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眉梢,她急了,他却不急:“哭都不会,你还怕我卖了你?”
抱着她来到二楼靠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间的中央定格着西班牙画家弗朗西斯科;戈雅《国王的一家》。
既然他如此安排,自己又何苦不领情呢?
明明大胆炙热,却含着小心翼翼的隐忍徘徊……
有数分钟的时间,屋内一片静寂。
洋房的周围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寂寞,小洋房里装饰很简单,而且每一件饰品都有着中世纪的痕迹,复古怀旧。
淡淡看着她的慌张,他的笑意深入眼底:“没有交代一声,便跟着我跑了出来,现在知道怕了?嗯?”
深邃的目光隐隐一动,眉宇间的淡然隐去了半分,衍宸凝着她的眸子,喃喃开口:“或许,有一件东西,我永远也得不到。”
清晨也沉默了,听话的靠在他的怀里,不许自己问,也不让自己想。
清晨有些疑惑,身子下意识的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糗样完全被他看在眼里,那笑容,越发灿烂:“放心,如果我卖了你,我怕别人还会问我要钱。”
经过长廊,清晨的眼睛已经张大到不行,天叻,怎么可能……
而司机却能自己带他们前行,可见,这一切,他早就安排好了。
衍宸侧过脸,将她冰冷的身体重新搂回自己的怀中,脸上扬起清雅的笑容:“我的怀抱借你,你随意靠,我不收费。”
团。幻裁;团裁。衍宸没有回答,只是将修长的食指放在琴键上。
见她生气,他倏地停下脚步,微靠近她的脸,盯着她纤尘不染的眸子:“何况,我舍不得。”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也落下了。
身子又怔住了,她还来不及看清他眼里的深意,他已经将视线落向别处!
车门打开了,衍宸如刚才一般,将她抱在怀里,朝前方走去。
轻轻颔首,温柔的眸子里满是笃定:“有何不可?”
过了许久,车子终是停了下来。
这个房子里哪一样东西不是倾世精品,任何人,只要拥有一件,就算是死也应该可以瞑目了。
这里居然挂满了毕加索、莫奈、梵高等大师的惊世之作!这里,根本就是博物馆!
这,是谁谱写的曲子。
这,这什么人呀!居然说她不会哭……真是!
陌生的环境,让清晨不安,轻轻蹙起眉头,她看着他的眼:“这,是哪里?”
随着他修长的手指将琴盖掀起,清晨又愣住了:“天……这,是和谐之声……”
音符,一个接着一个,洒脱流动……
好一首矛盾的乐谱,却是如此的动人心弦。
每一个音符都带着抗争的犹豫,却又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契合。
这曲子,她从未听过。到底,是谁谱曲……为谁谱曲…
097、他不在乎慕清晨
轻轻闭上眼睛,清晨放松了情绪,就这么依着身后的柜子,听着这动听的钢琴声。
四周似乎都安静了,整个世界似乎也明媚了。
她觉得自己宛如置身云中,飘飘然然的,身子越来越轻,思绪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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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低沉的嗓音,陡然从屋外响了起来。
“少爷,您回来了。”老管家恭敬的问候着,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外套。
“我以为,慕小姐,和少爷在一起。”老管家打了个寒颤,少爷的脸色,很少如此难看。
“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买的。”薛可人也笑,衍宸比她有办法多了,居然可以让清晨笑。
一声淡淡的叹息随着她的名字,溢出嘴角。阖上眼,吻着她的发,衍宸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带着温柔,和珍视。
不是没有想过,和子若在学校,有可能被她看见。
不然,她不会就这么放下防备,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静静睡去。
今年的雪,格外的惹人心烦。
他们之间,就快结束了。她的考虑,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他承认,他现在很愤怒,那是因为她现在还是自己的未婚妻,这场游戏,他还没有喊停。
他知道,她累了,真的累了。
仰头看着天空落下的雪花,大手紧紧握起,指关节处泛着白光。
但是他,根本没有功夫,也没有必要去考虑她的感受。
俊脸沉了几分,冷漠的视线落在管家的身上:“去哪里了?”
又是下雪天,该死!
只是,她现在在哪里?
只是,此时此刻的他,就忽然不想回到这里,甚至连逃进门的也没有。
只要他宣布游戏结束,她是死是活都和他没有干系。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符号。
可她,却整整四天,没有出现。
呼吸有些浑浊,莫冷霄的眉,蹙得更紧了。嘴角一扯,莫冷霄腾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沉着脸,快速朝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掏出电话。
四天时间,从送慕清晨去学校考试,他看见了白子若,他整整四天时间没有回过这里。
四天,整整四天,她没有回来过,是这个意思,对吧?
在医院整整休息了八天,薛可人每天都会来陪清晨。
她现在还是他的未婚妻,莫冷霄绝不允许自己的未婚妻给自己戴绿帽子,让他招人非议。
她?
如果要说的话,这里,算是,他的家。
将外套轻轻盖在她的身上,薄唇如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额头上,带着无比的宠爱和怜惜。
当最后一个音符从衍宸手指中流出,清晨早已经安静的睡了过去。
慕清晨,对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扯了扯领带,莫冷霄环视了四周,优雅的落座在沙发上:“她呢?”
拨了她的号码,电话关机了。
掀开眼皮,莫冷霄的眼里一片冷然,他们之间,很快就会结束。他的小若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也不会再和慕清晨,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