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一时复杂起来了。
欧虎本来的目的就是冲着晓玲玲而去的,看到那个的银发小子及时赶来,加上不知藏身何处的敌人,欧虎不得不认真考虑应对多个敌人的后果。
想了一下,欧虎就决定暂时用遮羞布遮挡一下自己那不可告人阴谋,假惺惺地说:“传闻中罗家的实力强大,每一个从罗家出来的人都是出类拔萃的,刚才我看到小姐英姿勃发,就忍不住想较量一下,那只是一场误会。想不到罗兄也忍不住,突然冲过来啊,哈哈,一时收不到手,罗兄莫怪。”
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晓玲玲喘息地从地上挣扎起来,紧张地要检查银殇的伤口。
躺在地上的银殇刚想站起来,看到对面的欧虎眼珠子不停地四处转动,知道他有所忌讳,又要搞阴谋诡计,银殇决定将计就计,装出很痛苦的样子,捂着腰间不是很大的伤口,在地上挣扎了几次,都爬不起来。
晓玲玲惊得花容失色,两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流动,他是为了她而受伤的,她俩认识的时间不久,他就能为了她而拼命,这让她又感动,又心疼。
欧虎的眼睛一亮,又看了看侧边守护他们两人的“闪月银狼”,真的是漂亮之极啊!
珍稀卡可不多见,一时色心未尽,贪念又起。
欧虎心中思量着:“虽然可以肯定这小子不是光辉家族罗家人,不过看他的风度,又不像简单的普通人,最大的可能是小家族出来的。祖辈流传下来的珍稀卡,靠这一代发扬吗?小美女诱人无比,本来还只想把那个她捉住,自己享用的。不过看情况,要先送给欧阳狄真,以欧阳狄真的权势,收拾那小家族实在是太容易不过。得到珍稀卡,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有了实力,什么女人找不到?能无声无息的杀人夺宝当然最好,不过现在情况复杂,刚才的那一击,证明对方显然是有帮手,不知来头,现在最理想的是,能拿个借口,把那张珍稀卡骗到手。”
欧虎正在思量,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打断思路,马上露出戒备的神色。
银殇也转过头,把视线放到来人身上。
好一个英俊倜傥的风流人物!
来者身穿一件灰色单薄的古朴长衫,浑身上下透出清凉飘逸气息,即使在炎热的夏日,也不见他一丝烦闷燥热之感。
身材高挺英伟,腰杆笔直,走起路来风度翩翩,高傲中不失温和,一张方字脸,配合微微上钩的嘴角,似笑非笑,拘谨中不失潇洒,皮肤颜色居然比银殇还要白哲,整个人动作文雅,举止文质彬彬。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腰间挂着的一把佩剑,没有繁杂华美的花纹,简单的棕色剑套,剑柄光滑无比,显然经常练习使用,整把剑的气息跟主人一样,古朴、潇洒!
在银殇见过的同龄人中,单论相貌,此人的风采比得上牙千十郎那个贵族少爷了。
当然,他在自己心里特意强调:不过还是差我那个一点点。
只见他来到欧虎与银殇中间对开一些的地方,他的眼睛明净而真诚,只是在看到晓玲玲楚楚动人的美态时,才不作遮档地露出赞赏之意,仿佛在赞美盛开灿烂的清纯温和的白丁香,而他就是那个赏花人!
晓玲玲连呼吸都一窒,脸色微红,不知是被他的独特风采吸引,还是对被他毫无顾忌羞怒。
欧虎一副戒备的样子,皱眉喊道:“白子奇,你不去跟你那对女人鬼混,来这里干嘛?又看上人家女人啦?”他话中的含义,不无挑拨的意思。
对欧虎的话,白子奇理都不理,他很有礼貌地对银殇抱了两下拳,用响亮声音说:“我是白子奇,兄弟你还好吧?刚才在附近休息的时候,突然听见此处传来天乐,闻其音可思其人,这样风华绝代的美人儿在下实在想结识一番,不知两位可曾见到?”他也够直白的,毫不顾忌地在陌生人面前表达他自己的倾慕之心,仿佛追求美女是世界上最伟大,最美好的事情一样。
银殇这时才想起,正是因为笛子声的提醒,他才能及时赶到,心里对那个素未谋面,却又暗中帮忙的人,充满好感,也很想找到他道谢,只是他来到这里除了欧虎,晓玲玲两人,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银殇摇了摇头,说:“我也没见到他,很遗憾,。”说完他望着晓玲玲,晓玲玲也是茫然地摇头。
那是一个未知的敌人,欧虎沉默着。他在这个小区混,白子奇这个新来的人,凭借一手好剑,一副好皮囊,在利进小区的名声火速上升,很受女生欢迎,有“风流剑手”之称。
不过欧虎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白子奇没有丝毫好感,对这类自身条件优越,又或者特别勤奋妄图改变命运的人,他的内心会生出畸形的阴暗感觉,想把他们都凶残地破坏,正是这种变态心理,让他在利进小区,专门欺负殴打没权没势的考核生。
白子奇不理他欧虎,欧虎也就强把他忽略,直接对银殇说:“刚才发生了一些误会,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事情不会草草了结,我们都是战者,就按战者的规矩,来一场真正的决斗吧,无论结果如何,今天的事就此揭过如何?”
以老鼠头这个猥琐的样子,说出这样利索的话,真的要让银殇重新估计。而且关键在于那个“真正的决斗”,不是一件随意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