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初中的时候,兰以和二哥都加入了兰爸的特训我们个女生的课程,总是要他们两个教我们打拳。
君君一贯都很认真,于是,她救世主似的,把最凶的兰以挑去做一对一的陪练。
边上的我挥动几下我那小爪子,做做假把式混混就过去了。二哥对我和月月都很放松,总是把收在口袋里的零食拿出来给我们吃,我爱吃的习惯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养成的。
我和月月总是练着练着就“练”到旁边凳子上去了,三个人一字排开在一条长凳坐着,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零食,看兰以和君君在操练场上你一拳我一腿的,完全是仨儿看戏的。就好似现在这样,呵呵,只是身边少了二哥和月月罢了。
时光如梭啊,我们几个人都长大成人了,兰爸兰妈乔爸乔妈都已经老去……
还在我跟着自己的思绪独自黯然神伤的时候,就看见君君从怀里甩出了两个亮晃晃的东西。心里疑惑道:,君君这家伙什么时候有独门武器了啊?
兰以侧身躲过,瞅了一眼地下的“暗器”,讽刺地开口:“哟,还真是出人意表啊。居然用汤匙来做暗器。”
汤匙?该不会是下午在我家拿的吧?我的嘴角抽动两下,心想:君君啊,我只知道你玩飞镖很厉害,但是这个汤匙好像很大一条诶……
兰以一副扑克脸,两三步上去想要撂倒君君。趁着兰以背对这我,我就伸手到腰侧按下一个按钮,在几公里外的雪收到信号后,就会立刻赶来接应君君。那么接下来,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拖住兰以。
我又把自己看扁扁的:皇甫予绯,你有那个魅力让兰以不去追君君而守在你身边么?
之前在家的时候,君君就给我打了强心针,说是兰以一定会守着我的。不晓得为什么她那么肯定,但是为了整个计划的成功,我只能选择相信她。
看着君君很吃力地接招却没有给我打手势,我就开始担心了:君君这家伙,这又不是不能多大个事儿,干嘛那么较真啊?就算想和你大哥分个高低,以后多的是时间嘛……
看着她的体力差不多到达极限就不想管她是否开心满足这次的比试结果,擅自开始演起自己的戏码来。刚摇摇晃晃坐起来准备叫“兰以”的时候,随口就打出一个喷嚏:“啊啾……”
这不是我爱演啊,而是真的全身都麻了,睡在地上太久,湿气又重,你以为我想流鼻涕啊?
兰以听见我的声音后径自甩下君君,直奔过来扶着我起身,着急地问:“予绯,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会痛,哪里不舒服?”
……
怎么觉得他有点担心过头了?我干笑着摆摆手,嘴角略有抽筋道:“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冷……”话还没说完,“啊啾……”一个喷嚏又打了出来。糟糕,喷他脸上了。
开玩笑,老娘今天是穿吊带的裙子啊,躺在着有夜露的草地上,冷死啦!!!真是活受罪啊!!!
我的手垂在大腿外则,老在不停地对君君做“撤离”的手势,还好她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啊,不然还傻傻地跟着掺和,那今天晚上谁都别想回去了我说。
还没在兰以古怪的表情里反应过来,就被他用力搂在怀里,一股微烫的温暖从他身上传递过来,舒服的温度竟我有些舍不得离开。
我疯了?冷风一吹,我就清醒过来了。再鄙视自己现在还在发春,春天已经远去很久啦!
回过神来的我使劲地推都没推动他,于是在他胸口闷闷地问:“兰以,你要闷死我啊?”
“闷死你最好,省得你总是这儿转转那儿晃晃的,不安份。”他语气温柔专横地说,又有点撒娇埋怨的份儿。
我无语以对,他~~~又吃错药了啊?
适时,君君的声音传来,夹着意犹未尽的亢奋和激动:“今天真是尽兴,大……大队长啊!天色已暗,我还得赴下个甜蜜约会,予绯甜心儿,下次见了!”
我斜视她,心想:得意吧你,差点叫了“大哥”出来,笨!你个家伙,把我家汤匙拿来当暗器,回去再找你算帐,忍不住了,就开口恶恶地说:“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我……”瞥见兰以正笑着凝视我,刹那间收了口。
“兰以,我脸上有东西么?”我伸手去拂开掉落的发丝,问他。
他小幅度地摇摇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没有,只是……让我这刻之间,顿觉开心。”
开心你个头!真是有架打你就舒服了。
无聊的我四周看看,发现自己正搂着他的腰,迅速把手收回来,挠着头道歉:“不好意思。”
见状,他笑笑不语,轻轻唤我道:“咱们,回家吧!”
想起这句话的时候总是觉得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对啊,咱们回家,没错儿啊,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奇怪咧?我是不是有问题啊,为什么总是觉得他的笑容、他的话都奇奇怪怪的啊?
天,我是真的感冒了,下次再也不节省布料了。瞎听姐姐指挥穿上这一身出来,唉!
“绯,你很冷么?我看你一直打喷嚏。”他走在我旁边,问一脸郁闷的我。
我白了他一眼,臭脸一摆,冷冷道:“知道晚上寒气重为什么不开车来啊?你是超人可以飞啊?真是的,这是市郊诶老大,你就一路跑来的?你跑来就算了嘛,干嘛还不带手机啊,打车都打不到。”最后忍不住竟然开始抱怨他来。
他的没脑子的下场就害得我抱着双臂,一直得瑟着和他肩并肩走回去。
猛打喷嚏的我,在心里哀嚎道:啊~~~~前方的路为虾米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