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揽客人。
林霏的车子开得很慢,几乎像步行一般。
远远地林霏看到前面一个打着“曼妙”招牌的发廊前,围着一群女子,其中一个儿高挑的女子拿着扑克牌,好像在给别的女子算命。
林霏看清楚了她就是苗书玉。她把车子开了过去,那群女子呼啦的一下子上来把车子围住了。
“先生,请!”
“这里小姐漂亮,有档次!”
“这里服务最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全方位服务,要不试一试?”
“先生,价格很便宜的!”
“下车来看看嘛,不满意你走!”
这些女子的恬不知耻,叫得林霏阵阵脸热。她把车向后退了一码,让自己的车门对着苗书玉。她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苗书玉面前。
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女人,苗书玉愣住了。林霏穿戴时髦,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苗苗!”林霏叫道。
“是你?霏霏!”苗书玉反应过来了,她认出了林霏。“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来找你!”林霏说。
“你来干什么?你走啊!”苗书玉叫道。然后转身就向发廊里面跑了。
林霏跟着追了进去,在发廊楼上一间小屋子里找着了苗书玉。
“苗苗!你听我说。”林霏上前抓着苗书玉的膀子说。
“你走!你走啊!”苗书玉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你冷静点,苗苗!”林霏说,“我有话给你说。”
这时门外围了大堆看热闹的女子。
看着这么多人堆在门外,苗书玉冷静了下来,她捂着脸扶在床上乌乌地哭了。
“苗苗,我们到外面去找过地方喝会儿茶吧?”林霏把她扶了起来,“我们已经有两年多没见面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苗书玉停止了哭泣,她起身把门关上,那些看热闹的小姐知趣地离开了。
苗书玉擦干眼泪,对着镜简单地补了补妆,穿一件外套,提上手包随林霏下了楼。
林霏和苗书玉开着车在府河边一家清幽的茶园前停了。两人在临河边的竹椅上坐下,林霏点了两道加冰糖的菊花茶。
“回家去吧,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林霏说。
苗书玉看着林霏摇摇头。两年不见,林霏的变化让她吃惊。她不但穿着时髦,项链、耳环、戒子、手包无一样不价值昂贵。而且还开着高级轿车。苗书玉明白,女人在短短的时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不是傍上大款就是在出买肉体。想到这里她心里平衡了一点,觉得林霏也跟自己差不多,稍稍找到了一点自信。
“我不回去。”苗书玉说。
“你不要命啦?还不赶快去治疗?”林霏说。
“很费钱的,我没能力。”苗书玉垂下眼睫说。
“我帮助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只要能把你的病治好,国内不行,我就送你到国外去。”
“你会有那么多钱?”苗书玉表示怀疑。
林霏把她自己的经历告诉了苗书玉,她隐瞒了蒋清泉收受别人钱财的情况,谎说自己开了一个茶馆,赚了不少钱。
“你命好,一个军官死了,又找到一个当大官的。你不开茶馆,别人也会送钱给你们的。”
“我经常为这些事犯难呢!”说到送钱;林霏也老老实实地承认。
“有什么犯难的。送来了就收呀,不收白不收,天下都是这么个理儿。你不收,想当清官?包儿里没有钱,反而还会被人瞧不起,在官场上会很孤立。”
“你也知道?”
“干我这一行,什么人没接触过?大到省级干部,低到三轮车夫,小偷乞丂。”苗书玉轻松地说道。
林霏不语了,她难以就这个话题和苗书玉探讨下去。
“你以为我低贱?哪些大官儿就不来了?”苗书玉好像看出了林霏的心思。“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都没有好东西,我见的多了。你一个人回来?把男人甩在那边?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外面寻欢作乐呢!你给他打电话,他会一边搂抱着女人,一边给你说他正在外边陪同客人呢!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苗苗,我们不说这些。”林霏说。
苗书玉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就打住了。林霏一点也不怪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苗书玉长期生活在这样一个圈子里,耳濡目染,沾染上低俗恶习一点也不奇怪。她只是为自己的好友堕落成这样而伤心。
“你知道碧儿的情况吗?”林霏转了话题。提起卢秀碧,自从工厂破产后就与她失去了联系。
“不知道。我和她也没有联系。”苗书玉说。
“好像你到她家去过。”林霏说。
“去过一次,还是刚进厂不久。”
“她家住什么地方?”
“青山镇,烂泥沟村,很偏僻的一个地方。”
“通公路吗?”
“有一条机耕道,坑坑洼洼的。”
“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林霏担心地说。
“好也罢,歹也罢,一天都是二十四小时,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苗书玉冷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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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们是朋友,很惦记的。”林霏说。停了一下,她提议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苗书玉摇摇头表示不去。
“你知道曼曼吗?”林霏又转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