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被这事儿给吓到了,我放你清静几天。你若真想住在这里就住些日子,过几天还是乖乖回家的好,免得对外还要费口舌解释。”
“我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我要离婚!”苏安不自觉地大声起来,他却仿似听不见一般。
姚承睿浅浅地笑了笑,想伸手捏一下苏安的肩膀,却被她惶然不及地闪了过去。
他也不恼,收回手,插在裤袋里,直接吻了过去。苏安想躲,却被他双唇使劲压了下去。重心不稳,跌卧在沙发上,他就这样死死地压住她,不用双手,而用健硕的胸膛抵住苏安,让她动弹不得。她挣扎地满脸通红,使劲推他的肩膀却纹丝不动。
“你!滚开!”苏安曲起膝盖反抗到底,手脚并用,这才让他稍稍移开嘴唇,却又立刻将脑袋抵住了苏安的肩窝,抽出双手,从沙发下绕过,紧紧交叉搂住苏安的双肩。
“这么拼命,开来是没怀上。我可不会再来接你了,到了时候就自己回来吧。”
他的话语就这样捂在了苏安的肩头,又热又痒,轻柔地语调苏安从未从他那儿听过。正恍惚着,身上一轻,他站起身来,顺手将苏安也拖了起来。
“我等你回来。”
他语毕,转身就走,没给苏安半秒反应的时间,只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抚着自己滚烫的双唇。
苏安正式开始替谨家跑生意,这才听见外面的闲言碎语,人人都认为谨氏完了。一开始,对方见到谨氏合作计划书,总要说上几句不冷不热的话,把竞标一事拿出来说嘴,好压价再压价。苏安从不曾忿然离去,抑或蛮劲顶回,总是忍耐再忍耐。好几次静言都听不下去了,苏安却拉住她不让她起身,继续听着,直到对方语毕,方才开口。
“谨家祖业近百年,从最早的建筑到如今的地产,自认为无论是信誉还是价钱在同业之中无可挑剔。经理您若是因为竞标一事就彻底否认了谨氏对市场的影响力,我敢保证这绝对是你在商界做的最大错误决定。请您务必再看看这次合作的价格,我自认为全国放眼望去再找不到比我们更优惠的公司了。且不论谨氏那场官司,切勿因为他人的风凉话断了自己的财路才是。”
苏安讲着这番说话,直到第三个月方才使生意有所起色,合同单子陡然增多,登门拜访之际,对方也终于正眼看她,态度好转起来。苏安这才放心,觉得先前的辛苦都没白费。
每一位同谨氏再度合作的公司对苏安的评价便是,隐忍和诚实。她从不攻击对手,竞价之时更不做任何小动作,反而总是在避免冲突,低调做人,迅猛创业。使得原本跌到谷底的谨氏股票在一年之内市值上涨了101%,而姚承睿竟真的再没来找过她。
苏安对于自己的努力也算是满意了,只是看着新闻上姚承睿大战戴老得胜的消息,不免仍是烦心。毕竟离婚协议书到现在也没有签字,自己几次打电话约他谈这件事都被余司晃说是他业务繁忙,不得空隙。而两人分居的消息也渐渐地传了出来,更有好事者拿着姚承睿参加各种宴会的照片,让她看他身边的女伴们换个不停,等着苏安发作,好去八卦一番。
苏安哪里会发作,高兴还来不及,只盼着他找到新欢,把她给放了。却不想从那日起,却每日都会收到署名姚承睿的鲜花一束,让好事者纷纷闭嘴。
她就搞不明白了,姚大人,您究竟意欲何为?
第50章怒放郁金香
第五十章
分居一年整的那天,苏安送了自己一件大礼,她正式以参政之姿进军业外党,同执政党一争天下。
这份大礼来得有多不易,只有苏安自己知道。
她这种毛遂自荐的候选人,必须无论刮风下雨都前去各个社区征集签名同意书。运气好时可以在图书馆,电影院或是大超市前得到几张,但是更多的时候她需要挨家挨户地去敲门去攀谈。人人都很忙,被拦下填表或是应门见她都非常不耐烦。各种白眼和粗鲁苏安日日会遇到,这样一来反而让她没有开始时的惊恐,习惯了与民众交流。
如果时间允许,或是遇上了年纪稍长的长辈,苏安总是想办法多聊几句,请他们谈谈对于政治的看法,对于社区不满,或是力所能及可以改进的地方。月余的时间苏安才征集到了所要的全部同意书,递了上去。今儿个是她正式获得党内提名的日子,她终于迈出了竞选第一步。
她形象良好,全拜上次姚承睿竞选时当发言人的自己红极一时,民众对她的印象不差。且难得她政治背景清白,虽然是当今财政部长的太太,却从未发表过任何对政党的意见和决策,入主业外党,旋即被众人推上第一线去竞选。
苏安哪里不明白,这候选人可不是白让她当的。业外党如今势单力薄,更有众人在观望之中或同时谄媚执政党。让她当这个出头鸟,也是想着用她部长夫人的名号挡下些风雨。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姚承睿分明得知她正式从政的消息,竟无半分举动。按照他的脾性可是容不得有人打着他的名声得自己的利益的,怎会不派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