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光,秦茗,碧源先前所使的寒冰箭,如羊入虎口般,风驰电掣向着潘国军队疾射而去。几十万人被穿体而过,纷纷爆碎而亡,无尽的血雾飘洒当空,无数的肢碎体被封冻,更有无数的人惊愕地盯着宰杀的战场。首发一击,便给敌人以已重创,潘国黑军个个吓破了胆,束手束脚着,不敢上前去冲杀。
赵德光与秦茗二人如嗜血的杀神,驱使着黑齿蒙直冲敌营,频频发出绝技,更多的敌人命丧黄泉,葬身于此。赵德光三年来压抑的情绪,一朝暴发,血流成河,满地黄沙上便是无尽创伤的躯体。秦茗少不更事,年少轻狂,跟着赵德光不要命般嘶杀,英俊的脸庞,布满了层层寒霜,不断挥动着武士刀,收割着人命。
“杀啊,杀,杀,杀~~把潘国狗贼杀个片甲不留,杀个死无全尸!”高云国灰衣军内也不知是谁带头,喊杀声不断,狂猛得像狮子一般,冲杀而去。首发一击,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黑夜前的黎明,相隔二十里已是神情亢奋,士气高涨,个个精神抖数地操纵着烈火马骑,挥动着冷兵器,大喊大叫着往前奔跑袭杀而去。
“冲啊,把高云国的赤脚大军给我轰下马去,把懦弱的武夫踩在脚下。高云国的城池,高云国的领土,高云国的女人全是我们的。”潘国军队里也同样响起大喝,临死也不忘了女人。疯一般窜行而来。
可没等他喊多久,被三大高手的寒冰白箭穿行而来,顿时哑了火。前面无数的人被粉碎,跟后一点的人冲撞到死亡的高大马骑,纷纷摔下马骑,被踩死,碾死。相隔不远的人,也被重创,个个都瞪着死亡的眼神,露出恐惧的表情。
不过对于死亡的几十万潘国军队,也不过是冰山一角,后面还有更多不畏生死,不怕宰杀的勇士们,冲杀而来。二十里路程,对于交战双方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眨眼两军便相碰相战成一团。
“弓箭手,放箭!”高云国灰衣军内一声大喝,相隔三四里路程,便有四千万支弓箭举起,射出。密集的箭雨,成批成批地狂射而去。同时,潘国军队内也有几千万支弓箭向着高云国军士,横扫而来,双方箭雨密集地相撞,无数的叮声响起,无数的人被射落马骑,射穿身体,跌马死亡。“武士,武士。盾牌遮挡,盾牌遮挡。”高云国高层将军,对着密集而来的箭雨,立马便做出对策。一拨箭雨的击杀,上亿的生灵死亡,无数的孤魂云游于此。这一拨的相交战,明显又是高云国一方占尽优势,杀得潘国军队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
“骑士与勇士们,现在是我们亮相的真正时刻到来了。不顾一切,不惜一切代价,把潘国狗贼轰杀出我高云国领土,轰出我国国门。杀,杀,给我狠狠地杀。”高云国军内再次爆喝,千万骑士,手提长枪,御骑向前,如狂奔的烈豹,风风火火骑杀而入。千万勇士,手握长剑,坐着颠波的马骑,紧跟着骑士,挥动着闪光的长剑冲杀而去。两方人数,经过两次绞杀,人数已基本持平,双方真正的大对决正式碰面。
“轰,轰~~”无数的马骑相撞在一起,无数的人跌落马骑。无数的人被刺伤,刺杀,刺死。“啊,我要杀了你。”“狗娘养的,我杀你祖宗十八代。”“不要脸的,我灭了你。”“混蛋狗贼,死有余鼙。”“懦弱的武夫,你可以去死了。”“啊,不要杀了。”“哧。”“喀嚓。”~~~不断的喊杀,嗅骂,惨叫混杂其中,无数的残肢飞离,人头落地,满天的血柱冲天,血雾飘洒,血流成河,汇成条条血河,奔涌成血海。金黄的沙土上,尸积如山,沙地里此刻已满是血,不再是金黄,不再是热浪的热气,而是血色,鲜红的颜色,散发出滚热的血腥味。
