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刚才招呼他们进来的那个叫绘云的小女孩便进来了,三人接着便向康大娘告辞,由绘云引着向大门走去。
出了康大娘家,一路上,三人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都十分高兴。特别是亦月,她脸上的斑,有可能痊愈。想到这里,脸悄悄地红了,看了看沈胤翔,不料沈胤翔也正在看着她,脸上虽然没有表露,但是关怀的心情却写在脸上。
林锦泽却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
亦月赶紧将眼光收回,迅速地跟林锦泽的步伐。
亦月按康大娘教的方法每晚敷面,并食用药,可七日过后,面目仍没有太大改变,本报有满心希望的心落空了,便有些欲欲寡欢,沈胤翔见了,便与林锦泽商议之后,又带着亦月,悄悄从辰王府旁门出去,来到康大娘门前,开门的仍是绘云,并没有请他们进去,只是让他们在门口稍等,不一会,便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林锦泽:“这是大娘留给您的信,她在你们来的第二天就出门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三人一听,大惊,林锦泽便赶紧打开信,大娘的信中,大意是说,去找医治珊瑚蛊的方法去了,一时可能回不来,回来之后会与他联络的。
三人便谢过绘云,默默的走了。沈胤翔看着亦月低头不语,落漠的样子,心里很是难过,便上前,第一次轻轻地揽着她的肩,安慰地拍了拍。亦月心里难过,所以并没有推开他。
林锦泽安慰道:“你们不用着急,相信大娘会找到治疗的方子的。”
亦月戚戚地说道:“我之前是不报太大的希望,只是在大娘这里,得到了一线希望,结果现在希望也破灭了,想来,心里始终还是很失望的。”想着容貌不能恢复,更没有信心与沈胤翔相认,所以,心里更悲戚起来。
沈胤翔听后,也安慰道:“如不能治疗也就罢了,我是不在乎的,你也不要在乎才是。”
亦月听了此言,看了看沈胤翔,并没有说话,便独自向前走去。
沈胤翔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愣住了。
回到王府后,亦月大受打击,从此只在碧玉院里,或看书,或者绣女红,几乎不迈出院门一步,也不见任何外人,她所有的事由仍由秋儿一人打理,当她静默着出神时,连秋儿都不敢主动与她交谈,怕言语间不注意,又惹她不开心。现在她每日除了喝些粥,其他的饭菜从不入口。
看着她如此,沈胤翔却是极其心痛的,所以日日必来碧玉院坐一会儿,如亦月在院子里坐着,他便也坐在院子里;如亦月在看书,他也找本书来看看;一直以来,都是静静地陪着她。
亦月虽心情低落,但沈胤翔日日来,也逐渐感觉到,两人如此静默地相处,似乎又回到在眉川的时候了,但是,又想,必竟,今时不同往日了,所以,虽然他每日来,自己极少与他说话,极少与他眼神交流,但打心底是盼他来的,所以每日一早,亦月总会吩咐秋儿做他喜欢食的点心,待他来了,秋儿也识趣地主动端出来招呼他。
见亦月此种情景,蔷薇来的次数也少了,她更多的时间,是周旋在喜德宫与淑合宫中,不断向淑合宫取经,也常去明德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