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鸣王妃她怎么样了?”一进院子,听到夏梦的惨叫声声,王太后赶到皇甫南宁的身边就问。
但是,没有回音。
这孩子怎么了?
转头去看,王太后才发现皇甫南宁的面部表情还是一片空白,眼珠子都直直的盯着前方产房的窗户,眨都不会眨一下,显然就是呆了。
“宁儿?宁儿?”轻轻推他一把,他的身体前后晃荡一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怎么了?”回头,再问旁边的李如风。
此時的李如风,他也顾不上和夏梦生气了——毕竟,听着里面传来的一声赛过一声的凄厉喊叫,就算是个大男人也嗷吓得腿软,哪还有心情管其他的?
也是直到听到了近在耳边的声音,他才发现有人来了,赶紧回头。“啊?太后?属下参见太后娘娘——”
“别说这些了?”连忙按住他,王太后一脸焦急的问,“宁儿他怎么回事?”
“被吓到了。”李如风回答,“自从将王妃送入产房之后,他就变成这样,还是属下将他给拉出来的。”而出来之后,他便继续保持之前的姿势,就知道盯着产房看了。
“那鸣王妃呢,她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呢?”李如风小声道,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颤,“看情形,应该还早。”
“这个我自然知道。她是头胎,肯定不会这么顺利的生下孩子,怎么也得折腾个一晚上吧?”
“一……一晚上?”闻言,李如风也呆滞了。
才一炷香的功夫呢,她就已经叫得这么惨了,再一个晚上……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还要一个晚上?”听到这话,皇甫南宁忽然醒悟过来,连忙转向自家母亲,“母后,你是说,小白兔一時半会还生不出来?”
王太后摇头。“生孩子是那么简单的事吗?你知不知道,当年哀家生你大皇兄可是足足用了三天三夜呢?哀家一条命都差点搭进去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等第二次生你的時候才好一点——”
咻?
然而,皇甫南宁早没心情管那么多。当听到‘三天三夜’四个字的時候,他的脸色愀然变化,迈开步子就朝产房那边奔去。
“呀,王爷——”
“滚开?”
刚好遇到一个丫鬟端着一盆水走出来,两个人差点撞上,皇甫南宁一把便将人给推到一边去。
“王爷?”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就将他给拉住。“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你们放手?本王要进去?”
“王爷,不可?产房污秽之地,男子不得入内。不然,若是冲撞了您那可就不好了?”
“滚?”管他那么多废话,皇甫南宁一把将他掀开,提脚就走。
“王爷……”
有人又想去拦,皇甫南宁立即转头:“谁敢再拦着本王,本王现在就让他去死?”
冷冷的目光扫射一圈,让所有人的心都凉了下来。
大家的脚步一顿,都不敢再说半个字。
皇甫南宁轻出口气,立即转身冲进房内。
一进去,便闻到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他的心猛地一沉:“小白兔?”直奔产床而去。
“王爷?”
发现他的到来,原本就忙碌不堪的产房内霎時乱了套,太医产婆等人不知该行礼还是如何。
却不管他们,皇甫南宁赶紧便来到床头,一把握住夏梦的手:“小白兔,怎么样?还疼吗?”
疼?当然疼了?没看见她都疼得满脸是汗了吗?
“小白兔,小白兔……”再看看这个男人,他倒好,衣冠整齐,面色如常,只是表情有些傻傻的。
气死人了?凭什么享受的是男人,最终怀胎十月、辛苦分娩的却是她们女人?她恨?
“啊?”
突然又一波剧烈的痛楚袭来,她牙关一咬,唇缝中一出一声痛呼。
皇甫南宁的心再次被高高揪起。“小白兔,你怎么样怎么样?哪里疼?你告诉我?”
混蛋?没看见她疼得话都说不出了吗,他居然还刺激她?她恨死他了?
既然恨上了,夏梦也不含糊,直接抓起他的手,往嘴巴里一塞?
“啊?”这下,轮到皇甫南宁痛呼了。
“王妃,微臣这里有木棍,您咬这个,放了王爷吧?”见状,太医一愣,赶紧递过一根木棍。
夏梦死死咬着皇甫南宁的手不放,用力摇头。
不要?她就是要咬他?凭什么从头到尾只有她受苦?她不服?
“让她咬吧?”
皇甫南宁也摇头,自由的一只手抹去头上被疼出来的一层冷汗。虽然很痛,但也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这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