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的时间就要到了,萧楚楚第一次心中盈满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无奈,开始抽烟,越抽越狠。然而此时,一直销声匿迹的killer此时却开始动手了,在家里被警员守着的江宛如被快递员突然袭击,已经进了医院,过两天就能醒过来。其他案子的进展,算是让萧楚楚还存留了一些对自己工作的信心。
张子瑜最终终于被提到了法庭上,法官的面容对他来说都是模糊的。他的眼里只能看到林羡鱼,站在原告席,一字一句地向法官描述他的罪行,他的精神已经有些分崩离析了,他将全部的话语权都交给了令左。听着警方和令左唇枪舌剑,突然之间就非常疲惫。
不仅仅到了“那个时候”所带来的疲惫,还有心中对于林羡鱼背叛他的绝望。
当法官问道:“被告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子瑜的眼神全落在林羡鱼身上,他说:“阿羡,我那个时候问你,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你的回答是真心的吗?”
他说,浓重的黑眼圈覆盖着深渊般的双眸,但他从来只看着林羡鱼。
他的眼睛在说,我信任你。
整个法庭哗然。
林羡鱼定定地看着他,尽管他在法庭的原告席上都还坐着轮椅。
“不是。”他回答。
张子瑜的眸瞬间收缩,成了一个细细的针孔。
“很好。”他说,这句话又轻又柔,所有人的背上都是一股寒气。
最终法庭判张子瑜服刑三年,但是可以允许缓期三个月执行,令左交了重金让他能在这段时间保释。张子瑜就这么带着令左走出法庭,眼里是无边的冷漠,但他还是忍不住看着林羡鱼。
“阿羡……”经过对方时,张子瑜用口型无声地说。
林羡鱼没有回应。
张子瑜让令左将自己带回了家里的别墅。别墅原本已经荒废很久,但令左早已提前打扫过很多遍。此时进门只觉纤尘不染。
张子瑜的脸色一直非常苍白,双唇更是毫无血色。他低声对令左说:“令左,我被看到了。”
令左猛地看向他:“小少爷,您……”
“我让他都忘记了,我迟早会杀了他。”张子瑜说,语气还是淡淡的,但眼里的怨恨一览无遗。
令左立刻跪在地上,焦急地说:“少爷,那是您的天赋,是您的骄傲啊!您万万不可看轻自己,也不能看轻自己的血统!”
张子瑜看向令左,然后缓慢地解开自己白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露出线条优美的躯体,而后他将衬衫扔在了沙发上。
“少爷……”令左的声音有些发抖。
“给我准备热水,要最烫的,在未完成之前,我决不允许其他人打扰。”张子瑜说,眼神阴鸷狠辣。
“是,少爷!”令左忙不迭地回答。
第18章chapter18
张子瑜走进浴室,光裸着上身,水洗的牛仔裤勾勒出细致婉约的腰线和臀线。
浴室里水汽蒸腾,茫茫漠漠的一片,热水从花洒喷薄而出,水早已淹没了巨大的浴缸,徐徐地往外淌着。
张子瑜心中突然掠过一丝细微的寒意,如同燕子闪过青空,那般迅捷,而后又湮没不见。
他穿着裤子踏入浴缸,滚烫的热水顿时漫溢出来。他猛地颤抖起来,脸上身上都是滚烫的、蒸融的热气。
他用双手环抱住自己,然后身体下滑,将自己整个浸没在水里,闭上眼睛。
黑色的柔软的发顿时在水中漫开,浮力让他微微飘着,气体自口鼻一点一点漫出,膨胀成臃肿的气泡,冲至水面,而后幽微地消失。
直到胸腔里的所有气体被压出,张子瑜也不再挣扎。他在水中飘着,恍惚中觉得自己好像一条鱼,浸泡在热水里,随时会被拿到案板上由人宰割。
这种想法只持续了几秒钟,张子瑜在水中张开口,任由滚烫的液体冲刷自己的躯体。而后黑色的浊流自他的七窍涌出,一股一股,黑如砚墨,最终都流入了下水道。
这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张子瑜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了十公分,如同那挺直的骨节,一寸寸地蔓延,生长,以一种违背自然的速度。他的肌肤相较从前,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惨白,剔透晶莹。微微睁开双眸,俊眸里满是清莹的嘲讽。
张子瑜慢慢从浴缸中走出,浑身的水冲刷着肌肤,顺流而下,在脚下形成细小的溪流。牛仔裤早已湿透,紧贴着下半身的肌肤,粘腻涩人。
他缓步走向等身镜,只见镜面中是惨白到渗人的自己,发是白的、睫毛是白的、身是白的,甚至连漆黑的瞳仁也变作雪白。水流簌簌划过他的身体,顺着肌理线条徐徐流淌。
张子瑜一拳挥向镜子,“砰”的一身,镜面粉碎,无数的玻璃冲向他,却无法伤他半分。他的指节甚至没有泛红半分。那般完好无缺。
他伸出手,五指张开,细长的五指上是尖利的爪,如同手上生了五把透明的小匕首。他试着啃咬它们,但连一丝可怜的磨痕都未出现。
张子瑜放下了手,一股剧痛突然自脊背袭击了他,让他喘息出声。门外令左冲到门前,不停呼喊着“小少爷,你怎么样了”,却也不敢贸然开门。
张子瑜不答他,只是被剧痛击倒在地上,尖锐的指甲陷入瓷砖,发出呲呲的尖锐的噪。他拼尽全力抬起头,柔软的白的发黏在洁净的额头上,锁起的眉,锋利崎岖的山峦,纯白的眸,中夜出天的月。他封住了自己的口,转以身体些微的颤抖来隐忍地诉说疼痛。
细瘦的脊背、肋骨线条婉约的侧面,还有柔韧苍白的腰,都被白茫茫的水汽淹没。
渐渐地,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