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代理的那些东西拿不了多少拥金,如果能自己申请生产不是更好,让别人去拿拥金,我们自己拿大份的岂不更好?
卓平道:先把你代理的那些东西取消再说。
又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怎么可能的事,卓平不合作的态度令我很不爽,卓平之所以敢这样,也是算准了我不敢拿他怎么样,事实我也是不敢拿他怎么样。
与卓平不欢而散后,我回了销营公司,并有以后只要卓平在再也不去工厂的打算,决定静下心来专门干我的副业,不理会工厂的死活。
事实证明,卓平不只是这样对我,对其它有打算改变现状想法的人也尖酸刻薄,不留情面,而之所以他还能够这么鲜艳的呆在工厂,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以前阳老总留下来最老的大臣之一的身份,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事情没过多久,有几个老资历找到我,要我出面带头到阳少总那里去参卓平一本,我当时没答应,因为我私下认为像卓平这种为公司服务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来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让他交出工厂退休去,有点过于惨忍。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那些老资历可不这么想,这段日子由于我搞得副业大有成效,令不少人鼓了腰包,他们想如果再让卓平与我对着干下去,会挡了他们的财路,他们担心我会怀才不遇。
我觉得他们说得也不无道理,卓平在那老是碍手碍脚地跟我作对,挡我的发财大计,干脆趁现在这个风口尖上除了这颗钉子。
私下我跟那些老资历开了个小会,参卓平一本的理由就是他的一些手下不服他,那些老资历还一一列出卓平的罪状,什么刻薄员工,性格偏激,喜欢发火,没事找事等等之类的。
除了这些空虚的东西,我们还指出,卓平没有发展战略的眼光,不知审时夺势,只知死守那一亩三分地,殊不知社会竟争日新月异,这种小农思想很容易被社会所抛弃。
最后我们敲定,卓平那种目光短浅的老顽固思想,根本担当不起生产部经理一职的大任,生产部经理应该另聘贤能。
如果阳老总还在管事,可能还会开个大会研究讨论一下,现在是阳少总做主,他考都没考虑,很出突我们的意料直接批准了我们的要求,撤了卓平的职。
卓平无法挣扎,卷着铺盖走人,没有一个人去送他。看着他最后离开的身影,我突然感觉他早就退位让贤了,再让他干下去,别说将公司做大做强,能不能维持工厂的现状都成了个很大的问题。
现在的位置又不是古代的那种骑虎难下的情况,放弃权势会危害到自己的生命甚至家人的生命,现在的情况是社会日新月异的在更新,不能撑下去了可以领退休金功成身退嘛,回家带带孙子之类的不是很好,硬要霸在那个地方等别人来赶,一点自知知明都没有。
卓平一走,生产部经理的职务空缺,要重新选一个出来。
其它几个部门的老资历都觉得我众望所归,提议让我来担当。
我内心高兴,但表面还是一副谦恭的样子,说些我钟某人有何德何能岂能担此大任之类的话。这样做其实我也觉得有些恶心,但是没办法,必须这样,这是中国传统社会遗留下来的东西,如果我胆敢大大咧咧往上面一坐,然后说些这位置本来就是我的之类的,别说会引起那些暗地里产生嫉妒的人的反对,连站在我一边的都可能有不满的情绪。
我的谦恭,更加坚定了其它部门的老资历支持我的信念,这个位子事关工厂以后的生死荣辱,非大将之才不可。
而我,就是他们眼中的大将之才。
看其它部门的###对我如此推崇,我的心思开始汹涌澎湃,看来我想不出任这一职务都很难。
不料阳少总却供出了反对的一票令我大跌眼镜,阳少总说钟经理现在已经是天才营销策划公司实质的核心经理,每天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时间打理生产的事。
然后阳少总看着众###说你们提议再让钟云来做生产部经理,是不是要将人累死你们才甘心。
阳少总的观点标新立异,并且冠冕堂皇,众人议论纷纷,我的想法落空。
我表示无话可说,愿意退出。
事后阳少总提了一个叫李警的人做生产部经理,此人和上一个卓平一样,我们站在一起连半句话都说不到一起。
明白阳少总的用心之后,我也懒得再理工厂的事情,工厂生产的防盗门没有市场,我就把全部精力放在那些代理的产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