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没一会,电话铃声就又响了。
“我求您能不能把问题一次性问完呀?”
“是我。”是安洋的声音,在这一刻竟格外的熟悉。
也许是头晕的缘故,所以脑子短路了,所以郎小卓不知道自己应该说‘怎么是你’还是说‘原来是你’,还是说‘太好了,真的是你’。
那一端,安洋觉得沉默不符合郎小卓的性格。他说:“我是想告诉你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有多重要?”
“非常重要。你认真听好了。”
“嗯。”郎小卓乖乖竖起耳朵听。
“听说最近市里偷猪的特多,我怕你丢。”
郎小卓气结,到底是担心我会丢还是变着法的说我是猪呀!
要在往常,她肯定会上去掐安洋脖子的,可介于今个生病,就暂且留他一条小命吧!
“喂,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看吧,安洋总是分外的了解她,就算是隔着屏幕,但只要她一沉默他就准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郎小卓被这么一问反倒是矫情起来了:“呜呜呜,我生病了,我要回家。”
“别哭,你下来,我在旅店大厅。”
郎小卓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或者是在做梦,以至于当她来到大厅见到安洋的时候都感到很不真实。她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真疼。
安洋走过来一把拉上她手腕:“我和老师打过招呼了,你今天可以不住旅店,我先带你去我家,明天我再送你去考场。”
郎小卓依旧沉醉在自己的梦里,像是幼儿园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路被牵出了旅馆。风吹过来,撩拨着她额前的碎发,因此才算是清醒了点:“你怎么逃课了?”
“周日不上课,猪。”
他把她塞进出租车里,最终停在了某小区门前。安洋说去他家,郎小卓也没细问,不过听说安洋的爸爸在市里做生意赚了不少钱,想必在这有套房子也是合情合理的。
推开防盗门,安洋从鞋柜里找出拖鞋给她。郎小卓不禁感叹:“安洋呀,真没看出来,原来你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呀!”
“你才傻呢。”安洋无情的用手指戳她脑袋。
郎小卓委屈极了:“你竟然欺负一个病人,好狠毒呀!”
安洋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原来戳郎小卓脑袋是一件极其有趣的运动。只可惜这次被郎小卓顺利躲开了:“既然是病人就少说话,去那边躺着,我去找体温计。”
“哦。”
在安洋看上去并不专业的检测下,郎小卓最终被诊断为发烧。
安洋说,你打算怎么感谢我,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就烧傻了,本来就傻,只能是越来越傻。
后来安洋给她加了床被子,打算出门去买退烧药,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郎小卓这时候发现自己有姥家亲戚来慰问自个了。
郎小卓拜托安洋给自己捎包姨妈巾回来,安洋没说话,但在转身的那一刻她发现他脸好像红了。
十多分钟后安洋就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回来了,他把一个黑色塑料袋丢给郎小卓,转身去厨房准备把买回来的饭倒进碗里。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郎小卓突然说了句特煞风景的话,不过确实是她的肺腑之言,所以还是请原谅她的心直口快。
她说:“安洋你真了解我,连我平时姨妈巾用什么牌子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