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莫冷锐一愣,有些急了:“你怎么……”
“什么不一样?”莫冷锐的嗓音还是很淡。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觉得,你能改变他的决定?”挑起长眉,临策看着那始终没有回头的男人,对着那清傲笔挺的背影出声叮嘱着:“如果不想让那小姑娘再受伤害,这一个月里,都不要碰她,还有……不能让她接触冷的东西。”
“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放她离开?”长眉蹙起,莫冷锐对着自己的大哥叹气。
“哥,你到底什么时候……”
“哦哦,原来如此呀!可能吧,从医学的角度上说,太好的视力,有时候反而容易不好使呀。”恶作剧似的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临策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大哥……”莫冷锐提步就要上前,却被临策拦了下来。“大哥。”莫冷锐也冷了神情,声音极淡:“她不过是刚满十八的小孩子,既然你不爱她,就放了她。她承受不了那些你给的伤害。”
“少爷,记得在学校那会儿,我们看到南宫学长对他的未婚妻流露出那样的眼神,你不是还说,只有掉进爱情里的白痴才会有那样的眼神吗?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样的眼神?也不告诉我声!”
“慕清晨,现在,又是那个伶牙俐齿的你了吗?”显然,莫冷霄并不喜欢她的不温顺。
“我有权知道。”与她相隔寸许的对视着,莫冷霄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虽然,我不在乎。”
“既然,你不在乎。那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你很忙,不是吗?何必为了你不在乎的事,分心。”
“看来,你眼睛有问题。”他冷哼着,否定了临策的话。
“锐,我看,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你大哥。难道你没有发现,就在几个小时前,你大哥看她的眼神,可是不一样的。”喝了口咖啡,临策说得漫不经心。
不待身后的两人说话,他已经优雅的抬步,离开。
为什么,自己开不了口?秀气的眉,隐隐蹙起,她懊恼着,却全无办法。
从他的怀里转过身,清晨仰着头,凝着他的俊脸:“我,我们……”什么时候结束……
他们的缘分已经走到尽头,离开是自己唯一的归宿。
他咬破了她的唇,就是为了惩罚她对自己竖起了防卫。这样的感觉,让他不舒服。
他的话,让莫冷霄再次挑起眉梢,寒潭深眸彻底落在尚未闭嘴的男人身上。
他顺着那俏丽的脸缘蜿蜒往下,她身上甜淡的清新体香迷惑着他,大手拨开她细软的发丝,找到那羞怯的唇瓣。
他,不在乎。
他,怎会在乎?
其实,问题一问出,她便笑了,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笨。
冰冷的视线,落回了莫冷锐的身上,莫冷霄轻哼着:“我不打算放了她。”
冷眸一米,莫冷霄身子微顿,沉着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来的时候,她觉得,海宁是一座安静的城市,是她新生活开始的地方。这里繁荣却安静,现代化又不失北欧的古典风情。
半调侃半认真的话,让莫冷霄的脸色沉了几分。
可一到冬季,温和的海宁市就像是发怒的雄狮,退去了温柔与舒适,剩下的只有严冬的粗暴和无情。
可为什么才过一年,她就开始不喜欢,甚至厌倦这里了呢?
可为什么,她就是抗拒不了眼前的他呢?甚至,连拒绝他的想法都不曾有过。
可能是因为海宁市的位置吧,只有北风来袭,便会下起雪来。
可,就算她想,又有什么用呢?
右手出乎意料的合上了她被解开的浴袍,又将她搂在怀中,俊脸就这么伏在她的颈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呼吸浅促间,耳旁传来他淡淡的询问声。
咬着、吮着、追逐着,这样的触碰,让清晨的心跳不断的加速,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脸也火辣辣的,不用说,肯定已经红透了。
哪怕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他的占有欲都是如此的强烈,临策才不相信,他对那小姑娘真的没什么。
失去孩子,他也有些责任的吧?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怪他,一点也没有办法去怪他。
女人呀,总是喜欢活在为自己编织的梦中不愿醒来,即使明明知道那是梦,也希望着有美梦成真的时候。
她喜欢这样,也愿意留在这里。
她想问他,可,黯然的嗓音怎么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她没回头,却已经知晓他是谁。小手,轻轻覆在放在自己腰身上的大手上,嘴角蔓延起一抹苦笑。
她身上睡袍腰带已被他熟练的挑开了,而他的手已掌握她完美的柔软。
她还记得,几个小时前,他和她就在这张床上,未着寸缕的相拥。
她,应该要推开他的,然后和他,说清楚,不是吗?
如果真的如临策所说,恐怕对慕清晨,自己大哥没那么容易放手吧。想到这里,莫冷锐的神情凝重了。
对他,自己不愿意放手,她知道,她是想留在他身边的,不想离开他。
面尚化和荷面和。就像莫冷霄这个人,织焰如火,又寒冷如冰。
就在这个时候,清晨的身子被人纳入怀里,收回神游的思绪,那清冽好闻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端。
就是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可以为了那个她,不在乎一切,一掷千金,连眉眼都不曾眨一下。
微抬眼睑,她就这么看着他:“你,在乎吗?”
心,猛的一颤,清晨咬着唇,靠在他的怀里,秋瞳里盈盈水光闪烁,带着他看不见的苦涩滋味。
或许这座城市给她的感觉,和莫冷霄给她的感觉,太过相似了吧。
或许,他的热情与温柔已经全数给了他的小若,再无多余的情感分给除她以外的别人了吧。
推开他的胸膛,她想转身离开,却被他低头用力的咬住了唇。
无情生硬的回答,让清晨的心,一疼。
明明是听到她已经知道的答案,她的心,还是会疼。
海宁市充满了矛盾,春夏秋三季,来自全球各地的游人都愿意在这里居住,在这里度假。
淡淡勾起薄唇,莫冷霄的眼里闪过寒意:“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可以让我的弟弟如此上心的帮他做说客,还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临策也愿意以心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