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艾恢复镇定,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废话!你很喜欢玩这种人吓人的游戏吗?改天我被你吓死了,看你怎么办?”
唐琛耸耸肩,“你要我怎么办就怎么办啰。”他意味深长的回答,直视她晶灿的眸子。
徐少艾没来由的心悸,咕哝了声,迅速别开脸。只是随口发牢骚而已,她又没别的意思,他干嘛回答得那么认真又暧昧?
为了掩饰自己不寻常的心跳速度与躁动的心绪,她弯下身捡拾报纸,动作缓慢又迟疑,本以为他会走开,怎知她的腰都酸了,视线前方的那双大脚依然没有离去的打算。
“你直不起身了吗?”
一道戏谑的音浪飘入她耳中,徐少艾立刻将报纸拾起,背脊挺得直直的,挑衅似的斜眄他一记。
“谁说的!”
唐琛几乎可以看透她脑海里打转的思绪,却不拆穿她。眼前生嫩青涩的小女人,对他而言是一种崭新的吸引。
他首次想要一样东西,不是别人勉强他喜欢或接受,而是因他的心神受到了牵引。
“你不是有话要告诉我吗?”
“啊?”什么话?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她紧张得半死,满脑子都是她上回在他面前闹出的笑话,恨不得有隐形的功力,哪里还想和他说话?
这个男人优雅如她在探索频道看到的野生豹,精敛而危险。俊帅的脸庞、挺拔健硕的体格,以及神秘高贵的气质,让周围所有男人为之失色……
哎,莫怪她会挑上他了,这是本能啊,雌性动物在挑选伴侣时,当然会拣个最优秀的……
等等!她……挑上他?!
蓦地,徐少艾想起了她上回离去前留下的伏笔,心脏顿时像从嘴里跳出去一样,有三秒钟的缺氧状态。
唐琛不打算给她机会上演失忆症,马上提醒道:“上次你说了,下次见面有话告诉我,现在,我们又见面了。”
说着,他又轻轻一笑。他并不是爱笑的人,也或许从来不笑,但是一遇到她,他的情绪就失去了控制,她说话的样子、不说话的样子都给人一种安详可亲的感觉,让他忘了原有的脾气。
“呃……那个……我……”徐少艾的舌头突然打了好几个死结,不知如何为她冲动下的言论善后。
“嗯?”唐琛鼓励地对她眨眨眼。
徐少艾差点看痴了,这个男人无疑是老天爷用来对付、收服女人的致命武器,他哪里需要施展什么魅力,光是一个微笑就摄去她的心魂了!
她可不承认自己犯花痴,真的是这个男人太震撼人心了。
“那个……”他的眼神教人失措,她支支吾吾,拼命想找一个适当的理由来搪塞,情急之下,指着报纸上的标题大叫——
“对了,没错,我就是想问你知不知道米契·费雪?”
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她解压似的吐了口气,觉得体内的细胞肯定因此死了上千上万个。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话?”唐琛不笨,自然明白米契绝对不是她想和他谈论的话题,但还是顺势演了下去。
“对啊……”徐少艾有些心虚,差点因为声音颤抖而露了馅,“你不知道现在全台湾都在讨论这位音乐爵土吗?”
“略有耳闻。”
“我最近被他的事情烦得都要失眠了!”说失眠太夸张,她是那种头一沾枕就呼呼大睡的人,就算七级地震也晃不醒她,不过最近却因为米契要住到别墅来而搞得白天神经紧绷。
“他的事情?”唐琛心中有说不出的惊讶,目光瞅着她。
“对啊!‘’徐少艾非常哀怨的叹气,大有博取同情之意。”你不知道……“她才想多说些米契害得她多惨,却顿时察觉他只是个陌生人,连忙住了嘴。
老天,她在干什么?
他没有诱导她的意思,她却主动告知私人的事情,就算他有一双笑起来会勾人的眼睛,但她的行径也太扯了吧?
“怎么不说了?”
“没事,反正说了你也帮不了我。”她是一代忠臣遭陷害,不得上诉。
“你不喜欢米契·费雪吗?”唐琛试探的问。
“两天前我才知道他这个人,怎么喜欢他?”她翘首睇着他,“你呢?你认识他吗?”
“有点研究。”
徐少艾似乎不怎么相信,心里却矛盾的想听听他的说法,于是问道:“我看报纸写他曾经是维也纳爱乐的成员,也是最年轻的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无一不露出无法置信又妒羡的表情。维也纳爱乐这么了不起吗?”
“我是不知道了不起如何定义,不过听说要成为维也纳爱乐的成员非常不容易,首先必须是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管弦乐团的成员,第一年是试用期,三百场歌剧演出是锻炼,一年后或者被录用为歌剧院管弦乐团的正式队员,或者被告退,再过两年,才有资格申请加入维也纳爱乐。”
唐琛说话的音调并未有丝毫的变化,在他脸上看不到赞叹或是羡慕米契的表情。
“那么辛苦只是有资格申请加入而已?!”徐少艾惊怪不已,“经过这些非人哉的训练换来的不是保障名额,会不会太苛了?”
“确实很苛,但数以万计的人挤破头想进人维也纳爱乐,因为爱乐乐团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