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地喝着,听着音乐,心情明亮了。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世界依旧是他认为的世界,有些人离开了,这会让他安嘉和生活得更安全些。安嘉和看着一对对情侣坐在咖啡馆里,卿卿我我。他瞥了一下咖啡馆里的钟,心里暗暗地叫了一声糟糕,站起身来,匆匆地付了帐,走出咖啡馆,在门前要了辆出租车,催促司机快点行驶。
到了自己家的楼前,正好遇见几个熟人,安嘉和温文尔雅地和他们打了招呼,互道了再见,斯斯文文地进了电梯。打开家门,随手带上,把包扔在沙发上,快步跑进房间,一看,梅湘南的身体还斜靠在墙上。安嘉和伤心地蹲下来,抱起梅湘南,“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怎么就把你给忘了呢?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梅湘南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瞥了一眼还在晃动的门,安嘉和刚刚离去。从梅湘南的表情上,无法猜测出她现时的心里想着什么。她更像一位旁观者,不愿意感受自己肉体上的疼痛感,她想尽快地忘却白天那一幕恶梦。
那位给梅湘南做检查的女大夫来了,坐在梅湘南的病床边,看着梅湘南,“不管你的丈夫怎么说你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我都不会相信,你是被打成这样的。”
梅湘南居然还能淡淡地一笑,轻轻地点点头。
“他经常打你?”大夫握着梅湘南的手,问。
梅湘南闭上眼睛,又点点头。
“以前不管他怎么打你,就算过去了。”大夫叹息着说,“不过从今以后,你必须离开被打的环境。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应该有一个平和安逸的环境,这样对你对孩子,都有好处。”
梅湘南听大夫这么一说,瞪大了眼睛,呆滞地看着大夫。
大夫微笑着朝梅湘南点头,“你怀孕了。”
梅湘南的嘴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眼泪却流了出来。
安嘉和拎着饭盒来到医院,梅湘南却不在病房。问护士,护士说病人刚去医生办公室。安嘉和径直走进病房医生值班室。还是那位给梅湘南检查的医生,安嘉和没看见梅湘南,就想退出来。
“你,过来。”医生喊住了正想离开的安嘉和。
“有事吗?”安嘉和迟迟疑疑地走过去。
“以后别再打你老婆了。”
安嘉和被这位医生一说,脸一红,并露出温色。
可那位医生并没有看安嘉和,“你老婆怀孕了。”
这又让安嘉和一惊,问道,“护士说她到这里来了。”
“是啊,走了。”
“走了?”
“对,刚办完出院手术。”
“她怎么能出院呢?”
“病人强烈坚持要出院。”
安嘉和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医院大门口跑,刚走出医院大门,安嘉和止住了脚步,他看见两名警察从警车里面下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安嘉和本能地往后退,而警察好像发现了安嘉和,朝安嘉和走过来。完了,完了,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呢?安嘉和差不多紧张得把眼睛闭上了。
警察站在了安嘉和的面前。
“请问二病区怎么走?”一位警察温和地问道。
安嘉和一下子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不友好地说了声“不知道”,就走出了医院大门。一阵风吹过来,安嘉和才感觉到刚才就在那一刹那间,汗水把自己的衬衣给浸湿了。安嘉和长长地吐了口气,望着周围走过去的人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身影。
安嘉和上了出租车,赶回家中,打开门,他才回想过来,梅湘南的身上没有大门钥匙,他把她送医院前,就没收了她身上的钥匙。安嘉和的身体碰在了冰箱上,冰箱晃了晃,“啪”地一声,冰箱上的一只瓷花瓶掉在了地上,摔碎了。瓷花瓶粉碎的声音,又把安嘉和吓了一跳。
“跑,看你跑,除非不给我逮到。”安嘉和恨得咬牙切齿。
安嘉和早早地和衣躺在床上,当然他不指望梅湘南会敲门回来,他努力地在调整着自己的心态,需要把叶斗的影子从自己的脑子里面全部彻底地驱除干净。可安嘉和还是办不到。他索性坐起身来,拿起身边的望远镜,走到客厅的窗户前,看着对面叶斗的窗户。安嘉和一惊,对面叶斗的屋子里面,灯亮着。安嘉和赶紧调节着望远镜的焦距。
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