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_童谣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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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1)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夏涛竟然睡在我身边,屋内床上床下,藤椅沙发,到处都是醉鬼,窗外还有几个在一片杯盘狼籍中树立不倒的酒神,猜拳喝酒的声音,如雷贯耳。

我推醒夏涛,告诉他,我要返回.他叫我等等,去跟大人们道别一声,要跟我一起走。我也礼貌的跟他,同去道别。

薛家的男主人,几乎都醉倒,只有阿玛尼和夏涛的姐姐,还有夏涛的后娘等等,一帮娘们。我俩一一道别后,出了门,骑上车,往家赶。

在路上,我想起夏茹和张延婷。夏涛说,吃完午宴,醉醺醺地,薛家用车送她们回去了。

我就不再多话,夏涛也开始保持沉默。

现在和夏涛独处,中间多了道隔阂,玻璃般透明,我看清楚一切真实,触手,竟有种反弹的力量,生生硬硬,碰的骨肉疼痛。

既然彼此不愉快,就不用表达,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很快,到了青圆街,我想拐进去,夏涛一把拉住我。

锐儿,去我家玩玩吧,反正时间还早。他乞怜的表情,另我没有回答,就跟他去了。我清楚知道,他父母在姐姐家,不会回来。但我不清楚为什么就像着魔一样,跟他去了。

滚动的车轮,不断剪短去他家的距离,那是我曾经发蓝色梦想的城堡,它装载我俩太多的秘密,记不清是哪一天,我匆忙离开,身后竟是令人眼花的凋零。

我忘记了,那把锁住悲伤的锁匙。

好冗长的一段日子,梦,就这样敞开着,但人物依旧,气息依旧。

终点到了,我直接进到他房里,似这里的主人,奔炕躺下。

他也不语,脱掉衣裤,赤条条地爬上炕,搂了我就啃。

我说,你不是说,不做知肉朋友了吗。

他说,就这一次。

我问,你跟张延婷也这样吗。

他答,没有,男人女人,要结婚后才可以嘛。

久违的温度,再次萦绕心头,他醉醺醺的将我剥削精光,粗鲁的把阴xx塞进我嘴里,我嗅到那坚硬无比的生命之根,也同样散发着醇酒的芬芳。

我俩已经探索了很多催欲的方法。

他将我倒立抱起,自己也可以含住我的阴xx,我的双手只有牢牢环箍着他匀称,细嫩的屁股,嘴,根本无法将他的尘根吐出,他抱着倒立的我,就这样,斗鸡走狗般在屋内,逍遥踱步,他已经,醉疯了。

我晕眩的大脑,被倒冲的血液疯狂挤压,每根毛细血管即将爆炸。

不知是我沉到了海底,还是海倒挂于天上,整个世界在颠覆。

这种窒息的刺激。令我很快崩溃,我的精ye,奋力的射进他嘴里,他贪婪而又忘情的一一吞并。

我软塌下来后,他将我慢慢放回炕,xx如锥子般依然牢牢卯紧我的口腔,我被稳固在这曾经发梦的若亚方舟之上,魂,守不住魄。

他的命根,他的阴x,他的宝贝,凝聚一股沉闷的力量,仿似要凿开淤积于心中欲望的钢墙,他发出完全成熟男人的喘气,步步为攻。一进一出的快感,带动整个身躯加速前挺进。看过火车启动吗,那缓缓转动的车轮,像抹了油,在蜿蜒曲折的铁轨上,如鱼得水,进而乘风破浪,直至,喷射出生命的甘泉。

我俩倦抱一起,昏昏睡去。两具裸露光洁躯体,横陈在这呆板阴暗的农家小院,闪耀着生命原动力的光辉。

蓝色的梦,又一次拉开序幕。

那是只蓝色的蝴蝶,飞进一个空旷的房间,四周杂物凌乱,没有门,窗外有阳光照射。还有云在飘,也是蓝色的烟。

我大声喊着夏涛,却不见有他的踪影,只有嗡嗡的回音,在头顶旋绕。云,像滚动的瀑布,从窗口翻涌进来,逐渐变成了黑色,沉甸甸,如湿了水的棉花,一会儿溃散,一会儿旋转,最后变成一张魔鬼的脸,张开血盆大口,牙齿精亮,一道蓝色的闪电。

我悚然醒来,的确,有两片黑色的云,树在我们面前夏涛的父亲和后娘。

他父亲张着惊恐的嘴,他后娘同样也张着嘴,只不过,食指挂唇。黑夜带着潮闷从窗外飘进来。是他们,打开电灯,才有那么亮炽的光。我猛地,推醒夏涛,他仿佛有第六感,翻身腾起,拉着我倦缩到炕角。炕上没有被子,我俩依旧,赤身裸体。

父亲愤懑地转身,拂手离开,狰狞的余光,留给我对他最后的印象。后娘愣了愣,死死盯了我俩的下体,恍然随父亲的脚步出去。

我和夏涛赶紧穿上衣裤。夏涛叫我先回去,有什么,明天再讲,我照他意思,慌张的骑上车,狼狈的破门而出。

身后传来他后娘尖酸的声音,没想到,你的宝贝乖儿子,是二倚子。

第二天,我看见夏涛脸上,一道五指印,血紫血紫的,我心痛的想问他情况,但又不知问什么,所有事件,都是我俩亲历亲为,一手造成,还有什么好讲呢,何况,他也没有要睬我的眼神,整整一天,脸朝向窗外,出神的想着什么。

我很后悔,昨天喝多了酒,犯下滔天大祸。我可以想象,我离开后,他遭受到他父亲怎样的暴跳如雷。

夏茹和张延婷倒是关切地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撞的。

放学后,他依旧和张延婷归去,连一声再见也没有,我的心,活生生的象塞了一块大石板,压得自行车嘎吱作响。轮胎爆了,我和夏茹就在路边为民修车店,补胎加气。一会儿,看见夏涛一个人,飞一样,掠过我们身边。我刚要喊他,嗓子却哑住,夏茹问,那是夏涛吗。我说,算了,明天再说。

我和夏茹快到大院的时候,一种不祥的气场笼罩我心,我问夏茹,你看到附近有公安人员吗.她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不过,她摸了摸我额头,你大白天撞阎王,见鬼了。她还是替我环顾四周,说,没有。

我独自小心谨慎的上楼,东张西望看了一会儿周边的环境,想找一条最快逃跑的路线。最后,我轻轻推开家门,还好,的确没有公安人员,而闪现眼帘的是父母怒火冲天的脸,我还没来得及问候,迎面就飞来一巴掌。并伴随着混帐2字。

这对从来不用棍棒教育儿子的天才夫妻,居然,第一次,以掌相报。并且,出手如此心狠手辣。

第二天,我脸上也多了一道五指血印。夏茹和张延婷都急切的问我,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鬼名堂。

我说,是撞的。

是夏涛父亲,一大早,就心急如焚,跑到我父母单位,将父母吼出来,找个僻静地方,将详情告知。并指责父母,管教无方,放出一个洋娃娃,来勾引同学,好歹被他及时抓住,要不然,这两个孽障,还不知发展成什么样子。

他父亲也是个庄稼汉,没啥文化。父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像小学生一样接受老师呵斥。但闭门羹,窝在心,一整天都涩的慌,两人早早下班回家,等我放学,瓮中捉鳖。不过。这样的丑行,双方家长,都不敢对任何人再提半字。母亲哭的泪如雨线。说我,氓性不改。早知是这样不成器,当初生下来,该死的是我,而不是那个已经注定死去的孪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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