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赤luo着上身躺在床上,他的眼睛被一条白色的帕子蒙着,胸腹间裹着绷带,双手越过头顶,被一根宝蓝色腰带束缚在一起,腰带一端松松的系在床头。他的头部和腰部垫着软枕,使他的背部与柔软的床垫微微分离,以免压到上面的伤口。
“主人……”这样的姿势让青铭十分尴尬,比起责罚,更像是一种亵玩。他肩臂、胸颈处的肌肉在烛光下微动,线条流畅而坚韧。
“怎么?自己请罚,现在又后悔了吗?”李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青铭感到李朗俯身贴上了他的身体,只隔着一件中衣,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李朗心跳的节奏。
李朗把一只手垫在青铭的肩膀下面,帮他把背部再抬起一些,然后,便细细密密地吻上了他的额头、眉间、眼梢、鼻尖、唇边、耳后、颈窝,另一只手来回从脸颊抚摸到他的胸膛。
看这人乖乖的躺在自己身下,李朗觉得非常安心,久违的肌肤相亲,又让他兴奋不已。有好多账想和这人算,也有好多话想和这人说。
他仔细观察着青铭的神情,还好他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青铭的脸上有窘迫,有无措,还有克制与难耐,却并没有流露出一丝厌恶。
因为眼睛被蒙上,青铭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李朗干净而略带青涩的气息将青铭笼罩,那轻轻柔柔的吻与爱抚,如同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每一次亲吻落下,都是一次旖旎的刺激,青铭的脸上染上红晕,喉结微微翻滚,他双手紧攥束缚他的腰带,喘息开始加重。
“主人……别……”青铭开口道,声音带上了一丝喑哑。
“惩罚才刚刚开始。”李朗在他的耳边吹气低语,青铭感到浑身一麻。
“现在,来说说你都犯了哪些错?说得对了,便有奖励;说得错了,就要受罚。”李朗继续低声道。
“是……”无法分辨李朗话中的深意,青铭努力摒弃杂念,集中精神开始自呈罪状。
“一,属下那晚与穆小姐过招,犯了擅自斗殴之罪,按照规矩,应罚二百金丝鞭……唔!”下唇突然被啃咬了一下,青铭一时不防,短促的痛呼了一声。
“说得不对,该罚!”李朗咬完,又轻轻吻了吻他,道,“那日是穆含烟逼你动手,不算擅自斗殴,再说。”
“……”青铭稳了稳呼吸,继续道,“二,属下擅动蛟龙弓。身为下奴,妄自触碰宝物,让主人在友人面前难堪,按律当罚攦刑,并戴刑针半月……唔……”
这次是被咬到了耳垂。并不是他不能忍痛,只是这种“惩罚”实在太过暧昧,他又被蒙着眼睛,无法预料李朗的动作,心理上的刺激远大于身体。
“还是不对,再说。”李朗看着自己在青铭耳垂上留下的牙印,有些心疼的舔了一下,满意的看到身下之人轻微的颤栗。
“……”青铭微微偏开头去,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一股脑儿道,“第三,属下那晚离开主人身边,害主人被歹人挟持;第四,擅自承诺放对方离开;第五,害主人被蛇咬伤。擅离职守、妄自僭越、护主不利,数罪并罚,需要……回暗堂重训。”说到“暗堂重训”几个字,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那是对植入内心的恐惧产生的本能反应,一直被他压抑的苦涩翻腾上来,却是对分离的不舍。
一时间几番思量,青铭张口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突然浑身一怔,原来李朗竟张口含住了他的喉结开始舔舐。颈部要害被李朗含在嘴里,让青铭的身体本能的紧绷,他努力放松自己。就听李朗道,“全都错了,没有一件说对,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属下愚钝,请主人明示。”青铭感到李朗捉弄的意味愈加浓烈,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他便不再多想,再多难堪,他便当做责罚一一认了便是。
“你用蛟龙弓灭了引线,救了大家,怎会是错。去帮助祁、苏两家对抗昆仑人,也是我的授意。说要放昆仑人走,是救我的权宜之计。我被蛇咬,更是我心甘情愿帮你挡的,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向我请罪,莫不是要气死我吗?”
“啊……”一声短促的吟喘自青铭口中发出,李朗开始进攻他胸前,轻咬吮吸。受不住这样的挑逗,青铭难耐的向上拱起。
“属下……属下知错。求主人……”青铭开始求饶。
“求我什么?”李朗用力在青铭胸前一吸,发出“啵”的一声。
青铭只觉耳根已发起烫来,他微喘着道,“求主人不要把属下送去暗堂重训。”
“为什么?”李朗问。
“属下……不想离开主人,属下愿加倍接受其他刑罚,只愿留在主人身边重学……唔……”话未说完,嘴便被李朗吻住,这个吻不再轻轻柔柔,而是霸道而深刻,李朗一手扣在青铭脑后,舌头长驱直入,在他的口中攻城略地,青铭被动的回应着,后来竟也分不清是谁的唇齿在纠缠谁的。一吻结束,青铭身上的皮肤已泛起了浅嫣色。
“这是你第一次说‘不想离开我’,虽然后半句话我不爱听。”李朗的声音兴奋起来。“我今日说心中还有个疙瘩,现在便要问你。”
“主人请问。”青铭努力克制着情yu,若非如此,恐怕早已更加失态。
“你说,你和穆含烟是什么关系?”李朗问。
青铭猛地睁开眼,隔着白纱却看不真切,“属下与穆小姐只是一面之缘,并无任何关系。”
“谁说一面之缘,明明是救命之恩,我看那穆小姐可是很喜欢你呢。”李朗的语气带了些酸意。
“属下不过一介下奴,穆小姐只是一时好奇贪玩,才会来找属下。”
“那如果,我说我喜欢穆含烟,你会如何?”李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