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浓密剑眉下那一对锐利的眸子,是在深蓝和墨黑间游移的颜色,是中国水墨中才有的颜色,那么深不可测,仿佛一旦注视久了,似乎就会被那不可思议的魔力摄去心魂。
他望着地上还浸在雨水里的苏可儿,眉头紧皱,好像很不满的样子,随即长臂一伸,将她抱起,消失在巷口。留下四个愕然的面孔,唯一的已婚成员安安片刻恍如了然,向同伴眨了眨眼,却被另外三人一起回复了白眼。
正文五行总裁
()五行集团宅邸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轻寒漠漠,烟雨如织。
在萧萧的天气,负手看着满川烟雨,默默的清吟这样一首宋词,想必他是一个容易触景生情的青年才子,心里有饱满的感情,有淡定的表达,有许许多多情绪和愁绪,想必任谁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多情的人吧。唯有如此才会与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这个画面相协调。
但是他不是,他不是特别多情,不是特别多愁善感,不是特别温柔,不是特别寄予才情。
相反的,他是五行集团的总裁,掌管黑白两道,是骆氏家族里最受器重的长子,是随手一挥掌握众人生死的人,是冷然一记眉眼倾天下的人。
他是骆彗寒,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为人冷酷理智,权术和利益在他手中,可以玩弄得像魔术,更准确的说像玩魔方,他想怎么样,每一个方块怎样旋转,每一面怎样旋转转,就会往他所想的那一方面发展。
但是今天,屋檐下滴滴的雨打在他的心上,水雾缭绕,满园凄迷。挑拨人心里最脆弱最无言的情思,这是怎样一个迷人的男子啊。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迷一样的男人,负手而立,演绎着最不真实的他。
不错,他不多情,不多愁善感,不温柔,不寄予才情。他的薄唇正噙著一抹奇异的弧度,那是似笑非笑的,又是骄傲且自负的弧度。
所有人都以为的表象不是真实的他,这首词多么凄迷,多么萧索,多么情感交融,都罢了,他只是喜欢一个词“掌控”——正如这个词牌名一样“定风波”。
如今他只是等待房里昏睡的小女人清醒了。
“唔,好痛……”可儿终于在昏睡了一夜之后清醒了,不,说清醒还稍微早了一点。她还是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
五行集团宅邸二楼的一间内室,尽管时间已经是将近中午,但是房间内依旧是暗暗的,是个极为舒适的睡眠环境。
可儿闭合的眼皮动了动,伴随着嘴里不甚清楚的呼痛声,浓密的睫毛像一排小扇子似的终于缓缓掀开,疑惑数秒,她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天哪,这是什么地方?她只记得自己跑啊跑,累到不行,然后,昏倒?哦!难道他被叔叔的手下捉回苏家了?
可是……不对,在可儿环顾四周之后,她发现这个地方好陌生啊。
正文霸道未婚夫
()天,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可儿顿时跳下床想到外室去看看,她才一起身才发现,天哪,自己竟然穿着睡衣。
昨晚她逃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打扮啊,是谁给她换的衣服,难道……
一丝恐慌不禁让可儿的肩膀抖了一下,但是在她大致检查了一下自己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可儿悄悄的绕过屏风向外室走去,一入眼最为强列的是和内室一样干净的木地板,而且,外室好大啊。
她不禁又回头看了看刚刚自己睡过的那个小天地。
整个外室给人的鲜明感觉是干净、整洁、她赤着脚悄悄来到窗边,一个典雅精致的风铃悬挂着,但是她不敢去碰触,生怕风铃发出声音暴露了自己。
可儿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那是两扇精致的推拉门;但她已经无暇欣赏,轻轻的将耳朵贴在门上,试探一下外面的情况,她发现外面没有一点动静,于是缓缓的拉开门。
嘎???
走廊里居然有一列穿着全黑的男人在巡逻,那他们走路怎么是没有声音的啊,又仔细瞄了一眼他们的脚,明明穿了鞋啊。
哦,幸好他们刚刚是背对着她。可儿又悄悄的把门关上。还在暗暗庆幸的可儿完全没有发现巡逻的人已经有了反应,目光中传递着信号,报告总裁。
不可否认的,可儿被外面那群人吓到了,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看样子那群人是为了看管她才巡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行,先逃出这里最说。
深呼吸一口气,可儿再次打开门,但是,面前出现了意外的一睹墙。
可儿缓缓抬头,四目相对,久久不动。
她像望进了两潭秋水,那对眸子的深处却比秋水还要清澈,是在深蓝和墨黑间游移的颜色,深不可测,仿佛一旦注视久了,似乎就会被那不可思议的魔力摄去心魂。
这是每个与骆彗寒的眼神接触过的人都会从心底里发出的赞叹,可儿也不例外。
突然可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才强制压制下心中的羞涩,傻傻的问道“你,你是谁?”
骆彗寒对于刚刚她对自己的失礼,完全能够接受,因为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嘴角微阳,“骆彗寒——你的未婚夫。”
“哦。……什么?”可儿的神经今天总是慢半怕。
“是你叔叔苏赤跟我定下的婚约,你必须遵守。”骆彗寒清楚的解释到,只是语气中充满了话语的绝对肯定性。
“不,你误会了,他没有权利这么做,他没有权利把我送到你这来。”可儿提起苏赤的时候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
“哈哈,我想是你误会了。”骆彗寒对于这个还处于状况外的小女人感到好笑。
“什么意思……”
“不是你叔叔把你送到这里的,而是我,我把你带到这里的。”他居然毫不在意的承认自己的恶行。
“你?你更加没有权利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