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休想……”带头的黑衣人一剑直往钨塔桑而去,正好一剑穿心过。
不知从何时,一道剑气疾闪而过,弹开那毕命一剑。
娑娘娘……
黑衣人一震,即刻下令撤退。一瞬间,来人皆散。
“你个饭桶,杀一个连决英而已,你也搞砸了!”娑娘娘一声冷言一出,叫钨塔桑于众多军士面前一阵窘境。道:“你还敢说,刚那是什么?不就是隐郎君么?隐郎君潜伏宫中多年,你怎么也还尚是抓不出幕后主脑,若不是他们出手阻止,我早得手了!”
“隐郎君的事,由不得年开声……”
“那我之事,也由不得你开声……”钨塔桑随之一喝,娑娘娘一气,冷道:“别忘了,你允诺陛下交上连决英的人头,现在你把事情办成这样,等着降旨抄家吧!……”说完,娑娘一阵不屑,转身离去。
闻言,钨塔桑不由得为之一震,是呀!娑罗曼那边是万万轻视不得的呀!看来,以往的厉兵秣马现在终于是时候了,幸好珍珠烈火旗已在手,他不必对娑罗曼有任何忌惮。忽地,他转身命令身下士兵,“从现在起,你们个个给我精心操练,若有不从,杀……”
“领命……”
钨塔桑忽地一笑,心中暗喜,“看来,这江山易主,就在不远了……”
昏昏暗暗中,不只过了多久,药力渐渐褪去,二人逐渐转醒,脑中却犹然混混噩噩。四下循望了一番,四周密不透风,只有一盏油灯闪闪烁烁。看样,总领事一个密室。坐于门口的黑衣人幽幽道:“醒了……”
“又是你……”决英望着他的背道。
“若非我,你们早葬身虎口了!”黑衣人侃道。
“我想……”圣夜凝望他许久,道:“你多多少少应该猜得到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是谁了!……”
“哦……”黑衣人挑眉,一副意味饶饶。
“虽我不知你究是为了什么才屡次出手想救,但现在你大可不必再蒙着面巾相对了,雍君侯--”
黑衣人闻言一笑,轻轻摘下面巾,果不其然,那绝邑的脸是那熟悉的纨绔之笑。
“那现在你是否应该一切都说个明白了吧?”圣夜起身,直视雍君侯。决英凝思许久,问道:“你与丞相究竟有何关系?……”
雍君侯凝思久久,忽地脸色凝重了起来,道:“丞相……是我爹!就在当年我爹送你出宫前,他怕秧及无辜,故而谴散了府中所有人,包括我。但,唯一不同的是,我是在我爹爹的安排下,与朝中至交在恰当的时机送往娑罗曼身边,被收做义子!”他转身向那灯火,闪闪烁烁,将他的背影照得沉重了许多起来。就连决英圣夜二人也倍觉吃惊,竟想不到在他放浪形骸的外表下,竟有着如此沉重的包袱。
现在想想,他所说的那句话,“别忘了身后尚有多少忠臣烈士在看着你光复楼兰,也都同是在楼兰这场权欲斗争中挣扎了十多年的人!”
“这些年,我一直潜伏宫中,暗中训出了一支杀手--隐郎君!”雍君侯转身道:“自从凤阁相遇后,我便一直派人跟踪你们,只是有一点不明的是,你们与回教可有交情在?”
“素无瓜葛……”决英道:“怎么了……”
雍君侯摇了摇头,道:“我发现除了娑罗曼派的人跟踪之外,回教也一路跟踪你们的行迹,直到那日我见他们出手相助,才断定他们无恶意,故而没多加调查!”
“那依你看,我们接下来,当如何做?”
“中原……”雍君侯一句话,叫二人似丈二金刚般。只听得他继续道:“这些年我一直与帝都那边海王有着书信联系,我父也曾与他有过一些渊源,故而,他答应肯借兵与我,只是注意近帝都那边三王叛乱,海王无暇分身。再者,椐我所知,你们与海王之子,也是师出同门……”
“司马振……”二人皆是一震。
“不错!”雍君侯点头道:“我意欲要你们前往中原襄助海王平叛,若立下功,再加上这一点,何愁大计不成……”
“那楼兰这边呢?……”决英疑惑问道。
雍君侯会心一笑,道:“这边你们自可放心,钨塔桑此次杀你不成,娑罗曼定不饶他。而他手上又拿了假的珍珠烈火旗,自以为王牌在手,不下半月,他们之间定有一战,我们只管坐收渔利。无论他们谁败,对我们都百利而无一害,那时,再举兵起事,省了不少!”
闻言,决英圣夜皆是默然,他看似玩世不恭,却原来,天下风云早酝酿于胸中,一切都了如指掌,当真叫两人刮目相看,直觉得今日方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