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委屈地扁了一下嘴:“二太太…是你说要跟二少爷商议事情,把他叫进来的…”
“唉!”乐以珍低头继续穿鞋,“我知道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二少爷他…什么时候走的?说什么了没有?”
“你趴在桌上睡着了,他就离开了。…吩咐我不必喊你起早…”玉荷简单地回了话,上前来给乐以珍穿衣服。
乐以珍也知道自己昨晚了,可是事情已经生了,她只能当自己不记得了。她撇开了这个话题,跟玉荷说道:“我头疼得厉害,一会儿给我熬一碗醒酒汤…今天还有事要做呢。”
“醒汤…一大早弘益院那边就打人送来了,我温在茶炉子上,马上就端来…那个…送汤的人还带来二少爷的一句话,说你吩咐的事他办妥了,等你醒了,传话喊他就好,他今儿也不去行里了。”玉荷转述完怀明弘的话,便闪身出去了。
珍心有所思,慢慢地擦了牙洗了脸,喝下了玉荷递上来的醒酒汤,在饭桌边坐了下去。她拿起一双象牙筷子来,却不端饭碗,也不夹菜,只是盯着一盘拌笋丝呆。
“二太太?”玉荷出声提醒她。
“让人去喊二少爷来,让他去展乐堂等着我。”乐以珍吩咐完毕,开始吃饭。
她一顿饭还没吃完,去传话的小丫头就回来了:“二太太,二少爷已经过来了,在展乐堂等着呢。”还真是快!随传随到呢!乐以珍心里嘀咕一句,将饭碗一推,漱了口,就起身往展乐堂去。
春日高照,展乐堂的门窗都敞开着,乐以珍步上台阶之后,就看到怀明弘站在堂内面东的窗前。而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从自己的房里走出来,穿过檐下庑廊,走向展乐堂。
她镇定一下情绪,整肃一下表情,迈进了展乐堂的门槛儿:“二少爷…”
怀明弘早就回转身来,倚在窗栏之上,看着她走进来。见她身后没有跟随的人,也不上前施礼,就那样站着,开口问道:“头疼吗?”
乐以珍也不答他的话,很郑重地走向主位,坐了下去:“昨晚我失态了,请二少爷忘了我说过的话吧。”
“你说了好多的话,你要我忘哪一句?”怀明弘扯起嘴角轻轻一笑,“全忘掉!”乐以珍微恼,没好气地轻吼一句。
“全忘掉?那我在外面忙了一整晚,岂不是白白忙活了?”看乐以珍秀眉轻蹙,面上挂着恼色,怀明弘咂了一下嘴巴,遗憾地说道。
“你忙什么…你去查云中道长了吗?”乐以珍想起自己让他查这个人来。
“是呀,你说得那么严重,要我去砍了这个人!二太太的的吩咐,我岂能不雷厉风行?”怀明弘边说边走过来,展袍在乐以珍的下坐好。
乐以珍听出他在取笑自己,也不甘示弱,将下巴一扬:“那你砍了这个人没有?”
“他的底细,我已经查清楚了,砍了他也不为过!只要你很肯定地吩咐一句,我就派人去做掉他!”怀明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现出凌厉之色。
第二百零五章长房长孙
“你查清楚了?是那个老道有问题?”乐以珍一听怀明丰观的云中道长,昨晚的尴尬顿时抛诸脑后,倾身看着怀明弘。怀明弘面对她急切地探询,稍稍露出为难之色:“事实上…始作俑还不是他…他是受人指使吧…”
“夏玉芙?”因为云中是夏玉芙请去的,乐以珍的第一反应便是她作了手脚。
“她也是受人指使。”虽然怀明弘觉得很难启齿,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咬牙说出来了,“事实上,这些事都是南斗院那位做的手脚,不知道他怎么与夏玉芙联系上的,要夏玉芙去请五丰观的云中给奶奶做法事,而他早就给云中安排好了戏码,只等我爹与那老道见了面,他们的戏就开演了…”
“怀远清!”乐以珍恨恨地咬着牙,“他果然不肯善罢甘休!那么招魂法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世上哪有什魂法术?就算是有,怕也不是云中那等骗吃混喝的小道能领会的,其实所谓的招魂法术就是个幌子,他张牙舞爪地做做样子,关键是最后给我爹喝的那碗符水…”怀明弘说起这件事来,心情也很不好,加上昨晚一宿未睡,他的脸色越难看。
“符水?稀释了西土在其中,?”乐以珍是个聪明人,反应机敏,怀明弘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能把事情的大概想明白了“西土是夏玉芙提供的,对不对?”
怀明弘点了头:“我只是不明白,这个把戏并不高明,我爹纵横生意场这么多年,怎么像初出茅庐一般,这种当也会上吗?”
乐以珍听怀弘这样问,她的心开始剧烈地抽痛起来。她很怕自己在怀明弘面前失控哭出声来,于是她将所有恼恨、无奈和失望都集中成一股力量,狠地攥着手中的茶杯。
“你…没事吧?”怀明弘见她色阴沉,咬着牙不说话心地问道。
“你爹他是其精明地一个人。他会不知道他喝下地是什么吗?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乐以珍觉得每说一个字。她地心就会痛一下。“我猜他不知道这件事与二老爷有关。他一定以为这只是夏玉芙想拉他下水。而他也不做深究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