这里是血的天地,屠杀的天堂,杀气在弥漫,军人在挥动酸麻的臂膀,马骑在喘着粗气,汗水与血水混杂着,几亿人在沙漠里混杀着,整个天空昏暗阴沉,乌云涌动。整个地面上,杀机四起,冷兵器发出阵阵火花。
震惊,震惊。当碧源从高空俯冲而下之际,两三亿人早已倒地不起。
望着地面下的几亿生灵相互杀,碧源感觉早已麻木。“既已血流成河,哪我再加上一把火又如何呢。该死的战争,就让我来让你快点结束吧,让你掩灭在历史的长河中吧。”碧源悠悠地说道。紧接着他手结法决,快速地挥动了几下,手泛黄光,向着地面战场射去,忽地大喝出声:“狂土乱舞。”“狂土乱舞。”顿时天地失色,风云变幻,地面上无论是高云国的军士,还是潘国的勇士。无论是碎的尸体,还是鲜红的血沙,统统被卷飞上了高空。乱七八糟的东西,飞速地旋转着,组组了一个个鲜红的球体,无尽的血水被挤压而出,从高空中如倾盆大雨般飞洒下来。天在怒嚎,地在恐叫,血雨飘飘洒洒淋在战场上每一个人的身上,淋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嘶杀的双方未被卷起的人与马骑都已是血淋淋的,他们如真正的浴血修罗,呆呆地矗立在沙地里,矗立在马骑上,停止了战争,停止了嘶杀,冷兵器无力地垂下。点点滴滴的血珠顺流而下,越来越快,直到成血水流源源不断地流淌。他们慌了,惊了,呆了。
这一方天地早已变了色彩,昏暗阴沉的天地。此刻血红满天,鲜红的颜色高挂天地间。血杀的天地此时也变得寂静,只有那血球转动发出的呼呼声。夜幕开始来临,天边刮起了阵阵冷风,如鬼哭嚎叫般传来,异常的难听,刺耳。无尽的风沙被刮起,向着这边吹来,血雨被吹得东摇西摆,飘流而下。
地面上的战斗狂人们,心寒到了极点。本已疲惫不堪的脸庞,变得苍白,无丝毫血色,现在
却任哪血雨飘淋,任哪风沙拂脸,呆呆地仰望高空哪无数的血球,严然不知死神已近到了身边。
“郑!郑!”随着两声充满深厚真元力的响起,印到了每个人心坎里。无数的血球轰飞而下,向着地面上双方呆立的人马疾射而去。“轰,轰轰轰~~”随着第一声爆炸,接二连三的爆炸响起。“啊,啊~~”无数人惨叫而起,直接被血球轰成了肉酱,肉泥。更多的人来不及叫出声,已被轰进了地底深处,掩埋了起来。人,骑,均受死而去。轰炸而起的血泥,血沙,尸泥,尸骨,被震飞上了高空,层层的浪沙飞出了千丈高度。剩下的一两亿人,已溃不成军。受伤的受伤,炸死的炸死,掩埋的掩埋,地面上出现了无数的深坑,接着被震飞的浪沙飘落而下,又填平了深坑。
“兄弟,你这个大混蛋,知不知道在干什么啊。”赵德光躲避着沙土,哼哼哈哈地鬼叫着。“混蛋,混蛋,真是混蛋!怎么连自己的人也轰炸啊。天呢,我高云国的军队,完了,彻底的完了。”赵德光满脸的失望,满脸的遗憾,一脸的落寞。
“师傅,好样的,好样的。你太变态了,真是我学习的好榜样。”秦茗这个书呆子,此刻手握拳头,鬼跳着崩来崩去,大鬼大叫着赞美碧源。“去你的,不好好跟你师伯我学,学什么变态。”赵德光一拍秦茗的头,教训道。秦茗顿时哑了火,小声地嘟哝道:“刚才也不知是谁在大开杀戒,把人家杀得体无完肤,人无完人。”“你说什么?哪相同吗?哪是杀敌,不是杀自己人。”赵德光听到秦茗咕哩咕噜着,手从身前一摆,横着瞪了他一眼。秦茗急忙缩了缩脖子。
