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一下子把我问住了,这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走路的时候被钉子剐的吧。于是我只能一脸淡然,“不管你的事。”便自己回了房。
我回屋后,立即开始收拾东西,这9年来,我一直都在基地生活,无论学习上课还是练习。看着周围的孩子不断地开始任务,我的心里总有说不出的难过,只要一天不离开这鬼地方,我就根本查不出当年的那两个人是谁,而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刚才流光的行为的确让我一时难以相信,但这也明确地告诉我一个信息,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紫涧,你出来!”沐阳在门外叫,我扒掉了身上的衣服,顺手拿过一件外套披上,把那扇被他敲得邦邦响的门打开。
沐阳看到我,脸上焦急的表情才有所缓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耐烦,“如果你还在计较刚才的事,我道歉,确实是我的错。但是别的你就别管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问:“好,刚才的事情我不管,你现在在干嘛?”
“收拾东西。”
“去哪?”他拽住了我的手。
“说了不用你管。”我挣脱,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小子搞什么!?
“你不说,我自己去问教官。”他报复式地突然放开了我的手,因为失力,我重心不稳,倒在了门口。
“你突然,发什么癫啊!”我气急败坏地向他吼道。
“不关你的事!”他甩手就走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活学活用?!
我管不了了,从地下爬了起来,反正他现在去也无非是让流光揍他一顿,这小子从小皮厚,这点伤不了他。还有,我抚摸着房间的门,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以后,真的一切与我无关。
如果硬要说基地的人有什么优点,那便是守时。第二天早上我睡了一个难得的懒觉,9年来为了合理地安排训练和上课的时间,每天早上4点多钟就会有人来叫我们去集合。今天,果然没有人来叫我。直到9点多的时候,才有人来敲门。我迷糊地揉了揉眼睛,穿上了外套就去开门。流光早已整装在外。
“教官!”我着实吓了一跳。我当然知道有人会来叫我,但是从没想过是他亲自来。加上昨天他那场令人尴尬的教导,姑且称它为教导。这直接导致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嗯。”他还是和原来一样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根本没动。
我很难说些什么来缓解这样让人不舒服的气氛,只能和流光一样,呆在那,痴痴地等待转机。
“啪”地一声,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旁边又有一扇门被踢开了。“来了!”我惊讶地转头,竟是沐阳。
他清秀的右脸青紫了好几块,看上去很是滑稽,如果换个气氛我是一定不会放弃这个糗他的机会的,但是现在的我仍是一头雾水,管不了那么多。他从身后拉出了一大堆行李,一瘸一拐地想我们走来,在我的嘴张的能塞下一个苹果前,鄙视性地看了我一眼,到达了流光面前,一脸老实相地说:“教官,我准备好了。”
“嗯,那就走吧!”流光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我这会才算明白过来了,拎着行李就往前追赶他们,“教官,为什么,沐阳他不是早出任务了吗,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出基地。”
还没等流光回答,沐阳就狠狠得瞪了是我一眼,可我仍是没气馁,这怎么行,我早想摆脱这小子的啊,如今出去怎么还能让他跟着我啊!
“你没出过任务,他以后可以帮你。”男人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完全不顾身后肿的和包子一样的沐阳朝我不停地挤眉弄眼。
啊,
老天你真是不公平!
坐了两天的火车,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一路上流光都不怎么说话,整个车厢听起来也就只有沐阳一个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太久没出来了,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阳光,只要让我出来,我就一定可以帮你报仇的,女人。
“喂,”坐在我对面的沐阳用手挡住了我眼前的阳光,一脸得意,“你七岁就在基地,没怎么出来过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也别看风景也看呆了了啊!”
就在我暗自捏拳,仔细思考着是不是要给这个自大的家伙一拳时,有人快我一步动作了。“啊”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