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以珍一拍她地后背。很坚决地对道:“这件事不是你地错。你是一个正经地好女子。值得一个好男子来爱惜你。至于小杨地想法…我去问他是他对这事有一丝一毫地介怀。我也不能把你嫁给他。但是…如果他就是喜欢你这个人本不介意你地经历。你还愿意嫁给他吗?”
“我…”定儿虽然一脸地犹疑情已经开始出现松动。看向乐以珍地眼神也充满了期待。
“你也不用说了知道你地心思。你收拾好东西跟我来。”乐以珍很坚决地拽着定儿下了床。收拾了她地东西。拉着她出西屋。
临出门前。乐以珍往东屋瞅了一眼。那里仍是静悄悄地。她拉着定儿地胳膊。头一次没有跟怀远驹打声招呼。就出了这座院子。坐上了马车。离开了。
乐以珍吩咐了车夫要去地地方。便靠在车厢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定儿抱着双臂倚坐着。仍是惶恐不安地样子。玉荷就坐在她地身边。也不言语。只是细心地照顾着她。
马车静悄悄地穿街走巷。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了怀府地后身。
怀府后身这条街,名叫忠顺街。起这么一个名字,皆因这里几十年一直居住着为怀氏服务的各等下人。百年怀氏,光是家生的奴才,就在府后住满了一条街。
乐以珍的马车在街尾的一间小屋前停住,她吩咐了玉荷几句,便下了马车,一个人走到门前,轻轻地叩了几下门。
“进来。”屋子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乐以珍推开门,屋里的光线暗淡,她在门边上站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以后,才看清靠墙的一张方桌边上,坐着一个人,手拿着工具,正在鼓捣一个木雕。
“小杨。”乐以珍边说边进了屋子,随手在身后掩上了房门。
“二太太?”小杨闻声回头,吃了一惊,慌忙站起身来。在转身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右侧的脸颊。
乐以珍看看眼前的小杨,又想想外面的定儿,心里一酸。她也不等小杨招呼,自己捡了一张凳子坐下来:“我最近一直忙,也没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乐以珍说这话,小杨将自己的右脸捂得更紧了:“已经养好了,二太太不必担心。”
“你也别站着,坐下说话吧,我今天来,也不完全是探望伤势,有件事要与你商议。”乐以珍指了指离自己不远的另一张凳子,小杨却仍是站着,不敢去坐。
乐以珍也不管他了,继续自己的话说下去:“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一问你,你对定儿到底有多少情意?你是真心喜欢她吗?”
“当…当然。”小杨听乐以珍提定儿,脸上有些沮丧,说话稍稍有点儿结巴。
“你这是什么语气?这么不肯定?你要是这个态度…”乐以珍作势欲起身,小杨赶紧挪动身形,拦在了门口:“二太太别误会,不是我对定儿不够真心,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
他松了捂住右脸的手,微微将自己的右脸侧向乐以珍:“你看…我已经这样了,定儿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子,我怕是配不上她了…”
乐以珍这才看清小杨的右侧脸颊,目光一触,她的心里就一抽。在小杨年轻光洁的面容之上,从右耳开始到颧骨边缘,在这一寸宽左右的面颊上,被烧伤的皮肉凹凸不平,呈现出一种赤红的颜色,冷不丁看一眼,还是蛮吓人的。
小杨从乐以珍的眼中捕捉到了那转瞬即逝的惊讶尬地再次捂住自己的伤处,苦笑着说道:“对不着二太太了,我这张脸…我怎么敢让定儿看到…”
这张脸是为了搭救怀远驹而毁掉的,而外面那个女人,是因为伺候怀远而毁掉的。乐以珍支着额头,一时之间心里纠结着愧疚与难过,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双情侣。
可是她的无言,却让小杨产生了更加深重的沮丧,他抱着脑袋蹲到地上去闷闷地对乐以珍说道:“谢谢二太太来瞧我回去给定儿捎个话儿,让她…让她忘了我吧,找个好人嫁了…”
小杨说到最后几个字,忍不住哽咽起来。乐以珍站起身来,走到小杨身边蹲下去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觉得定儿是看中你这张脸,才决定要跟着你的?没了好面皮就不会喜欢你了,她是这样一个没有情义的女子吗?如果在你心里,你们的感情这般脆弱,那么如果定儿出点儿什么事,你是不是也会这样抛弃她呀?”
“不会!我当然不会!”小杨急着申辩,“不管定儿是美是丑都一样的喜欢她。”
“不关美丑…”乐以决定跟小杨坦白地说,“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定儿她出了点儿事,她觉得没有颜面见你了。不过我觉得你不是那样心胸狭隘的男子能感受到你对定儿的真心,我不相信你会因为那样的事而抛弃定儿以我决定跟你谈一谈。如果因为这件事,你就放弃定儿,那么定儿的后半生我来安排,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她了…在我说这件事之前,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想清楚再回我的话。”
“什么…什么事?”小杨这才明乐以珍的来意,惑地抬头看她。
“恩…老爷…他思心切,找了一个道士施什么招魂法术,弄得他神智不清,昨晚定儿铺床的时候,老爷就没让她走…”乐以珍尽量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