆的,我知道那是胸罩所带来虚假的感觉。我继续开始深入,那个深蓝色的胸罩被我推到胸脯的上面,那一对白白的乳房全部露在我的眼前,不是很大但早已发育成熟,仿佛两粒褪色的樱桃似的显眼。她没有反抗,微微地闭着眼睛,任我的手在上面来回随意地抓着。我感到一阵的饥饿,随后低下头吃了起来。我的个子虽说不高,可是与她相比却要高出许多,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向后退出了一步,只好这样才会使我行起事更为舒服一些。可能负责拆迁工作的这个工程队久以没有改善生活,多日以来一直是土豆炖白菜艰苦的生活为伴,终于在这天领导发了大大的善心,为这巨大锅中加入了几公斤的猪肉,这使得众多的人再也无法忍受来之不易的肉腥的重量,再之盐口超常,又不得不掺入大量的水相佐,结果个个管不住自己的大肠,纷纷一泻千里,达到无法收敛的程度,没想到,我的后退时一脚正踩到上面,一时间忍耐不住的臭气立刻象海浪冲过来一样让整个角落里变得熏天。
“你说你,找的地方。”温泉忍不住责怪轻声地问我。
我把舌头重新收回厚厚的嘴里,低头看到鞋边沾满黄色的可恶的东西,不禁尴尬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