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姑进城_小姑与彭郎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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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小姑进城(1 / 1)

到了城里,小姑怀着惊奇、诧异和兴奋,打量着一切:街道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姑娘们衣裳鲜艳,明丽动人,商店中琳琅满目的商品,建筑之精巧,城池之宽阔,等等,此无一不叫她惊叹。她觉得:县城的人,真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他们一定生活得比神仙还快乐。于是,她想自己能够长久地在此生活下来,那该多有意思。

不久,他们到了彭府,守门人见少爷回来,身后还带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惊异不己,忙进去向老爷夫人禀报。

彭大人听后,心想:“有这么奇怪的事!我儿素来正直,绝无风流之性好色之念,今怎么会做出此种惊世骇俗之事呢?”他半信半疑,叫下人去请少爷过来。

彭郎下马后,就打发管家为小姑安排一间闺房,安排两名丫环,并让丫环带小姑去休息。刚刚把小姑安排好,这边彭大人就派人来叫他过去。

“彭郎,听下人说,你这次回来,居然带回一位女孩子。这是为何?”彭郎与父母见礼后,彭大人便问道。

“父亲有所不知,这女孩子不是别人,乃是孩儿的救命恩人呢!”于是彭郎就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向父母亲叙述了一片。彭大人听后,沉默了半晌,心中思忖: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了他。我也相信他不会如此。但是,他那么招摇过市,把她带在马鞍后,难免会惹来不少闲话,此该如何处理呢?”

“我还是先看看这女孩子,再做打算。”

于是,彭大人叫彭郎带路,他与彭夫人,要去向小姑致谢,一行三人,不久就到了小姑的房外。

小姑这时,正与彭郎的妹妹彭云、表妹杨梅在一起。听说小姑――这么美如天仙的一个娇艳女孩子,居然是个少见的狩猎高手,两位大家闺秀对此即惊异又佩服,她们请求小姑讲讲她打猎的事。小姑便给她们述说自己曾经几次遇险又逢凶化吉的故事,叙述生动惊险,让两位难得出大门一步的小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然显而易见,她们还是很喜欢这些故事。在她们眼中,如此娇柔的女孩子,居然敢与可怕的野兽捕斗,太不可思议。

她们更不敢相信,居然会是她,从凶猛无比的虎口下,救了她们那个头高大魁梧,能文能武,气宇轩昂的大哥。常常,不是英雄救美人么,怎么这回成了美女救英雄呢?她们以为,也许,是他当时一见到她,就被迷住了,以致老虎到了身边都不知晓,反而是她去拉他跑开,才没出事,于是理所当然,她就说是自己救了她们的大哥。不过,也很可能是大哥编了故事――他爱上了这位绝代佳人,却因为她是农家出身,怕父母亲有门户之见,编了这么个不太高明的故事,来期骗家人,好让他们相信,他只有娶她,才算是知恩图报,否则他就是忘恩负义。――哼,要叫她们相信这是真的,那才是做梦呢!

小姑很单纯,心地纯洁朴实,虽由父亲传授,能读书识字,以前却从未出过大山一步,没有一点社会阅历,不知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缺少世俗虚伪与圆滑,对人生与社会的了解非常浅显,故此,见她们听得那么入迷,毫不怀疑她们会相信这一切。可她们实则只是将此看成一个故事,故事再怎么精彩动人,都有虚构与夸张的地方,否则,何以为故事呢?

正这时,彭大人夫妇与彭郎一道过来,看望小姑。小姑己经由两位小姐招待着,洗了脸,换了套新衣服。彭大人他们过来,见面前的姑娘,比仙女更加美艳动人,简直被震住了,彭大人心想:

“怪不得我儿如此,实在情在可原。这个女孩子,真是世所难求啊!”彭大人毫不怀疑,小姑愿与儿子同乘一骑,无疑己经以身相许。他甚至没有想过有别的可能性。说实话,虽然彭大人以前也很在乎门当户对,可此次,看到小姑如此出色,十分满意,甚至都忘记了门户之见,还为儿子能找到这样的媳妇,为他而高兴。一直以来,老夫妇为彭郎找的女孩子,虽然门当户对,彭郎却没有一个看得上,这次,自己找了一个,姑娘如此妩媚多姿,给他们的第一印象又是很好,二老对她很满意,当然不会反对。

