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个笔仙说,我在28岁结婚,会嫁一个姓易的。
他也姓易,但我并没问是否是他。
是?这些东西终究不可全信,全是意念作怪。大不了拿了它骗自己开了心,
籍以安慰。
否?最终我们还是无缘,虽说上天好心,拿了另一个姓易的当替代品,哄我开心。
是?否?是是否?是否是?
还是不问为妙,给自己一个希望,不要答案。
就像以前考试完,总是不主动问分,给自己一个好与坏皆容的问号,远比那些为分烦,为分累的人活得潇洒。
有时想,算命干什么?现在
若连命都知道了,还活着干嘛?
我现在24,我还为他留四年青春。
我会遵从笔仙,28岁结婚。28岁我将随波逐流。
当然,面包过了有效期,终究不好吃,只等捱过了额外期,扔了算数。
“这些鸡和兔的问题,听明白了吗?这有几只鸡?1.……2.……3.……3只,兔子呢?……”我现在的耐心是出奇的好,真奇怪以前为什么连教同学解题都会气得拍案而去。
有些的事真的很会改变人。
“好,回家的路上要小心,排好队,不要玩,我知道你们很乖。”看着他们规规矩矩的背好书包,排队回家,我想笑,又想哭。
我也曾规规矩矩,排队回家,现在,都如此老了。
我们都老了,辉经常感叹。
我们也终究服老了,琰这次倒并不反驳。
“咚”,迎面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我慌忙道歉。
该死,脑子又神游太虚幻境去了,总是不专心。
嗨,杨飞!
竟又是他。
你是来接你侄子的吗?他刚走,你赶快去,也许还赶得上。我不由自主向校门口打望,他们一队已走出校门。
他都大男孩了自然自己回家。我来是想请你吃顿饭,以表谢意。他倒是大大方方。
去着实攻了我个措手不及。
感觉像回到以前联考。当时压力很大,整天梦见自己还没背完书,还没准备好,就被抓住考试,坐在考场里,脑子一片空白。
现在,就是一片白,好白。
“……我们是同学,有什么好谢的,一个小忙而已,以后说不定还靠你呢!”只有靠说些套话,才能让我掩饰过去。
“再怎么总要谢谢!”
“算了吧,况且今天我还约了阿琰她们吃饭!不过这顿饭我心领了。”
暗自庆幸,幸而今天是月底,幸而我们把月底为约定日。老地方,不见不散,死约定。
周末,是小聚会,而月底,则是年终总结报告大会,轻慢不得。
心急火燎赶到,终还是迟了。
“你可迟了五分零七秒,怎么搞的,你?
自然免不了阿琰一顿臭骂。
“老规矩,知道的。”辉说的郑重其事。
“三杯而已,有什么?”我笑言。
三杯茶,自然不算什么。酒伤身,我们是不作兴的。
茶,如此牛饮,却也好不到哪里。
我们自有解释,罚茶三杯。何谓罚,罚你失去品茶的情趣,罚你做一回粗人。
一向自命斯文人,做粗人,的确下面子。
我今天似乎看见他去学校了,辉淡淡地说。
什么?他去了,你又迟到,巧合?琰从来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他只是想谢谢我,请我吃顿饭而已。今天迟到,是因为教导主任,那个主任他……我想辩驳一下。
打住,现在重要的是前半段,请你吃顿饭?琰同样不会放过重点。
请你吃饭哟,有没有答应?辉也迫不急待。
“没奈何今天是我们的日子,死幼,不见不散的。虽说舍不得,也只得说‘no’。”我存心的要揶揄他。
“难不成倒是我们两个老友阻了你的好事?”辉也存心的。
琰更是火上浇油,那改日必指着姓易的说,我们做了件愧对杨飞的事,无以还债,只得将你抵了充数。
我无话可说,只得又喝茶,算作认输。若再辩,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六点,我们准时散席。
大家都忙,那挤出两个钟头,三个人聚在一起,指点一下江山,激昂一下文字,干些自己喜欢的事,说些想说的话,已是件很奢侈的事了.
琰要去见她男友,两人打算去看电影.
辉是个会计,整日与些数字打交道,却又爱爬爬格子.现在赶回家,泡杯清茶,挑灯夜战,时机正好,可日写几千字.
我呢,回家吃顿饭,坐一会儿,然后赶着去做第二份工作.
我还是电台的dj,当然是广播电视台,让我上电视,我是做不来的.
在电台,我的名字叫季节.
秋季的季,节日的节.我经常这样介绍自己给听众.
秋季,不是其它的,当时在我脑中闪过的季的词组.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一种心态.不知道四年前,组的可是--春季.
事实上,季节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含义.
听众们倒是替我编了一大群,什么包括四季的芬芳,节日的欢庆,正是暗喻人生.
季节,是因为那次上网.
当时还是大三,他教我上网.上了网,进了聊天吧,对方问我的名字,我手忙脚乱,他笑称,乱打呗.
于是,我叫季节.
怕是他早忘了吧!
季节,叫了这个名字,才觉得挺有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