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什么成精的小辣椒,虽然很弱,但是属于她单挑一群,施定闲拿着双剑穿梭于众辣椒之间,几处剑影之后就剩下剁辣椒的份了。不过报酬有点坑,五个小辣椒……她又不做饭,只好送给客栈老板娘,没想到说是什么上好的朝天椒,愣是给了施定闲一百钱。
最邪门的是小布老虎,那么小小的一团,居然攻击力超过她的想象,害得她东躲西藏,受了不少伤,差点栽到这个小玩意儿手上,最后千钧一发之际,她挑断了它身上的线,爆出了一团棉花,遮了它的视线,她才下狠手暴扁一顿。不过报酬倒是上好的金疮药,没几天伤口就愈合了,还奖励了五百钱。
说起来,这些东西都是一个姓魏的手艺人送给各家妹妹的礼物,不幸的是,都成了精,莫不是手工艺品真那么容易寄存魂魄,通个灵什么的。施定闲捉摸着要不要让他帮订做一个木头人什么的,反正也是无聊,有个能聊天最好能干活的东西陪在身边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这些任务循序渐进,她能感觉得到功力有所提升。
侠义榜真是个好物啊。
她决定暂时将其定为中长期的主要经济来源。
第5章一起带走
这几天她过得很有规律,晨起,练功,早饭,做任务(午饭),领奖,晚饭,散步,夜宵,第二天就去看寂桐婆婆。顺带一提,她还认识了那位巧手魏长,遗憾的是,他做的那些东西都是偶然成精,而且几乎都是山野散灵,不太通人性,要驯养不易。
还有一件趣事,琴川两大家,方家和孙家正在浩浩荡荡地联袂搜索方家小公子,方兰生的踪迹,到处都可见两家的家丁乃至打手满脸凶神恶煞。
据说灯会那晚,方小公子拔得头筹接了绣球喜得良缘,如今却是不负责任地逃之夭夭,孙小姐郁郁寡欢,孙家二老勃然大怒,问罪于方家。方家二小姐当时刚好接到方小公子的出走书信,当即拍板——搜人,给我狠狠地搜!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据说第二天方家二小姐就亲自跑到琴川近郊的兴福寺去逮方家出家的老太爷,方太和尚,据说那天刚好又有女子抱着孩子去找方老太爷认亲,被方家二小姐撞个正着,出人意料的是,方家二小姐并有勃然大怒,似是习以为常,业务特别熟练,先是提审方老太爷,又是单独审问那名女子,后来给了些银钱打发(当然是方老太爷的寺庙红利)。
据说方老太爷在寺庙正中大殿里指佛发誓自己和这混小子的逃婚没有半毛钱的干系,并主动提供悬赏金表示可以张榜寻人,费用他出,终于逃出生天。
于是,仁义榜(侠义榜的兄弟版,不常见,报酬也不好,乏人问津)上出现了重金酬谢提供方小公子行踪的榜文,一时之间江湖人士纷纷关注仁义榜。可谓是天罗地网只待他自投罗网。
施定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揭榜。她本能地觉得方兰生已经离开了琴川,而且还和欧阳少恭他们的离去脱不开关系,欧阳少恭说是要去江都,她问过,这附近的近路就是要通过芳梅林,经由虞山珍珠滩渡江。只是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她觉得方兰生应是一个通情达理的读书人,只是这会儿少年心性拗不过那口气。
扑棱棱一声响吸引了施定闲的注意,刚好从寂桐婆婆住的院子里飞出来一只信鸽,是要联络欧阳先生么?施定闲也不甚关心这只信鸽去向,提着一盆君影草跨进了小院,看见了仰头的寂桐。
“施姑娘,你来了。”寂桐转过头看见了施定闲,淡淡地打了招呼。
“嗯。寂桐婆婆你这两天可好?”
“有劳姑娘挂念。寂桐一切尚好。”
“寂桐婆婆,”施定闲唤了一声,把那盆君影草提到面前,笑眯眯地说,“前些日子定闲发现您很是喜欢花草,刚巧做任务的时候偶然得到它,定闲于这方面是个粗人,想着不若给您送来权当解个闷。”
其实,她想着寂桐婆婆这几日似乎总是有些怅然之色,她自觉既然生活上已不需她照料,这精神方面她还是要关注一下,碰巧她帮忙除妖的那家是个花农世家,她第一次听说这东西叫君影草之时,就有种强烈的意识,脑海中鬼使神差地闪现了寂桐婆婆的身影,于是拒绝了人家酬谢,硬是要走了这目前唯一一盆开了花的君影草。
寂桐看着这垂若铃串的莹白小花,一时无言,也不动手去接。
看着寂桐婆婆越显惆怅的脸,施定闲有点急了,难不成是有什么忌讳,还是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小心翼翼地开口:“定闲于花草一事一窍不通,贸然送花,是定闲鲁莽了。”说着就要收回。
寂桐及时接过了那盆君影草,摇摇头:“施姑娘切莫自责,与姑娘无关,是老身年纪大了,容易胡思乱想。施姑娘有此心意,不甚感激。”
“无碍就好。先生照顾定闲良多,定闲无能,也只能于小事回报一二,不足挂齿。”
“施姑娘,”寂桐安置了君影草,喊住了正要告辞的施定闲,“过两日,老身便要离开琴川了。”
施定闲有点意外,问道,“欧阳先生知晓此事么?”
“自然。”
“呵,是定闲糊涂了。方才寂桐婆婆放走的信鸽就是要去通知先生吧。”停顿了一下,“先生已说过您不宜舟车劳顿,定闲愿护送您。”
“……虽然相处时日不多,老身也看得出来姑娘是个洒脱自由的性子。为了老身之事,已是被拘在琴川多日了。况且动身一事,已经安排妥当,又怎好再劳烦姑娘。”
听得出来寂桐语气坚决,而且明显是自有安排。施定闲叹了口气:“如此,定闲便不再强求。寂桐婆婆一路保重。定闲告辞了。”说着拱手作揖。
“施姑娘保重。”
*
“嗝”茶摊上一老伯重操旧业烤的鸡翅真是美味啊,施定闲吃得心满意足,打了个饱嗝。
天色渐晚,倦鸟归巢。施定闲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右眼皮神经质地微微一跳。
她心里计算了一下这几天的收支情况,摸出腰间的钱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