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已停,突然放晴。
中华帝国皇帝姬正龙首阔步的向天朝殿行来,今年三十岁的他励精图治,举手投足间帝王的威势显露无疑。他眼睛注视着前方,也不知在问谁:“明将军回来没有?”
一旁的随身侍卫杨寿之随即回道:“回禀陛下,明大人昨晚已经抵达京城,现在正在朝门外等候传唤。”
姬吩咐道:“朝会一开立即传他进来。”
大朝官泰间接道:“遵命,陛下!”
明天伫立在朝天门外,不时有参加朝会的大臣们过来拱手示意,他一一回礼。
一般来说,官职越大的官员越会晚到一点,这也成为了中华帝国朝会的一个潜规则,先来者自然是要向晚到者先行致礼问候,而后者的回应则是根据前者的官职大小而定了,若前者级别不够,恐怕最多就点头表示了。
李御史刚刚被皇上下旨拿办,手握重权的明天却突然回京,众臣不免心潮起伏。
问候声突然浓烈了许多,明天一看,四王爷姬杞和老元帅西门烈正缓步走来,一眼看到明天,速度随即加快。
明天心情有些激动,朝四王爷和西门烈行了个军礼:“末将见过王爷和西门元帅。”他和二人相识于军中,习惯了军中称呼。
四王爷朝明天大大咧咧的嚷道:“明天,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他和明天的关系匪浅,性格又极为豪放,自是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西门烈回了个半礼,捋了捋飘逸的长须:“明将军,你要再不回来,老夫这点胡须恐怕都保不住了。”
明天大奇:“老元帅,此话怎讲?”
西门烈却笑道:“岂止是老夫,你看看四王爷,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明天更是不解了,四王爷却说道:“明天啊,老元帅是为老不尊,休得理会,不过你在花花南疆一呆就是两年也不回来,莫不是被哪家的小媳妇给留住了吧,我可是听说南疆女子热情似火别有风情啊。”
明天这才明白,尴尬的笑道:“王爷说笑了,学生在南疆那可是对王爷和老元帅日思夜想,想念王爷的虞美人,想念老元帅的千山雪!”他这句话当然也是玩笑居多,虞美人是四王爷最喜爱的一件宝贝,千山雪是西门烈机缘巧合下获得的一匹罕见龙马,看得极为紧要。
四王爷假装怒斥:“好你个明天,你是吃了龙心枭胆,敢打本王和西门元帅的宝贝主意!”
四王爷和西门烈俱是德高望重,明天又是皇上看重的大红人兼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众臣看他们打趣完毕,自是犹如众星捧月般的围了上来,场面极是热闹。
朝官这时走了过来,对众人说道:“上朝时间已到,各位大人有请。”
众人于是纷纷向明天示意告辞,明天现在的身份算作封疆大臣,必须要候在朝门之外等待宣见。
明天有所感觉身后不远处一行人走来,转过身来,果然是以张问庭为首的一众官员,他朝张问庭行礼示意:“见过张相和众位大人。”
张问庭颌首,笑呵呵的道:“明大人,一别这么久还是风采依旧。”
明天笑道:“张相过奖了,倒是张相精神抖擞,实是我中华的幸事。”
张问庭端详着明天,脸上的笑意愈发的灿烂起来:“明大人,找个良辰吉日,老夫在家中设宴款待,为明大人接风洗尘,还望明大人赏脸啊。”
明天笑道:“张相设宴,下官莫敢不从。”
张问庭又对身旁众官说道:“众位到时一起来为明大人接风如何?”
他这么说,众人皆是开心应允。
“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
姬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着跪下的殿内众臣,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他舒畅,他轻轻地抬了抬手:“众爱卿平身。”
泰间高声宣召:“宣平南侯明天觐见。”
门口的朝官接声道:“宣平南侯明天觐见。”
明天走到殿内,跪下行礼:“微臣明天叩见陛下。”
姬轻声道:“起来吧,”他注目明天:“明卿,一别两年,朕可是挂念得紧哪。”
表面看来似乎一切都再正常不过,只有最清楚皇帝生活习性的泰间那敏锐的眼睛不经意间的发现,才知道姬的内心实际已经激动起来,因为他的右手已经不自觉的在椅沿上轻拍起来。
明天看着这雄姿英发的皇帝,久已平静的心情也波动起来:“微臣也时刻想念着皇上。”
姬眼睛不离明天,微微的点了点头,欣慰道:“明卿这两年在南疆辛苦了。”
明天肃然回道:“为皇上办事是微臣的福分,皇上将治理南疆如此重大的职责交付给微臣,微臣唯有兢兢业业尽忠职守才能报效皇恩,才能对得住南疆两亿八千万黎民百姓。”
姬又道:“你平叛南乱,又临危受命,将南疆打理的井井有条,朕很是欣慰啊!朕很庆幸有你这个能臣帮朕,”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开始严厉起来:“可这个朝中却有人颠倒是非,陷害忠良。我倒要问问这些人,是不是当初朕该派你们去平叛南乱,让你们来打理南疆这个乱摊子啊?”
姬凌厉的眼神慢慢的从众臣脸上一个个的扫过,整个殿内鸦雀无声。
姬继续说道:“朕今天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明爱卿现在就在你们面前,那些口口声声谴责明卿的大臣们,朕给你们一个当面指责明卿的机会,不过朕丑话说在前,不要拿那些道听途来的说事,否则,别怪朕也给你道听途来的来一下。”
众臣听的面面厮觑,却是无一人敢站出来应话。
姬怒道:“怎么都不说话了,朕不让你们说恐怕还有人要在心里嘀咕,”他顿了顿,对一旁的杨寿之吩咐:“去把李东来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