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孬拿出麻袋,一个流氓从火车上把面袋准确的装入,“下一个。”
李大孬扛着面袋发牢骚,“都第五趟了,扛不动咧。”
屁股上挨了一脚,格格叉着腰,“就你牢骚多,最后一趟,快。过年给你分三十斤肉。”
“好嘞!”有动力活就干的快,李大孬扛着面跑了。一百多个流氓流水般加快了速度。
格格凑到西一欧前,“老爷,俺布置的咋样?连个面渣都掉不下来。”
“中!真中!真他妈中!”西一欧夸奖。
“嘻嘻!嫩的金条木白花吧,投之以桃、报之以梨,安心准备俺的嫁妆吧!”
“嘿嘿!那是,那是,总得让俺缓缓吧。上次俺去运城,头上插了八根草标,都木人要,嫌俺瘦。”
“呵呵呵呵,不仅瘦,还能吃。换头猪都比你强。说好了,少一个子,俺就赖在山上不走。”格格心情很好。
“我算了算,去一趟运城弄三根金条,去十趟就是三十根,去一百趟嫩的嫁妆就搞定鸟。”
“去你大爷的。搞个屁,是搞女人吧!你那点花花肠子少在老娘面前折腾。以后定个规矩,你去哪儿老娘跟到哪儿。”
西一欧腰一栽歪,“可,为啥限制俺?俺又不是花骨朵,招不来蜜蜂。”
“你以为你是花啊朵啊?狗屁,顶多是臭虫。老娘是为清香妹子着想,你在外头招摇撞骗,让她守空房,美的吧你!”
西一欧还想狡辩,石头、金刚带着几个头领过来,“大掌柜,货物一会就运完了。粗略点了点,有两个主力团的武器弹药,够四个团吃一个月的大米、白面,一万斤猪肉、五千斤白菜、萝卜。”
“嗯!不少。第二战区的嘉奖真实惠,还是有钱好办事。”西一欧想像不到阎锡山对自己如此大方,少说200挺花机关、汤姆森笑纳吧。
金刚问道,“大掌柜,货物暂时都装到盐湖的船上了,咱得赶快转移,估摸着明天就要出大事了。”
“不错,老金,你带人扫尾,不能留下痕迹。石头,你带人把船上的货物先转到冥王岭,再分到各山寨。”
“是!”两人分头安排。
格格敲敲西一欧的背,“老爷,那些俘虏和保安团丁咋整?”
“放了吧!”西一欧掂记着货,对俘虏不感兴趣。
老包劝阻,“大掌柜,不能放。一旦咱的秘密传出去,就吃大亏了。”
“是啊!”几个小头目都很担心。
西一欧转向格格,“老婆,你说呢?”
格格心倒软下来,毕竟是几十条人命,“见过凤凰战士的都死了,其余的都在铁路北面的盐湖边,看着怪可怜的,大过年的,杀人不吉利。”
福海说道,“大哥,鬼子行凶向来心狠,真要把他们放了,谁还相信咱是真鬼子?”
西一欧沉吟不绝,两方说的都对,咋办尼。
转头看见老五山南拿着一块大洋一抛一抛的闲玩,招招手,“老五,你过来。”
山南莫名其妙,收了大洋,山南除了管马匹,山寨的事向来轮不着他说话,“大哥,马在湖边,我去牵过来。”
“不是嘀!这些俘虏的命、今天就着落到你手上。”
“呀嘿!”山南牙直得得,“大哥,俺不敢杀人。”
“不是让你杀人。你继续扔大洋,大洋面朝上,俘虏活,面朝下,俘虏死。听天由命吧。”
“喔喔!这……这样,俺、俺也下不了手。”那可是几十号命啊。
周围的小头目包括老包都觉得有意思,命,天命,就是,看看老天爷咋说。几千年的封建迷信立刻发扬光大,十几个人围住山南,“五当家,快扔吧!”“快丢!”
山南脸上的肉还在哆嗦,腿上挨了福海两踹,“让你丢,你就丢!不丢,把你丢到湖里洗澡。”
山南小鸡啄米般点头,“丢!丢!我丢嘀青蛙!”
双手握住大洋颤抖不已,眼一闭,胳膊抬起,大洋打着滚飞向空中,复又落下,旋转着发出黑亮闪光,山南双手捧起,“铮”的错手而过,掉在山石上,当阳当阳当阳转了几圈,不动了。
十几个头呼的碰到一起,“面朝上!”“活!”
山南擦擦额上的汗,行,木害死人。
西一欧挥挥手,“好啦,老天爷发话,让他们活。老五你去放了他们。”
“哎!”山南答应。
“不过!”西一欧觉得这样放有些便宜他们,“不过死罪可免,活罪不能恕。这些软骨头,拿着这么好的武器还要投降,得惩罚惩罚他们。老五,你带一个排的人,把他们衣服扒光,赶到盐湖里洗个澡。张成,你还去喊话,翻译官干的不赖。”
“是!”两人领命,众人听着也很满意,兵是兵、匪是匪,尿不到一壶。
“快点干活!收工了。”西一欧挥枪指挥,老包笑嘻嘻嘻的喊道,“钢蹦男孩,快点喔!”
“叫钢蹦男孩多不好听,人家咋说也是五当家,应该叫蹦南!”格格嘿嘿嘿的眨眼。
哈哈哈哈,几阵笑声过后,装甲车、火车燃起了大火,车内干柴、枯木层层叠叠堆成小山,西一欧特意留了几袋面粉、几条肉烧的呼呼冒烟。
东方太阳稍微露了点红,马黑子带着一百流氓赶到分赃,肩扛、车拉、马驮,三百个人在天光大亮时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三十个鬼兵又梳理一遍痕迹后,散入运城、永济。很快,运城、永济的大街小巷都知道小股日本鬼子昨夜被英勇的晋绥军击退了,而晋绥军内部正在生闷气不敢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