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我开始审视自己的这些“奇遇”还有姐姐和我说过的一些话。
火神的出现和我的生来石究竟有什么关系,难道火神是我的守护神?刚想流点哈喇子准备自行yy的时候,突然省悟:我还是不要太臭屁的好,我现在只能叫出央离而已,还有青龙玄武和白虎叫不出来。
就是姐姐说的那样,我太弱了,神兽都看不起我。呜呜呜,这是对本人的考验么?
我的命运到底是怎样的?姐姐每次都是隐晦其词不愿意多做解释,说非是要到东来我才可自行解答。而且,姐姐为什么每次谈到我的命运时,都是一副惨兮兮的愁容?不得解。
火神融也说什么,下次再见面他就要教我法术。我为什么要亲自学法术?看那么多小说,不是都走“体内灵护主”的路线么?只要体内灵会懂的法术,本体不就应该也是会懂吗?我为什么要学习呢?难道火神融是因为什么才封印到我的体内吗?因而我无法与他通融,无法变通他的法术成为自己所有?
啊,皇甫予绯的天啊,我真是要崩溃啦!为什么都要藏着掖着啊,我才是这件事情的主导咧,干嘛瞒着我啊?
唉,可恶!
憋了好久好久,我还是没能睁开眼睛和开口说话。听着姐姐找来医生着急地询问,医生检查过了也说药效已过,应该会自行醒来的可现在为什么还没醒,他也不清楚。要不然再去做个脑部断层扫描吧?
听着我就想跳起来骂医生,你丫的,如果我再咳嗽得个肺炎的话是不是得准备棺材了啊?
收集外部信息的器官只剩下耳朵在值班,于是听觉练就得甚是灵敏。
听脚步声,现在走进房间里来的是兰妈和乔妈,她们柔声向姐姐询问我的情况。
后来,房间里面就越来越多人了……
“老公,老公你是在和我哥哥约会吗?你看你看,我哥哥有没有帅一点啊?嘻嘻。看吧,雅弥没有骗你吧……”雅弥附在我耳朵边,用很细很细的声音问我,“喂,你快点醒来啦。你很无聊诶,你用这种方式强迫嫂子和我们见面很不厚道咧!你说是不是大嫂?”
听见她说我是去见灏清哥了,没有一个人不出声责怪她的。君君简直就快要过来掐她脖子了,不过像是被谁拽住了,于是才改口道:“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咱们绯绯大富大贵吉人天相,谁去和你哥见面约会啊?”
雅弥这丫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呵呵,让她来调节一下气氛也好,至少大家不会那么沉重了!
上官伯母拉着三年未见的姐姐,声泪俱下。
你们这些人,哭成一片还得了?
喂喂喂,这是我的病房好不好,你们怎么搞得像“老乡见面会”似的?
“嘭”一声,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发声处似乎是病房门口,有人从外面把门踹开了。
是谁?脚步声像是有两个人,一个人走了进了,还有一个停在门口。
“老大,你和谁打架了,为什么满身都是伤?你真是的……”兰妈责怪的声音重窗户口飘过来。
不知道兰以是对谁说:“你不是很带种的吗?到这里就没有勇气了,走进来再挥我一拳呐……”
真是暴力份子啊,动不动就打架,这个坏习惯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改?若是能带表情的话,我现在肯定是皱着眉头的。
姐姐的惊呼声:“云想,你们……打架了么?在门口杵着当门神啊?进来啊……”
是云想么?……原来,是你来了啊。
随即,欣喜渐由无奈替代,小肚子,如果兰以不去找你的话,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我哀哀地想。
沉重的脚步声近到我床边,停住。没有打针的手被人紧紧握住,一个颤抖的声音唤着我的小名:“米米,对不起,对不起……”
亲爱的,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永远都不要说到这三个字么,你说的话,怎么连你都忘记了?
被握紧的手移动到某个干裂颤抖的唇边,轻轻摩擦着。
突然间好想说话,我好想和他说话。我冷静不下来了,用力地挤弄自己的嗓子。
“唔……”我在嗓子眼里酝酿半天,只发出了这个简单的音符。但是,这对守了我一天的姐姐来说,是天籁。
她凑到我枕边,“米米,你要醒过来了么?赶快睁开眼睛啊……告诉姐姐你要吃东西了,要吃好多好多的东西。”
很听话地用力着,却只能让眼泪从紧闭的眼睛的尾端流出来。心里扯着扯着疼痛,想起妈妈柔软馨香的怀抱,禁不住撒娇道:“妈妈,米米疼……”
闻言,姐姐伏在在我肩膀哭。再有脚步声靠近,我就知道这肯定是雪把姐姐搂在了怀里。
“姐,姐姐,不哭,我,可以保,护你。”听到姐姐哭声,我的心都乱了。好在大脑恢复了对语言的控制权,我可以“言由衷”地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耳尖,又听见几个忍匿不住的哭声从捂着嘴的手指缝透出。
汗!
生离死别啊?我又没死翘翘,干嘛搞得这样啊?我继续艰难地开口:“谁,谁都不准哭,你们,你们谁再哭,我,我就不,不醒来了……”
大概是兰妈妈看着旁边刚刚用上的脑电波仪,她疑惑道:“奇怪,照理来说现在是昏迷状态应该没有语言反应能力的啊,为什么小绯可以说得出话来?”
嘿嘿,兰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可以召唤出朱雀神鸟的人咧,这个小case啦!
我这样断断续续地说话太费力,好在大家都恢复了一些心情,略许轻松的围在我身边对我说一些话。
傍晚入夜后,姐姐的一番劝说大多数人都回去了。大部队刚走不久,姐姐在雪的坚持下也回去了。剩下的,只有一直握着我的手沉默在旁的小肚子。
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他握着我的手自己没丢下,所以,我可以凭着手背的触摸感觉到他的下巴已经不再光滑,反倒有些许刺刺的青茬儿冒了出来。亲爱的,昨天晚上,你依然是没有睡好吧?我们,一定要这样折磨彼此么?
“米米,我们,一定要这样折磨彼此么?”在这秒,我们的默契仿似又连接上了。
小肚子亲爱,是否我此刻所有的心理,你都可感知?
“是,我可以感到你心里,一定有着和我一样的心疼。不要再折磨我了,米米乖。我有千万个不对,你可以咬我、可以打我、可以生气、可以掐得我爽爽的,但是,你千万要睁开眼睛,让我感到你的注视和眼里的那颗温暖的小太阳,不然,我心中的月球,因为失去了太阳的照射而变得毫无光泽……”
他哀求道:“米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