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卿立刻向门口走去。

“喂，傻蛋……”林小芸的声音很急促。

穆长卿笑道：“这顿吃了晚上怎么办？我出去看看哪里还能弄到食物。”

林小芸白了他一眼。看得出来，虽然刚认识不久，她是很在乎穆长卿的。

事实上人是一种群体动物，像林小芸这样长期独处在山里，是很需要朋友的，正好出现穆长卿这个看起来又傻不傻的人，连自己的家和父母都不知道，林小芸很容易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

旁晚，天边出现了晚霞。朝霞晴晚霞雨，看来明天可能会下雨。

穆长卿和林小芸坐在一堆破桌子破箱子燃烧的篝火旁边，正用一口瓦罐煮鸟蛋。

“你很想知道花若雪说的那生意是什么吧？”林小芸幽幽地说。

穆长卿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知道她这样问是准备说了。

“杀人！你怕不怕？”

穆长卿瞪大眼睛：“花若雪是杀手？”

林小芸点点头：“花若雪是万梅山庄‘梅花三绝’之一，上午你听到的那几句诗‘林间对弈指微冷，梅下舞剑花若雪，琴声悠扬三月绝’就是说的‘梅花三绝’：指微冷，花若雪，三月绝。”

“那万梅山庄就是一个杀手集团了？”

“不错，万梅山庄是万梅姥姥创建的，收养了几十名被遗弃的女孩和被抛弃的女子，这些女子命运悲惨，不是万梅山庄收养估计活不到今天，她们专门为别人杀人，收取报酬。”

穆长卿叹道：“真看不出来花若雪是杀手。”

“看不出来才更容易得手。你看得出来我是什么人吗？”

“你是我的朋友。”

林小芸动情地看着他，朋友，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对她又是多么奢侈的一个词。

林小芸默默地拿出那把杀鱼的匕首，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块洁白丝巾拭擦着匕首的刀刃。

“你准备答应花若雪？你要是不愿意就别去做，我来照顾你。”男人做出承诺时从来不思考承诺是否能实现，他们只凭感觉或者需要做出各种各样的承诺。

“我已经和花若雪一起杀过很多人了，多杀一两个也无所谓。”林小芸怔怔地说。

“我和你一起去！”

林小芸对穆长卿笑了笑，这个笑容代表拒绝。

“把我当朋友的话，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如果你一个人去了我就永远离开这里，我说到做到。”穆长卿坚定地说，至于说到做不做得到，那个不在考虑的范围。

林小芸抬起头，认真地打量了一会穆长卿的眼睛：“好，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死得是谁。”

说罢两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这是一种快感，一种在深渊中感受风的快感。

“可惜没有酒。”穆长卿笑道。

“拿了酬金我们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