两人也算好运气了,刚才碧源看到黑齿蒙的时候,明显把目标偏离了他们,留给他们一条逃跑的路线。否则,就算两人金丹期的修为,合力出击,奋力抵抗,可能也要被轰成渣,再说他们杀敌已杀得疲劳不堪,岂能抵得住元婴后期实力使出的轰炸。
待到尘埃落定之时,天色已幕黑下来了。温差的变化异常的明显,立时温度就下降了几十度,本来涌流的血水,立刻便被冻僵了。呼啸的寒风,如狂风大作,横扫向整个大沙漠,飞沙走石,吹起大片大片的沙土,再度掀起沙浪来。
碧源遥遥立在高空,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这一切的造成与他毫无关系。心情平静得像镜面的湖水,无任何粼波。这一切又离他远了一步,渐渐地这里的一切,让他思绪飘向了远方。下一步,我该去哪呢。我的路在哪里呢,我又该何去何从,此刻他无所适从。渐渐地,他身上泛起层层光芒,体内
的真元力快速运转起来,寒天玄决与玄黄冥经两部功法自主修炼了起来。黄白两种光芒不断重复地在他身上出现,如闪烁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从地面看上去,如哪灿烂的星辰,悬挂当空,发出阵阵星辰之光。
“兄弟,兄弟,该下来啦!”“师傅,师傅,我们该走啦!”赵德光与秦茗二人,骑在山高的黑齿蒙身上,拼着命摇着手,大叫着。“该死,你师傅他在干嘛呢?叫――叫不应,喊――喊不到。”赵德光对着跟前的秦茗发着牢骚。“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他老人家在想什么呢。”秦茗噘着嘴嘟哝道.“啪。”“有办法,拿箭来。”赵德光猛地啪了一下秦茗,对着剩下的兵道。“嗯,师伯,你拍我头做什么呀。疯了,师伯你拿箭射师傅?”秦茗傻愣愣的被赵德光敲了一下头,吃惊地问着赵德光。“嘿嘿,不拍一下你,你转不过弯来。我只是拿箭来提醒一下哪家伙,省得他想女人想得出神。”赵德光嘿嘿笑道。“哦。师伯,你的箭法怎么样?准不准啊?”秦茗睁大着个无知的眼睛盯着赵德光。“马马虎虎过得去吧,你问这个干什么?想学箭法吗?我可以派人教你。”赵德光笑对着秦茗道。“不是,你要是不准,要是射到了师傅怎么办?”秦茗猛摇着头,对着赵德光会错意道。“混蛋小子,你敢怀疑我的箭法?哼!射不死他,你就安心吧。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赵德光摇摇头,真有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只不过提醒你不要射到师傅啦。要是你在上面呢?”秦茗嘟嘟哝哝着。
很快,弓箭手的弓箭便到了赵德光的手中。赵德光在箭支上按了个烟花弹,便手执大弓,弯腰弓腿,随着圆满的大弓,“嗖!”一声,一支箭矢便直朝碧源的方位射去。秦茗紧张地盯着射出的长箭,看到长箭从碧源身边擦过,才抬起衣袖擦了擦汗。“嘭”,五光十色的烟花弹,孤零零地在沙漠高空绽放开来,缤彩纷程,异常的漂亮。
碧源突地惊醒过来,两种功法刹那停止了运转。刚才进入哪种冥想的状态,他全身心都早已放松,舒服得很。这种自发性的修炼可遇不可求,竟被两个混蛋商量着胡搞中止了。碧源抬头看向高空,已什么都没了。再盯着地面看去,只见最醒目的位置赵德光与秦茗猛向他挥手。“浑蛋。”碧源一跺脚,黄锋宝刹都发出轻微的震颤,他驾奴着宝剑怒气冲冲地直飞下来。
