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丹阳道:“亏你还记得!”
司马奔道:“我攥着河堤上的柳丝,柳树害羞了,我攥住你肩上的辫子,你也害羞了。”
宋丹阳道:“因为那时,我们都还是学生。”
司马奔道:“是学生,但我们都已18岁了呀!你说,看琼瑶的小说看多了,就很想早些知道亲嘴的滋味,就在那一夜,我让你知道了。”
宋丹阳道:“还说呢,分明是你紧紧地抱住我,强行让我接受你的吻的!”
司马奔道:“是啊——记得当时你说,我的嘴差不多就是罗叱的那个风火轮,一落到你的嘴唇上,就把你的嘴唇烫起了泡!奇怪的是,第二天一上课,我发现你的嘴唇边真的起了泡,像是火烧的!”
宋丹阳道:“不是火烧的,是那一夜我自己的心烧的。”
司马奔道:“也是,那一夜,我也觉得心热,并且,全身的血也热,虽说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成窗户的形状散热,也不解事!所以,那一夜,我平均半个小时冲一次凉水,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心收回来,那种热才消退。”宋丹阳道:“奔,咱们的初恋,的确很浪漫很美丽,可是我们的现状,却有些支离破碎。”
司马奔道:“不,就算是,也只是暂时的!丹阳,前些日子,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不准备再计较,更不会责怪你。真的,因为我知道,你的本质并不是那种歹毒的女人,这一点,我百分之百地肯定!也可能正因如此吧,丹阳,我决定回家来,和你聊聊,把你从牢狱之门外争取拉回到我的怀抱里!”
宋丹阳道:“奔,你还能像从前一样地爱我!”
司马奔道:“只要你不放弃,我想我肯定会!”
宋丹阳道:“也不计较我跟耿东生上过床的事?”
司马奔道:“我刚才说过了,这件事我不计较,我相信我的妻子你,本质上不是一个爱红杏出墙的人,就像我本质上也不是一个爱拈花惹草的人一样!丹阳,真的,我要是不准备再爱你,不准备把你从牢狱门口拉回来,也就不会再回这个家里了。”
宋丹阳道:“我真的将会有牢狱之灾?”
司马奔道:“丹阳,你知道的,你揭发了我,纪委和县委书记要是相信你的话,还能亲自去把我从看守所接出来吗?本来,上午高吟找我,说是要通知法院签发逮捕令,准备逮捕你,是我苦苦求情,高吟才说缓缓,不过,最长时限不超过24小时。”宋丹阳道:“他们真要逮捕我,凭什么?”
司马奔道:“污告、陷害国家干部,能不犯法吗?丹阳,虽然你陷害栽赃的是自己的丈夫,也是一样犯法的呀!”
宋丹阳道:“奔,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司马奔道:“去找高吟,实话实说!高吟说了,只要你态度诚恳,认错彻底,可以从宽处理。”
宋丹阳道:“什么是从宽处理?”
司马奔道:“你不是党员、干部,又无工作单位,对你来说从宽处理就等于什么事也没有。”
宋丹阳道:“那么——耿东生有没有事呀?”
司马奔道:“丹阳,就算耿东生没给你五万元,让你栽赃,他也会有事的!”宋丹阳道:“那他还会有什么事呢?”
司马奔道:“丹阳,你想想,他一出手就是五万元,该有多少存款?也就是说,他耿东生有一大笔来路不明的钱!”
宋丹阳低声道:“我又没说那五万元是他给的。”
司马奔笑道:“丹阳,你刚才的语气,其实已经承认了这一点。”伸出双手,将丹阳的脸捧住,司马奔又道:“丹阳,别再抱什么幻想了,耿东生的事,主要的不是他生活作风上的问题,而在于他严重的经济问题,也许,够判死刑吧!”
宋丹阳突然伸出双手抱住司马奔道:“奔,别吓我!”
司马奔道:“本来,我答应过高吟,不把耿东生的事说出来的,但对你,我还是说出来了!不过,我相信你,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会分清孰重孰轻的。”宋丹阳道:“奔,走,我这就跟你去见高书记。”
司马奔用手把宋丹阳眼角的泪抹掉道:“不急,咱们先到楼下的饭馆吃点东西吧!”
宋丹阳道:“小饭馆能有什么好吃的,还是我在家里,炒几个你爱吃的菜。”司马奔把宋丹阳搂起来道:“不,今天是咱们的生日,应该到饭馆去吃一顿!”宋丹阳道:“咱们的生日?”
司马奔把嘴堵在宋丹阳的耳朵上说道:“今天是咱们久别胜新婚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