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霍小姐结婚了。何先生,幸会。”查理连忙走到何阮东跟前伸出手。其实来前他就调查清楚,哪有不知道之说,刚才只是在试探而已。
何阮东大方地回握,看着这位记者先生的眼里充满戒备。不喜欢这个男人,从去年见到他时就不喜欢,如果要追朔原因,何阮东现在大概能猜到,就是当时的她对他笑得太过灿烂。况且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种突然造访,必定有原因。
“何太太一定非常好奇我这次的到访?”不等对方问,查理已经先开口。
虽然好奇,但霍晶铃其实没多关心这个。寒冷的早上,本该是睡懒觉的时候,却被人打扰,她挣扎了好久才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还未消除的起床气使她皱眉,故语气也没多客气:“你来干嘛?”
“何太太,我听说……令尊——霍老先生去年不幸病世了,对?”
怎么突然扯到父亲身上了?这事与他何干?霍晶铃不禁提高警觉:“家父已离世一年了,你问起他有何贵干?”
“酒庄现在是何太太主事吗?”
“当然!”她挺挺胸,宣示主权。
“那就好。其实我今次来,是想跟何太太谈一场交易。”查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我的老板玛蒂斯先生,他想跟何太太做个交易。”
“交易?你不是当报社记者吗?你家老板要跟我们酒庄做什么交易?”霍晶铃接过名片瞄了眼,上面有个烫金的名字——查尔斯。塞西尔。玛蒂斯,旁边还印着个银行家的头衔。
银行家跟报社能扯上关系?还来谈交易呢。她随手把名片交给身旁的何阮东,并以眼神询问他。
何阮东看了看,同样拧起眉头。
“哦,何太太误会了,我已经没当记者半年了,现在是玛蒂斯先生的助理,需要给你我的名片吗?”
查理笑着站起身,霍晶铃随手一挥:“不用了,有屁快放。”
背部被人轻轻拍了拍,她往后望,看到何阮东朝她摇头。抿抿唇,她掩着嘴朝他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表示困。其实人虽然起来了,但她还未完全清醒,最近各种困,整个人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干。幸好放假了,可以偷懒。
眼见及此,何阮东摸摸她的手,小声道:“要不你回去睡,让我谈?”
她点点头,打算离开。
“咦?何太太请留步。”查理开口喊住。
“又什么事?”霍晶铃变得不耐烦。
“我这次来商议的可是大事,请问,何先生能做主么?”
什么鬼话?霍晶铃顿时炸毛:“他是我的丈夫,代表的就是我的意见。他不能做主谁能做主?”
“哦哦,何太太别激动,只是我来前打听过,说何先生是……呵,还是当我没说过。”
明显听出他话里的不屑,还欲言又止,霍晶铃怒火冲天,用力拍了桌子一下,厉声大呼:“你不用听说了,本来念着相识一场,如果你要拉点业务,我还可以考虑给你折扣。可是现在我决定撒回这个想法,你请回,我这里不欢迎你!”
凭什么他老公会被这个人看不起?简直岂有此理!
“何太太,我今天是很有诚意来跟你们谈的。”
“不用谈了,阿吉,送客!”霍晶铃扯开嗓门朝屋里喊去。
“何太太,你先听我说……”
“没啥好说的了!”她气得想拿扫帚赶人!
始终沉默的何阮东按住一身火气的她,终于开腔:“铃,冷静,让他把话说完。”
“他讥讽你呢!”
“我不会介意这种闲话,或许他有正事。”
大不了就是要买酒,她完全可以不接这种生意。钱财事小,他的声誉才最重要。
“除非你心里也是这么想,才会介意。”
“我没有!”她可没看轻他。
“傻瓜,我当然知道你没有。”何阮东扯着嘴角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随之沉着声朝查理道:“请有话快。”
终于有开口的机会,查理连忙道:“。玛蒂斯先生是英国著名的银行家,他想在法国作一些投资,包括餐饮,房产……”
“请直接切入主题好吗?”
声音严肃冷硬,有着不可抗拒的命令,查理不禁抬头看那个冷淡的男人。他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息,比女主人家的气场还要强大,跟资料中入赘的身份格格不入。
悄悄捏了把汗,查理轻咳了两声,不再拐弯抹角,“玛蒂斯先生看中了你家酒庄的地理位置和发展前景,所以想把你们的酒庄买下来。”
“什么?”霍晶铃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家伙居然不是来买酒,而是买酒庄。“我们酒庄好好的干嘛要卖?”
查理清清喉咙,匆匆接道:“据说维拉在霍老先生的努力下才有今天的成就,但他人已走了,相信以霍小姐你一介女流之力,定是难以打理好这么大的酒庄,所以……”
“放屁!你哪只狗眼看到我们打理不好酒庄了?你是不是有病!”被看轻了能力,霍晶铃更怒。
“铃,冷静!”何阮东拉住她的手。
“他居然说我们打理不好酒庄,这不是很好笑吗?”
“霍小姐,或许你可以强撑,但……有一点你却不能否认,酒庄自去年霍老先生去世后,今年的产量少了三成,而且有些小的葡萄园主根本不愿把收成的葡萄送来酒庄。这都是潜伏着的危机,与其这样,不如卖给更有实力的人。”
“你……你!”他竟然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可恶!
“查理!请收回你的话!”何阮东揽着她的头往胸前一搁,凛着脸对着查理:“酒庄刚易主,难免会有连接不上的时候,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与外人何干?请转告你家老板,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