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凌波走到楼下,吴仲平也恰好来到楼下。
“早呀,吴市长,今天挺准时的,分秒不差。”凌波愉快地跟吴市长打招呼,心情非常好。
吴市长也一样,他快走几步与凌波并排,说:“公鸡山的进展情况昨天晚上周副市长跟我说了,我兴奋得一整夜都睡不着觉,看来我的白头发可以停止生长了,哈哈!”吴市长特意用手捋了捋他那剪得短短的头发,两鬓及鬓角处百分之七十的头发都变白了。
都是这半年内白的,看来想当好一个家太不容易了!
凌波心中一阵酸楚。
吴仲平真的是一个好搭档,而且还是一个没有野心的好搭档,有他做自己的后盾,凌波的心无比的塌实。
凌波感激地用手拍了拍了吴仲平的肩,无语。
吴仲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比我还要着急,可你就是比我沉得住气,一点都不慌乱。说真的,跟你在一起工作,我的心是踏实的,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想着有你在我的后面撑着,就不觉得那么难了。”这是吴仲平第一次当面称赞凌波。
凌波心有同感,可他正如吴仲平所说的那样情感不轻易外露,他笑了笑,跟着吴仲平一起往招待所走去。
“你千万别太乐观了,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有用,要真的打到矿了我们才能真正的睡上安稳觉。”凌波没有想到吴仲平也把自己当作他的坚强后盾,如果两人真能这样一条心的工作下去,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还真的可以睡上安稳觉了。真是东方不亮西方亮呀,我不仅仅是为探采公司的问题得到解决而高兴,还有一个更好消息,我昨天去了吴有刚的新选厂了,是他邀请我去的,你说他邀请我去看什么?”吴仲平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让凌波猜。
凌波从吴仲平喜气洋洋的样子中猜出他一定不是为选厂的事情而高兴,但又猜不出吴有刚那里还会有什么消息可以让他们不用为钱而担心,便开玩笑说:“肯定不只是去看他的选矿厂,难不成是他请你吃了什么野味,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你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出息吧?”
“当然不是!”吴仲平知道凌波是不可能猜出来的,于是小声地在凌波的耳边说:“吴有刚在大山里打出了大矿!”
“什么?你说七寨乡也有矿?”凌波听了大吃一惊。
‘嗯,还是质地不错的好矿!纯度达百分之四十!”吴仲平激动地说。
“可是,可是从来没有资料显示那里也有矿呀?”凌波太意外了,如果七寨乡的大山里也有矿的话,对n市政府来说无疑是一件天下突然掉馅饼的大喜事,最起码他们不用为今年的财政收入而担心了,难怪吴仲平他们可以睡上安稳觉了!
“是呀,这只老狐狸早在一年前就开始在那里打窿了,因为他对外称他在那里建选矿厂,所以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他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呀?为什么又突然告诉你了呢?”凌波不明白。
“现在这种情况他还能瞒得下去吗?他在长乐乡和白石镇的两个矿窿已经没有矿了,而他的选厂和冶炼厂却一天都没有停,矿管部门的人也不是傻瓜。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他打到的是大矿还是鸡窝矿,所以,大山那边有矿的消息还要封锁一段时间。”
如果大家知道七寨乡也有矿的话,人们又会蜂涌而至,那大山很快又会变成第二个锡乡镇。现在,锡乡镇的采空区才回填了三分之一就因资金问题而停了下来,只有等公鸡山出矿后陆氏集团和黄忠宪才有资金继续这项工作,而吴有刚的回填工作一直都是有条不紊地按计划进行,已经回填了三分之二的采空区。如今n市里最有钱的不是陆氏集团而是吴有刚,因为他开窿办厂不但没有向银行贷款一分钱,而且还有大量的资金存在银行里。
他是一个纯粹的农民企业家,挣一块花五毛,还有五毛一定会存在银行里的那种人,他说让他像陆氏集团那样贷款来办厂的话他会睡不着觉的,反正他不愿意过借钱过日子的生活。
“呵呵,我们国家在最近几十年里很难暴发金融风暴,因为现在我们国家还是像吴有刚这种思想的人为主流,不过,几十年后就难说了,现在的年青人想过的就是挣一块花两块的生活。”这时凌波和吴仲平一起走到了市招待所门前,吴仲平刚想问凌波为什么,他们看到莫大勇、陈晓飞还有一些市委、政府的领导都迎了上来。
他们都是去参加阳光乡引水工程的开工仪式的市领导。
虽然说是阳光乡的引水工程,因地点是在猫儿山的侧面,那是红湖乡的地盘,所以整个开工仪式的准备工作主要由红湖乡、阳光乡还有市委办、政府办负责,市委办公室主任李建业因原来就是红湖乡的党委书记,熟悉下面的情况,前天就去了红湖乡,市里去参加仪式的领导的接待工作由市政府办主任刘义华和外事办主任杨淑华负责。
他们已经给车子编了号,除了凌波、吴市长有专车外,其余的领导都坐中巴车,市委、政府还有人大、政协的领导坐市委办那辆进口丰田中巴,部门领导坐的都是由汽运站租来的国产中巴,租了三辆,严禁各部门领导自行开车去,因那地方太小了,停车就是一个问题。
除了市委领导,还邀请了不少的商届人士,他们是自己开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