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车身像摇篮一样,我家上眼皮和下眼皮又开始亲来亲去的,接着听见姓周老头开始召唤我和他下棋去了,刚想撒着脚丫子跑去和周姓老头玩时,就听见雪在前头叫我:“小十五,唱首歌儿来听听,好久没听见你唱歌了。”
啊!周老头儿不见了,清醒又回来了。这个人真烦嗫!
我闭上眼睛不耐烦地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不快跑不快,一只名字叫雪一只不让睡觉,真奇怪嘿真奇怪。”
他们三人放肆大笑:“哈哈哈……”
我睁开眼,掐下坐在我旁边的杜云想,问:“小云想,你笑什么。”
他眼里盛满宠溺,诶?嗯,还真是宠溺嗫,说:“不知道啊,但是知道你在说他不让你睡觉。”他指指开车的雪。
姐姐在副驾驶座上回过头来,笑着说:“乖,米米,给咱们唱几首歌。好久没听见你唧唧哼哼了,让姐姐听听你唱歌退步了没有。”
啊,有没有天理了,让不让我睡觉了?连姐姐都要我唱歌,哼……
我想到还有一杜云想呢,于是我转头和他说:“云想,我唱歌很难听的,为了你的健康,咱不唱了好不好?”
他对着我摇摇头说:“不好,再说了也要唱出来,我才知道难听不难听啊!”
他这是6岁智商的人么,怎么感觉他比我还会套人呢!
妥协,谁让咱家一直是“民主”解决问题的呢!我大声嚷嚷:“好啦好啦,点歌点歌。”
开车的那个“罪魁祸首”说:“你唱什么我们就听什么。”
“那我唱摇篮曲……”
“我把车开河里了怎办?”雪继续动他那万恶的嘴皮子。
“……”
唉,反正就是一定要唱了,好吧!
想了想,我决定唱那首没有间隙停止会唱到断气的《怎么办》,最好唱完就直接休克,好好的给它睡一觉。
小算盘敲定,就直接开始亮出我的嗓子。
当唱到:“你怎么可以这样,笑容打败太阳,甚至比我还要更好看”的时候,突然脑海里蹦出一个杜云想的脑袋,对着我笑啊笑的。
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越唱声音越小,不得已自己“举手投降”,说:“换首歌……”
“唱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歌?”杜云想在旁边问。
“快断气了说,换首抒情点的……”
雪从后视镜瞄瞄我,发现新大陆似的聒噪:“小十五,你脸为什么那么红?”
“嗦,想听歌就给我闭嘴,要不你唱。”我差点没‘恼羞成怒’。
乱了套了,连唱歌都会脸红,都怪姐姐。打今天晚上开始,我再也不喝那糖水了!
唱什么咧?于是脑袋里蹦出《远方》这首歌,嗯,就唱我的“必唱曲”吧。
“宽厚肩膀,手指干净而修长,笑声像大海,眼神里有阳光,我想象你一定就是这样;
还没出现,就已对你爱恋,还没遇见,有先有了思念,要给我的爱,如果你还在灌溉,要我等待我就等待。
……
请找到我,到了对的时候,相遇的路口,请认出我;属于我的爱,先种在你心中,请感动我让它成熟……”
怎么唱得自己怪感动的?我揉揉自己的鼻子,回神就看见姐姐一脸暧昧地笑。
“皇甫予芙,你干嘛笑成这样啊……”转头看杜云想,不禁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小云想,你干嘛笑成这样啊?”而且,还有向耳根继续扩大的倾向。
“还说我咧,你干嘛唱那么暧昧的词出来啊?”姐姐嘻笑地指指我。
“小云想,我刚刚唱的词很暧昧么?”
“不会,我觉得很好啊!特别是上半段,听着就觉得很感动!”
啊,小云想多么可爱啊,真想抓住他啃一口。嗯,啃脸,啃他白嫩的小脸。
“云想,米米被你的话感动,所以很想啃你一口咧,而且要啃你白嫩的小脸哟!”这个姐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我猫着腰站起来,伸手到前座上去挠姐姐,埋怨她说:“姐姐,不要用读心术啦,你很没品诶。”
姐姐被我挠得动来动去的拼命求饶,说:“哈哈……停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坐回去,看见旁边的杜云想也捧着肚子在笑,我一拳打过去:“小云想,不准笑。”
他乖乖地收敛起来,但还是从紧闭的嘴角喷出笑来,瞪他一眼,他老实地摸摸鼻子。
雪在前面提议道:“小十五,来首英文的,我点《lovemeaccapella》这首。”
你这变态,一点就点高难度的。我装着不记得了,随便打哈哈地问:“怎么唱来着……啊,好像忘词了,不好意思哈,换首换首……”
他马上点穿我,说:“少来,昨天晚上还听着你哼哼呢……”
唉,无所遁形!
只好唱:“wish-you‘d-bring-me-candles-when-i-feel-lonely……”
山路陡峭,越野车上下翻腾,差点没让英文念得字正腔圆的我咬舌自尽。
“这该死的英文,”我咒骂道,“比标准普通话还要折腾舌头呢!”
唱完,看到姐姐要说话的时候立即开口抢在前,说:“歌词暧昧的歌,请勿再点!”姐姐乖乖收声。
“小云想,你想听什么歌?”我问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的杜云想。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
哈哈,解放!我做出一副遗憾的样子,说:“各位听众,本电台维修中,下次收听请早。”
立即倒向坐位,睡觉大过天!
呼呼,周老头子,好的瓜果茶点伺候着,皇甫小姐我来陪你侃大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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