彭郎的小妹彭云,见到小姑也很高兴,并暗地希望小姑能成为她大嫂。然而表妹杨梅却对小姑恨得牙痒痒,当她见彭郎一家那么喜欢小姑,并且还有迹象要让她成为彭郎的妻子时,她心里痛苦得更加厉害。一直以来,这个美丽的姑娘,对表哥情有独钟,只是她从来不敢表达,也没有人察觉。彭郎一直都把杨梅当妹妹看待,对她十分关心体贴;可此被杨梅所误解,她以为表哥是爱她,现在,见到彭郎被小姑迷得失魂落魄的样子,妒忌得发狂。她暗中思忖,能不能找个办法,把小姑给撵走呢?那样或许她自己还有得到幸福的希望。

小姑见彭郎过来,陪同一对老夫妇,知道是彭大人夫妇,心里发慌,面颊飞红,此却让她显得更加骄艳迷人。彭郎这时,简直是发狂般地爱上了小姑。他都忘了给父母介绍小姑,还好妹妹引见道:

“爹爹,母亲,这位就是大哥的救命恩人――小姑姑娘。”

彭郎见妹妹为他介绍了,有些不好意思,也忙着说:

“是啊,小姑姑娘。”

小姑这时更是害羞得脸发红,她没想到跟彭郎上县城,还会有这许多的麻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还好,她可是位聪明女孩子,想起人们常说,见到当官的,女孩子要行屈膝大礼,况他们是彭郎的父母,就忙向彭郎夫妇行礼。彭大人夫妇忙扶起她,一边说道:

“姑娘快快请起!感谢姑娘救了小儿一命,我彭家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此大恩大德。姑娘不但心地善良,貌若天仙,还是巾帼英雄,女中丈夫,真让老夫好生佩服啊!”这些话,确实是彭大人的由衷之言。同时,彭大人心中暗想:“小姑与我儿倒真是天生一对呢,看他们郎才女貌,虽然门不当户不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小姑这时也思虑,都说当官的如何骄奢淫逸,不可一世,这位彭大人还是十分和蔼可亲,听人说,他还是一位大清官呢。怎么又有那么多贪官污吏,他们官商勾结,狼狈为奸,欺压百姓?对此当时小姑是一头雾水。

彭大人夫妇在见过小姑后,他们的念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回环,未见面前,他们还疑虑她不会是什么正经女子,现在,则希望小姑能做儿媳才好。

彭郎则信守诺言,自次日开始,天天带着小姑到县城里逛,让她这个山里妹子,见识什么叫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等等。小姑这几天是高兴异常。她愈来愈觉得城里的生活的多样与有趣。

就在彭郎与小姑还在开心地逛县城,彭大人夫妇正考虑要向小姑的父母去下聘礼,把她明媒正娶过门时,一连三道榜文,打破了小小彭泽县城的宁静:一是因为川湘地域刁民聚结,自立为王,并攻城掠地,与朝廷为敌,为此,朝廷要求各地加强防犯;一是,年老的皇帝受不了打击,一受惊扰,就病重不治,己经驾崩;一是,新皇帝即位,诏示天下;同时,要各地地方长官举荐品貌兼优,温柔娴淑的年青女孩子进宫,任年轻的皇帝挑选妃后。

这几样麻烦一来,立即使彭大人心神不宁,忧心如焚,惶惶不可终日。彭大人早收到地同僚书信,谈起反贼在川湘一带作乱,正不断招兵买马,壮大他们的实力;他们奸淫掳掠,烧杀抢夺,无恶不为。年轻的皇帝一旦继位,便任命在北疆防守的一员老将白灵川统领百万雄兵,清剿匪徒,目前双方战况异常激烈。不过又听说,由于白将军不适应南方地域,一而再战场失利,叛军己经沿江东下。虽然,一时之间,叛军是没有可能到彭泽,彭大人还是十分焦虑,怕哪一天梦中,敌军会杀到门口。为此,彭大人寝食难安。

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局下,还要为皇帝选妃,此对老百姓,犹如雪上加霜。正为这些,彭大人是左右为难。几日之后,一家人发现,彭大人因为爱民心切,原来的黑发全因焦急而变白了,他们即心痛,也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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