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又不是靠子宫做爱的。”
“可是,摘掉了不就没有了荷尔蒙……”
“真是荒唐,怎么连你也这么想啊。子宫只不过就是孕育胎儿的袋子,而不是什么制造荷尔蒙的地方哟。实际上,我摘掉之后,没有丝毫受影响啊。”夫人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却又马上说:“可是,男人们却不行啊。”
“指什么?”
“我家先生知道我摘掉了子宫后,就认为我不再是女人了。老脑筋,不管怎么解释,还是顽固不化地坚信‘子宫是女人的命根’。”
中山夫人的先生是t大工学部的教授,今年该五十岁了。是一个头发略显花白的绅士,戴着一副眼镜,个子高高的,一个性格耿直的人。
“所以,说来难为情啦,自那以后就几乎没有过夫妻生活了。”
“但是,那……”
“那时,我先生说‘总觉得有些怪异’。”
“怪异?”
“说来荒唐,他说‘那个东西进入时,感觉冷冷的’。”
“真的呀?”
“绝不会有这种事啦,不过是他多虑了。”中山夫人说着,又往酒杯里倒上红酒,接着说,“有了这话,就可以找情人去了呗。”
“还这样?”
“他花心,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真的吗?”
“我是知道的。”
中山夫人细长而清秀的眼睛里淌出了泪水。冬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转移了视线,夫人却破涕为笑地说:
“我真荒唐,对不起。”
“哪里。”
“净说些不该说的话,真是冒傻气啦。”
“可是,先生对夫人不是很体贴吗?”
“这正是问题所在。他认为我没有了子宫,觉得我是个可怜女人,就同情我、呵护我呗。”
“不过,出国的时候,不是总和夫人一起吗?”
“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其他人差不多都携夫人。也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才带我的。”
“那还是因为爱夫人,才带夫人去的。”
“去的期间,他也没有想过要抱我一下。一上床就呼呼大睡起来。”
“那是因为旅途疲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