“大哥,小茗。你们两个搞什么鬼。”三里之外,碧源遥远的责骂声就响起来了。眨眼不到,碧源已站在了赵德光与秦茗身边的黑齿蒙身上,怒视着两人。赵德光本已想着责骂碧源的话,此刻看到碧源后,所有的话都往肚子里憋去了。碧源元婴后期无边的威压压向两人,令两人站立不稳,气喘如牛,冷汗刷刷冒出来。
“兄弟,兄弟,先把你的气势收一收,收一收。”赵德光毕竟是金丹后期修者,艰难地对着碧源道。“哼!”碧源冷哼一声,把气势收了回来。赵德光擦擦冷汗,仔细地端详着碧源,这家伙又不同了,眼里乌黑的光芒中,透发出黄白两种色彩,身上一层金光微微泛出。赵德光心惊道:“兄弟,你在天上干嘛呢?我们叫了老半天了,你都没反应。只好射了一箭,只射了一箭你怎么发这么大火气啊。”赵德光满脸苦相。“是啊,师傅,师伯只射了一箭,只是提醒你,我们要回去了,这里好冷啊,受伤的士兵都被冻得瑟瑟发抖了。”秦茗赶紧证实道。“哦,呵呵。是吗?战况怎么样了?”碧源感到情况不太对,对着自己人也冷淡起来,不由呵呵笑道。“哎,兄弟,你把高云国的军队也炸掉了一大半,只剩下了几千万的军队,最好的不过黑齿蒙军队了,两三万人存活的比较多。潘国却只剩下了几万人,逃跑了。”赵德光一脸苦相,双手无奈地一摊。碧源往四周扫了一圈,暗黑的沙土到处都是,沙土里或夹有肢,或夹有碎衣,许多的尸体已被重新盖上了黄黄的沙土。西面是几千万的军,或坐,或站,或跳,或哭,或躺,或茫然地看着前方。在自己身周,是三百头黑齿蒙,上面坐有两三万受伤严重的军人。碧源转过脸来淡淡道:“死了就死了吧。我不炸他们,他们嘶杀两三天,不一样尸横遍野,我只不过提前一点结束了战斗,顺道减少一些他们的痛苦。”这是什么逻辑,杀了人还洋洋有理,赵德光与秦茗不由得面面相觑,心里暗暗咒骂,变态的逻辑,变态的兄弟与师傅。
“好啦!清点一下数量,我们该走啦!”碧源对着发愣的两人道。“哦。”两人风一般逃开去,离开这个瘟神。碧源不由眨眨眼,怎么啦?我身上有什么吗?他往自己身上看去,不由吓了一跳,身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缓缓流转的金光,身上的真元力又浓厚了几分,原本不够稳定的境界,现在已稳稳地停留在了元婴后期。
“高云国的战士们,这一战我们打赢了。――虽然是惨胜,但也确确实实体现出了我国的实力,体现出了我国的团结精神,把潘国狗贼轰出了我高云国的国门。这是我们身为军人的无上荣耀,是任何物质不可替代的。所谓死者已逝,生者还须坚强生存,现在让我们伟大的战士们,仰起头颅,挺起胸膛,凯旋而归!出发――”赵德光声音洪亮,在风沙的夜晚里,响彻大地,响彻每一位出征生存的战士。
“混蛋,休想逃跑,我要你血债血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异常响亮的声音响起,充满了火药的味道,血杀的怒气,在赵德光刚刚驱使着黑齿蒙军队,带领着胜利的烈马战骑勇士们凯旋而归之际,从遥远的东方天际遥遥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
精彩尽在七彩,旅途更加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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