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告诉邵帅妈,尿毒症只有两种治疗办法,一种是血液透析,另一种就是换肾。换肾要比透析的效果要好,但是需要一大笔不小的费用。而且肾源也是个棘手的问题。
“我愿意把我的肾脏给我爸爸捐一个。”邵帅站在母亲和医生面前。
“你……”邵帅妈一时愣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对,就把我的肾拿下一个给我爸换上。”邵帅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的犹豫。
医生见邵帅妈一时拿不定主意,催促道:“你是丈夫的妻子,也是孩子的母亲,你做决定吧。”
邵帅妈惶惶不安地道:“这个决定叫我怎么做啊?背着抱着都一般沉啊。”
“那你还是和你丈夫商量商量吧。”医生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大夫,你看能不能把我的肾割下来一个?”邵帅妈突然想到了方法。
“你和你丈夫没有血缘关系,没有血缘关系的肾脏移植成功机率十分渺茫。”
“但总可一试吧?”邵帅妈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她怎么可能让自己还没结婚成家的儿子割下一个肾脏呢。
“好吧,那就试一试吧。”医生匆忙走开了。
医生的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邵帅妈与邵有福的血型不符,无法捐肾。全部希望都落到了邵帅的身上了。如果能挽救丈夫的生命又不影响儿子的未来生活,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事情往往事与愿违。
“对不起!经过我们的化验,邵帅与你们夫妻二人并没有一点点的血缘关系。”
邵帅妈被医生这句话给吓着了,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大夫,你说什么?我们家邵帅和我们两口子没有血缘关系?”
“对,结果正是这样子的。”
“笑话,天大的笑话。”邵帅妈自己禁不住笑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绝对为可能。”
“这不是笑话,没人和你开这种玩笑,这就是事实,千真万确的事实。”
“不可能的。邵帅是我和他爸的孩子,这是差不了事的。”邵帅妈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们得赶快想办法了。不然的话,邵有福……”
站在旁边没有言语的大宝这时再也沉不住气了,上前抓住医生的衣领,吼道:“你们这些当大夫的真是活腻了。不愿给我姐夫治病也就拉倒呗,凭什么满口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医生用力挣开了大宝的手,悻悻地冷笑道:“信不信由你们,但是我请你冷静点。”
邵帅妈眼前一黑瘫坐在了医生办公室的地上。
邵帅回到了医院里,虽然不能说他是满心欢喜,但自己舍出一个肾能救得了父亲一条命,毕竟也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在医院化验这段时间里,他抽空回到了行动组的所在地黄椅山别墅去看了看。
他把大家召集到一起,简单开了个小会。“这段时间我要在医院陪我父亲治病,行动组的事就烦劳各位多费心了。”
“邵帅,你就安心在医院里陪你父亲吧。从我的监听情况看,李建业最近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我估计可能是肯特要的货一时半会很难搞到手吧。所以你完全可以安心在医院里陪着你父亲。”宋清先表了态。
“那行,有事咱们及时联系。大家记住了,我不在行动组的这段时间里,一切工作都由清姐负责。有事向清姐请示。”
“一片树叶顶一个露水珠,一个萝卜顶一个坑,大家各司其责,有事商量着办,解决不了的事会向你报告的。”宋清仍然十分的客气。
就这样,邵帅放心地离开了别墅,回医院准备接受捐肾手术。
大宝把姐姐扶起来,安慰道:“大姐,这事会弄明白的,你千万不要着急上火。”
“邵帅是我在医院里生下来的,怎么就会没有血缘关系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看问题十有八九是出在医院了,备不住是医院给整串了。”
“怎么就会整串了呢?”
“姐,你平时多看看电视就知道了,张家的孩子和李家的孩子抱串了,打官司告医院的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就和咱们乡下鸡鸭猪狗造串巴掌是一回事,前几天你兄弟媳妇病了,我从鸡窝里抓了只大公鸡杀吃了。过了好几天,村东头的老刘家来找了,说我杀的鸡是他们家的。把我给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