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故事看的人不多,然后……嗯,题材也是第一次尝试,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一种新鲜的世界观、一种阵营的对抗,以及人物之间或者诡异、或者微妙、或者迷幻的互动,那种感觉我自己是觉得有写出来一些,而我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写东西其实是一种很自我的事情,有时候也许为了能有更多的人去看,上手热题材,然后在热题材的光环下写自己熟悉的题材和架构,但是有时候却也真的想把一些更特别的东西写出来。
杀人犯是天使这种想法。成为吸血鬼的实习警员这种想法。还有天使和吸血鬼的对抗这种想法,以前并没有在其他的作品里看到过。这里也加入了人类这第三个阵营,看起来很柔弱,其实也很重要。原先想得远,设计案件时还考虑过对一些社会问题的思考,后来觉得太沉重,决定只是点到为止。
只是想写一个新鲜有趣的故事,里面有一些新鲜有趣的人物,新鲜有趣的情节。
仅此而已。
第22章chapter22
林渊觉得自己变得很虚弱,只是下床走路,几步就觉得自己能昏过去。身上的肌肤也变得格外敏感,除了丝绸的宽大长袍外别的布料都让他觉得疼痛难忍。在开始的两三天内,他几乎不能独立走路,都是该隐半搂着他,而且他发现,自己渐渐难以吃下人类的食物了。
女仆会做人类的所有珍馐,但是当摆满了整整一个长桌的食物出现在眼前时,林渊却一口也咽不下去,哪怕强迫自己咽下去,也会被身体强制性地吐出来。
他的情感也越来越趋向于淡漠,很多时候,想起林羡鱼,想起家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了。
这段时间只持续了三天,他就再也无法接受人类的食物了。他开始对鲜血充满欲望,原本的虎牙愈发尖利,也拥有了尖利的爪。移动的速度也大大增加,五感也更加明晰。
就好像换了身体一般。
因为他的体内流着该隐的血。
该隐为他穿上黑衫子,黑裤子,看着林渊柔黑的短发变得蜷曲,整个人显示出吸血鬼的特征后,他带林渊参观他暂且的安身之所。
林渊看着阳光,眨了眨眼,满脸生理性的泪水。该隐带他到了古堡的植物园,宽阔的植物园里种满了白玫瑰,阳光下白的刺眼。
“那些花……”林渊喃喃出声。
“一部分是我想向你买的。”该隐说。
“你一直都知道我,知道我在哪,知道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林渊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该隐没有说话,他倾身摘了一朵白玫瑰,递向林渊。林渊不接,该隐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花瓣,花朵整个瞬间枯萎了。
“枯萎的花……那是真的……”林渊看着落在地上干枯的花瓣,想起从前那片在指尖旋转的枯萎的花瓣。
“这是我的原罪。”该隐说。
林渊看他,他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转移了话题。
“林渊,你已经是我们血族的人了,你理应行使自己的使命。”该隐说,然后将天使吸血鬼之间千万年的纷争,那段峥嵘的历史,一一告诉了他。
“我们已经发现了一个天使,他在人类中自称为killer。孩子,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我会教你如何运用自己的力量,而你所需要做的就只是杀了他。”
林渊不说话。
“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会有人好好照顾你,他会教会你一切。”该隐说,声音听来溢满柔情,然后细细剥开来却都是淡漠。
“您恨加百列吗?”林渊突然问他。
该隐沉默了半晌,才说:“加百列只是一个敌人,别想多了,孩子。”
林渊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却发现自己丝毫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该隐教给了林渊血族的战斗方式,并且赠给他一把银色的匕首,林渊静静接过。
很快,该隐就放林渊走了。在古堡中,该隐看着林渊的背影,想着自己真是因为一时冲动就改变了这孩子的命运,但是这冲动却延续了十几年之久。十几年前,他命加西亚杀了林渊的母亲,自己却忍不住标记了这个孩子。
这孩子很恨自己吧,他看起来如此平静,但内心早已在埋伏着,等待着自己力量强大后复仇了。
他太清楚了,看起来越是平静的人,内里的掩藏也就越发可怕。
就像当年的加百列。
女仆悄无声息地移到该隐身旁,轻声说:“主人,您真信任那个孩子吗?他的父亲,德里克经过圣祭后早已复活了,您当年为德里克留了生机,如今他们还会忠于您吗?德里克也在暗中寻找这孩子。”
“加百列也在找我,他怕是急了。”该隐淡淡地回。
“主人,爱丽丝不懂。”
“爱丽丝,他们已经是我族类了,加百列绝不会放过他们,如果他们不想死,那就只能踩着天使们的尸体活下去。他们怎么看我不重要。”该隐说。
爱丽丝有些惊诧:“您不在乎林渊对您的感情?”
“爱丽丝,他很有天赋,会成为相当强大的吸血鬼。那么我杀掉加百列也就有了更多筹码,你说,哪怕在这人间,有哪个赌徒会在意筹码对自己的感情?”该隐说,湛蓝的眸清润无邪,却盈满寒意。
“那您呢,您……”爱丽丝试探着问。
“爱丽丝,我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了,十几年前的错,不会再犯第二次。更何况,这孩子对我有反心。”
“那如果他背叛了您,您会杀他吗?”
该隐静了一会儿,看着林渊早已消失的那条路,轻轻开口:“会。”
作者有话要说:
~
第23章chapter23
暗夜的哨音,似有似无,但一声声响得清亮。
林渊原是想去医院看看林羡鱼,他们大概有半月未见了,他很担心弟弟的状况。
有些东西,如同丝线般缠绕在脑海,但无论如何理不清头绪。关于他弟弟,关于张子瑜,关于该隐。
他总觉得,这些迷雾般的一切,总隐藏着欺骗和难言之隐,它们在血红的黑暗里并行不悖。
一声唿哨,一只黑色的蝙蝠自横梁掠过,扑扇着翅膀,在林渊眼前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