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飞天雷’振长空唐号率叛军归来(1)
‘飞虎’抛石机一排排伏地而卧,他们像是在低声的呻吟,又像是盘卷在主人身边的爱犬,慰藉着主人悲怨的心。
唐号自从被叛军掳掠过来,就常常坐在‘飞虎’旁发呆。
唐号开始时打算寻机逃过去,但一想又觉得不妥,自己只身逃回去,这一些‘飞虎’怎么办,还有这一校兵士,到时候没打着秦军,倒叫他们坐山观虎斗,他想还是瞅机会再说。
张麻子率军叛逃后,大胡子校队长与他几个亲信给张麻子黄袍加身,立他为楚王,并叫嚣要恢复大楚。
大胡子要张麻子封他为大司马,就是管军队的大官,又让张麻子封他的几个亲信为诸侯王,即是拥有独立行政权的小国里的头。这样一来张麻子被架空了,他虽心里感到不满,但事已至此也不好说什么。
刚开始大胡子他们还有板有眼的上朝,退朝,上奏,宣旨,像做游戏似的玩了几天。玩腻了也就不了了之,可能他们感到程序太繁琐,上了朝,下了朝,饿了还是照样去啃砖头,一点都不好玩。
但是他们一个个给自己升了官后,架子和谱就摆开了。
楚王或大司马出入时前后有禁卫军护驾,只因物质匮乏没有黄盖和仪仗。诸侯王虽待遇降低,出入时也是前呼后拥。
更令人不解的是,他们为寻找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竟下令用‘飞虎’的抛杆做成轿子抬着他们,楚王为14人轿,大司马为8人轿,诸侯王为4人轿,有1000多人的一校人马,就有一大半的人在伺候这些老爷们。
唐号刚来时被他们看得紧,唐号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趁张麻子和大胡子对他所谓的劝说时,唐号向他们提出自己也要封王。
张麻子和大胡子,也就是现在的楚王和大司马,十分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兵工司,就是专管武器装备的官,说白了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一个武器仓库主任。
张麻子和大胡子对待唐号还算客气,他们也知道唐号有点能耐,将来打天下是用得着的。现已看到他已归顺,他们也就放心了,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张麻子还好一点,就是大胡子他们几个,官当大了脾气也见长,对待手下和兵士们不是斩就是打,斩和打成了他们的口头禅了,他们整天在一起编织着,打下江山后如何享受荣华富贵的美梦。
兵士们受了委屈或是挨了打,有一些人就到唐号处诉苦。
唐号与他们在一起制造抛石机的日日夜夜里,在兵士们的眼里他虽然年纪比较小,却很聪慧,虽是全军的二把手,但不失少年般的幽默和风趣,更何况他还有一颗少年朴实的心,就是不会和人耍心眼,与他在一起有一种安全感。
凡是来诉说委屈的,唐号都以好言抚慰。有的被打伤的兵士,唐号也千方百计的为他治疗,虽他的医疗技术有限,受伤的兵士得到的是一种精神慰藉。
三颗‘飞天雷’振长空唐号率叛军归来(2)
张麻子对大胡子以及诸侯王的,所作所为由看不惯到痛心,他曾指责他们说:“天下还没打下来,你们就这样,当年陈胜,吴广是怎么败的?你们这些不长记性的东西,我大楚要毁在你们手里了。”诸侯王们对已被架空了的楚王地批评,当成了耳旁风,不但不有所收敛,反而对张麻子颇有微词。
张麻子与他们的冲突终于爆发。
一次张麻子听到“啊!啊!”地惨叫声,他想着又是大胡子他们这伙混蛋,在处罚兵士。他循声来到跟前,看到一个兵士被一个诸侯王,打的死去活来。
他上前大喝一声:“住手!为什么又打兵士?”“他偷水喝,就要打。”说着那诸侯王还要打,张麻子上前挡住了他举起的手,问:“他偷什么水?你这样朝死里打他。”“喝的水呗。”“喝的水不是有的是吗?怎么还要偷呢?”“哼,有的是?没那么便宜,是定量供应。”
张麻子越听越糊涂,这水凹地有的是,现在他们这边和义军哪边都可以,在凹地自由取水,为什么还要按量供应。
他又问:“这是谁做的规定?”那诸侯王根本没把张麻子放在眼里,不屑一顾地说:“我是在执行大司马定的军规。”张麻子听了想说,我怎么不知道,他看了一眼周围愤怒的兵士,他以前是他们的大将军,现在又是他们的楚王,他有义务也有责任为他们作主。
“你立刻把人放了,以后不准再打人。”张麻子命令那个耍淫威的诸侯王,那诸侯王也怕触犯众怒,拿腔拿调地说:“今天看在楚王的面子上,饶了你,下次再敢违反军规,我扒了你的皮。”
“大胡子!你下来!”大胡子正躺在兵士们抬的轿子上闭目养神,听到有人直呼其外号,心中甚是恼怒,他睁开眼看到是刚立的楚王,懒懒地问了一句:“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水按量供应?”“什么水?水的。”“喝的水!人喝的水!”
面对着打着哈哈的大胡子,张麻子的火一下子窜了起来,他上来就要掀翻大胡子的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