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绘的祥云熏香炉中一股浓重的香气升腾了起来,迅速扩散到了整个屋子,让人有一种安逸、舒心、甚至昏昏欲睡的感觉。
钱夫人坐在一架古琴的旁边,静静的等着,她知道今天有一个人会来拜访她。
“夫人,水镜少主求见。”张东快步走了进来。
“快请他进来。”钱夫人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见水镜正在一个人站在院子的中间,他原本就苍白的脸上,又凹陷下去了许多。
见钱夫人出现在了门口,水镜低下头,走进了屋子。
钱夫人给张东使了个眼色,张东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见屋内就剩下她和少主两个人,钱夫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少爷!”钱夫人的眼圈马上湿润了。
水镜站在古琴的前,背对着钱夫人,他怕看见钱夫人,那双流着泪的充满期盼和痛苦的眼睛。
“我再问你一遍,”水镜的声音马上颤抖了起来:“真的是钱老爷杀了我的双亲。”
“奴婢亲眼所见。”钱夫人举起右手:“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水镜咬紧的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那我就让他血债血偿。”
“是啊!少主!”钱夫人兴奋的泪珠掉在了地上,摔成了无数瓣。
“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水镜苦恼的叹了口气。
“少爷,我觉得我们不光让那个姓钱的倾家荡产,身败名裂。还要让她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让他断子绝孙。”钱夫人的嘴唇已经让她咬出了血,可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水镜转了过来说:“你是说钱曾。”
钱夫人突然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赶忙说:“不是钱曾,而是那个钱乐。她才是老爷的心肝宝贝,要是她死了,钱老爷一定痛苦到生不如死。”
“说的也是,”水镜走了过去,把钱夫人扶了起来。
“看来夫人是早有打算了。”
“少爷,不要叫奴婢―夫人,奴婢担待不起,奴婢在府上的时候叫月瑶。少爷唤我月瑶就行。”
“我还是叫你夫人吧。”水镜若有所思的说:“你为了我家牺牲了太多了,委屈你了。”
“谢少爷能够理解奴婢。”钱夫人感激的看着水镜。
“夫人有什么打算?”水镜好奇的问。
“这个可能就要委屈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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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完了!钱乐在院子里,后悔的到处乱蹦。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钱乐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她真后悔自己的一时鲁莽,大早上去给那些破花喷什么水!本来想捉弄一下钱夫人,这回可好,把诗云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