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带着我的那个男人刚敲了们,里面的人就有了回应,矮个子的男人推搡着我进了去,“季总,带来了。”
“嗯。”月光下一个男子背对着我们,身穿银灰色的西装,映着光,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他靠在沙发上,连头都没有回。我有点紧张,习惯性下身装假绑鞋带,摸了摸鞋中暗藏的瑞士军刀,心才略微放了下来,那是我第一次训练时,流光给我的,跟在我身边已有八年。虽然我相信今天根本用不到,可是总觉得他的存在能给我安全感。
“你先下去吧,留下她。”
那个带我过来的男人趴在我耳边轻声耳语,“这可是个大人物,只是特别喜欢年纪小的,你好好把握,以后有你的好处。”说完就点头哈腰地走了出去。
沙发旁的男人站起身来,脱掉了银灰色的西装,随性地扔在了地上。
我本就因为刚才矮个子男人说的那句“特别喜欢小的”而心觉恶心,这会儿他的动作更是让我坚定了要揍他一顿的决心,人才来多久啊!你就开始脱,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过来,”他背对着我,松掉了领带,拎起茶几上的一杯红酒。
我不作声,缓缓地绕到了沙发旁。
今夜的夜色分外撩人,我往上瞄了眼,竟出了神,那个变态的男人竟是出奇的帅气,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菱角分明的轮廓,细长的眼睛配上深浓而密的睫毛,给人一种邪肆的感觉,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很熟悉。
男人轻笑出声,走过来抬起了我的下巴,“看什么,呃?”
我一惊,立马意识到这是一个多大的失误,我早就不是一个青涩的小丫头,竟然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因为一个男人的出色外貌而有所迷惑,不,是那双眼睛,是在哪,在哪见过。我红着低下了头。
男人一把将我搂到了怀里,嗤笑,“原本我是不喜欢你这种型号的,但是没想到竟进来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小家伙,大爷今天心情好,就”
当他的手臂接触我的身体开始,我就开始身体僵硬,这是偷袭啊!他后面说出的话,更是让我嘴角抽搐,我几近本能地用手关节向后狠击了一下。后面的那个男人还没说出的张狂话也就因此扼死腹中。
季远书根本没料到怀里的女孩会这样突如其来地给他一下,本来的那句“让你陪我喝酒”也就此卡在了喉咙里。
我跳似地弹出了男人的怀抱,眼神不善地看着沙发躺着的人。
季远书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竟俯下了身一个人笑了起来,我警惕地看着他,思考着这个时候硬挨用枕头打晕他,还是脚边的垃圾桶,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那个男人站了起来,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到了身边,横抱起来,由于身体受到限制,我只能还是用手关节去捅他的身体,但没想到他这次腾出了左手相当精准抓住了我的手臂,拉出了他的怀中。我再想挣扎,迎来的只是一片天旋地转,我被狠狠地抛在了床上,男人在我还没缓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脱下了衬衣,整个趴在了我的身上。“有人喜欢给我送女人,我就应该不论质量先收了才对啊。”
这个男人的手劲好大,我撑着床也无法起身,男人单手掐住了我的喉咙,脸上没了一丝笑意,“你是谁派来的?”
我闷声未语,季远书眉头微皱,另一只手轻易地挑开了我衣领的前两个扣子,“不说也没关系,你是喜欢我帮你脱呢,还是你自己脱呢?”
“我来。”我艰难地呼着气。
季远书终于笑了笑,放开了我的手。我爬起来跪在了床上,开始脱鞋。他在一旁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我拿出了小刀,藏在脚后,没心思地答道。“涧涧”。
他嘻笑地看着我,“这名字有点像假的。”
我眯着眼睛抽出了刀就抄他手臂划去,他似乎没有惊讶,快速地制住了的手腕,“看来你还是想让我帮你脱。”
“那可不一定。”我虽然手臂被制,但是手腕还是能上下转动,我灵巧地将刀的正握改成反手握刀,一转手腕,就在男人的手上刮了一道。无论是教官还是沐阳,基地的人都以为我只是练了流光教我正手用刀,却没料到我真正擅长的是反握用刀。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有的只有利用而已。这是当年流光教的,我一直铭记心中。
季远书被刀伤了了手臂,本能地放开的我的手,在双手获得自由候,我无心恋战,虽然刚才的招式简单但是却明白的告诉了我这个变态的男人是个高手中的高手,暗杀里速度是绝对的王者,我明明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偷袭了,但他却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手阻拦,在我的刀还离他的身体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准确地制住我重要的腕关节,这就是速度中的王者。
在没有摸清楚他的身份前,我不能伤他太重,毕竟这不是任务,我没有必要用命豪赌,惹上一身的麻烦。
季远书看伤了自己的女人想跑,情急下出脚相畔,紫涧没有注意,摔倒在了凳子边上,一时间凳子倒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继允在隔壁房间听见声响,立马冲出了门外,“没事吧?”
季远书听见外面有了声音,望了一眼自己的伤口,镇定,“没事。”
继允本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想到季远书的声音除了有点喘外没有任何不对,有点生气,“要做也安静点,别吵得别人不得睡觉。”
这句话因为气愤,所以声音比头一句响了很多,我排在地上听了一清二楚,虽然前世连孩子都生下来了,但是毕竟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季远书擦掉了手上的血迹,看着地上的我,想着应该怎么处理。“你不是杀手。”是肯定句,还没等我做出确认的答案,他又开始自言自语,“没有人会派出那么笨的杀手或者说是那么没有经验的杀手。”说完他还很自恋地点了点头,来支持自己的观点。
“我缺钱。”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展开我自认为最完美的一个微笑
。
季远书有点毛孔悚然,好冷!
在他还没从我微笑的美丽中醒悟的时候,我卑鄙地在他伤口上捏了一下,然后用力地推了他一下,继而夺门而出。动作连贯到直到我到门外才听见了里面的醒悟过来的惨叫声。
隔壁的继允摇了摇头,继续拿起了手中的报纸,认真看有关昨天酒会的报道。
他是谁?我一口气跑出了酒店,背靠在电线杆上,喘着气遥望着漫天的辰星,为什么看见他的时候我会有一时间的迷惑,还带着那样一种淡淡的忧伤。
我掏出口袋里的三千块钱,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热情,如果流光知道了,我估计坑定又会挨罚了。虽然沐阳说流光没有好好教我,但是我的所谓童年日子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惬意,没有适应基地生活的我,小时候时常会把流光看作是自己的晚辈。(那个时候我都要30岁了,而流光才20出头的样子。)经常不服管教,和流光顶嘴,我以为是理论或者是训话,可是流光认为是我这个7岁的小鬼在和他顶嘴。(恢恢:差距性的理解)所以后来有一次,流光生气了,就把我关进了基地的一个专门关我们这种训练是不听话或学不会的孩子的黑屋子,那个我曾以为我永远不会进入的黑屋子。整整在里面饿了3天,因为里面有很多的孩子,而每天送进去的饭确是有限,刚开始看着互相抢饭吃的孩子,我觉得这样的打架很幼稚。可是第三天的时候我也开始忍不住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之后的五年我是那儿的常客,也是在那,我遇见了沐阳。
第二次进黑屋子的时候,有个孩子在争抢中受了伤,两天有没有医治,伤口开始感染发炎,后来甚至发了烧,我第一次看见这种现象,只能抱住他在门边叫人,把抢来的饭给着孩子吃。这样一直持续了两天,我饿的头昏脑花。沐阳被人送了进来,他把我手里的孩子扔掉,大声说,“你想被传染吗,你想就这样抱着他死在着吗?”我才幡然醒悟。
我现在所在的已经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