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
冬子渐渐地显得不安起来。
现在想起来,无论是明治私立医院的年轻医生,还是目白公立医院的妇产科医生,都没说过要摘除子宫。都说了最好做手术,但都只是说切掉子宫肌瘤。在这一点上和院长的诊断是有出入的。
“那我再问一遍,最初给你作诊断的是年轻医生,而给你做手术的是院长?”
“是这样的。”
做手术当中发生的一切,冬子全然不知。因为全身被麻醉,正处在昏迷状态。手术前院长来诊察过,手术后,过来告诉冬子摘掉了子宫的大夫也是院长。
“这么说来,向年轻医生了解一下,就能搞清楚这之间是否有差错了。”
“你知道那位年轻医生吗?”
“不知道。但是我朋友的前辈在那家医院兼过职。”
“那就通过大学的兼职医生了解?”
“是的。因为院长很忙,他好像每周要去那里兼职两次。”
“刚才你说是叫前原的吧?”
“前原医生是去那里兼职的医生之一,还有两三个医生也在那里兼职。”
“那给我看病的是哪一位?”
“也许是前原,也许是其他医生。这个还不得而知。看一下你的就诊日期就能知道。”
“……”
“总而言之,那家医院好像是一家赚钱至上的不负责任的医院。”
“不负责任?”
“真是这样。这是我朋友从叫前原的医生那里听说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可是,看上去医院很不错,设施很先进……”
“并不是设施好的医院,看病就好。说不定外表唬人的医院,正可以干不正经的勾当。”
“什么不正经……”
“像现在这种低水平的健康保险制度,无论大小医院,如果不进行过度检查、过度收费的不正当经营,就很难维持下去。即便是公立医院,某种程度上也是一样的。只是那家医院做得尤其过分而已。”
“……”
“我朋友的前辈就是因为看不惯才辞去了那家医院的兼职工作。”
冬子喝了口咖啡,问道:“也就是医生看不过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