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泼洒开来的浓墨,镀上了无边的漆黑,似水微凉,几声更鼓罢,西窗人未眠。
“他朝家国空余恨,更难泯,英雄壮志当激烈!”西窗下,一黑衣男子临窗立,夜风如丝扬起如墨青丝,紧抿的双唇流露出淡淡的犹忆昨宵,一壶酒一壶月,相对无知音,只愁叹道:“家国今何在,哪朝酬?……”
连决英蓦地轻笑摇首,更似讥讽,“我这是怎么了,怎就突然地有此想念了?”回身斟满一杯琥珀端凑唇边,来回摇晃,却无心品饮,徒教酒渐冷。垂首低徇,琥珀光中,隐隐晃动着的,竟是那正魂牵梦绕的容色,凄凄迎寒风,月下横箫笛!无心之念,竟牵起一圈涟漪,千层波动,欲罢难了。
“茉舞!……”决英轻声唤着,却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然来到的圣夜。
“茉舞可在玄武门中呢!”圣夜冷不防地一句话,连决英陡然一震,手中杜康来回晃动,打碎了一镜水中颜。“圣夜,是你啊!”决英回过神道。
圣夜神色一默,来回打量决英,轻笑无语,端起桌上玉壶,狂饮而下,蓦地笑出声来,连连摇首。
“你这是做甚?”决英不解问。
“好一风情哪”圣夜没头没尾道,回过身望向一脸阴郁的决英,道:“你不觉得此刻风情,当值得你我一赞吗?”闻言,决英勾唇一笑,却是冷冷地,更似不笑,“此刻风情?”他有些嘲讽,“圣夜,莫不是你看不清眼前局势么?京中乱如无物,又加之回教一力相鼎,海王之师,幽得到何时方能赶赴至此!眼前风情,只怕在我看来,是如死水,欲静还浊罢了,你我在此如巨斧困顿,有力而难挥之!”
“难道你之眼光,也被眼前局势所困惑么?”圣夜正色问,却教决英一凛,“你的意思是?”
圣夜一笑,显得庸懒,“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第三路人马是从何而来,难道你一点都不诧异?”
“你是说,……”决英揣摩道:“回教中有内乱?”
“你说呢?”圣夜反问。
“你是想……”决英神色不定,“趁机反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