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_一帮混蛋1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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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1 / 1)

算命的说我是“洼中水”命,流到哪,混到哪。开始我不信,后来我信了。

我叫杨震亚,“震动”的“震”,“亚洲”的“亚”。据说,爹当年给我起这个名儿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儿子我能震动亚洲。可是,日子一天天过,我一天天长大,爹先是发现我亚洲震不了了,就想过给我改名儿叫“杨震国”,后来发现国也震不了了,就又想过给我改名儿叫“杨震省”,再后来发现省也震不了了,就又想过给我改名儿叫“杨震县”……以此类推,一直到“杨震村”。

现在看来,其实我啥也震不了,唯一能做而且一定能做好的就是为我的家和这个社会不停地造粪。没办法,这点儿本事不用学,天生就会。

爹那么多次的想过给我改名儿,可最后还是没改,可见他老人家对我的殷切希望。可问题是,好多问题都不是改个名儿就行了的。

时间倒回四年前,那时,我一个二十二岁的人,带着比一般同学都大两岁的年纪,但却和他们一样怀有对未来四年生活充满好奇和向往的心情,屁颠屁颠地来到了一个名为大学的地方,随即,开始了四年上了跟没上一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猥琐而龌龊的生活。要说这二十二上大学倒不是上学比同龄人晚,是因为自己高中念了一大半的时候去部队当兵了。

谈起在部队的两年,谈不上有*大哥那样为了人民的财产见义勇为被歹徒狂刺二十几刀那么正义,也说不上像*二哥那样为了人民的利益扛沙袋活活把自己扛死那么无私,但自己也确实没给咱威武雄壮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丢脸。概括地说,就是稀里糊涂地混了两年就回家了。回家以后,工作没安排成,就在家闲逛了将近半年,这个时候就有人痛心疾首地对我说了:“震亚啊,你可不能这么继续混下去了,得赶紧找点儿事情做了!”

于是,我就不得不像一个刚脱了活裆裤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拉屎的小屁孩儿一样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有人建议我去学美发,我想了想,不行。自己长得不小白脸,富婆看不上我这样的。再说,我也受不了管那些脸上的褶子都能兜住水的女人叫“姐”。也有人建议我去学厨师,我也想了想,也不行。那是一个相当具有危险性的职业,不是切菜把自己切得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就是没到五十岁让油烟熏死了。还有人建议我学修车,我又想了想,还是不行。现在修车厂都快比道上跑的车多了,没前途。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估计等我把修车的手艺学下来的时候,就连中国大西北的老百姓都富裕到车只要一坏就买新的了的程度了。

最后想想,还是回学校念书吧!这倒不是我认为自己仍然有什么学习的潜力,只是我觉得,念书的确相对要舒服一些,不用考虑怎么挣钱,考虑怎么花就行了。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那个阔别两年已久的高中,再次开始了我的学生生涯。

作为一个男人来讲,在二十六这个岁数时,虽不至于让人把他今后的生活“一碗凉水看到底”,但多少也应该有个雏形了:如果混在农村,已经结婚了,厉害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如果在上学,最起码研究生了,牛逼的都读博了;如果工作了,最次能养活自己了,操蛋的都养好几个二奶了。可我却是个特例:结婚?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上学?刚刚光荣地毕业了。工作?我认识它它却不认识我。

生活,现在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碗已经不麻不辣不烫的麻辣烫,扔了有点儿可惜,也就将就着吃吧!

到目前为止,我曾有过四个外号:“二猛”、“缺氧”、“sir”、“九零”。

“二猛”这个年代久远的外号,随着多年时光的流逝,我现在已确实想不起它的由来了,但是,透过它醇厚的乡土气息中带有一个“二逼”的“二”和“勇猛”的“猛”来判断,我还是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兴许,它是我小时候二逼地站在一只操蛋的大公鸡面前撒尿,结果小弟弟被其狠狠叨了一口叨来的,也兴许,是我勇猛地摇一头强壮的老牛的尾巴跳大绳,结果被其一脚踢进了稻草垛踢出来的……反正我是忘了。

“缺氧”是在部队背着七十多斤的装备一口气跑了八公里跑出来的。当时,跑完我就跟连里的卫生员说了一句话:“给我个氧气瓶!”然后就休克过去了。

“sir”是回高中复读时一些愿意臭拽英语的同学知道我当过兵给我起的。他大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当的是美军呢!

“九零”是大学军训时和教官叫号,一分半钟做了90个俯卧撑做出来的。但低调地说,其实这并不算啥,大哥当年服役的时候,在有人逼着的情况下也曾做过110多个。

对一个人来说,四个外号可能是多了点儿,但对我而言,它们却鉴证了我过去曾和四撮人的鬼混经历,同时也印证了那句“流到哪,混到哪”。现在,我把包括我在内的这四撮人统一定义为“一帮混蛋”,因为我们真的是很混很混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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