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时来运转（三）

康德奇怪的问爷爷为什么不让他前去就职。

史诺森一副尤达人的嘴脸对康德说：“圣殿不会真的撤消援助，不过，教皇的话已经说了出来若几个月后你还不去就职说不定真的会发难。现在不急，等春季将近结束大家准备开打战役时你才去任职也不迟，说不定军部急起来会叫你去当军团长呢。就算不叫你去当军团长至少以后也不敢打你注意，你耐心等上一两个月，等3月20日丽雅过了生日你们订了婚再去。”

康德则以更尤达人的态度说：“你放心，我留到明年再去也不会和丽雅订婚，我已经告诉过她除非联盟像太阳从西面起来那样打赢加利安人我才会娶她。”

史诺森这次没有发脾气，冷冷地看了一眼康德戏谑地说：“你也放心，太阳会从西面起来的，我活了几十岁也见过好几次了。”

事实上康德和史诺森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战争输了的话，加利安人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他们这一家战争贩子，到时他们跑路都来不及了。既然康德答应战争胜利了就娶丽雅，史诺森也没话可说了。

心情好转的康德乐得清闲地每天练剑，史诺森则一次又一次地替康德拒绝就任，后来发觉实在没可能当军团长了就替康德答应春末夏初之际前去就职。

法诺斯尼亚的约翰大公答应了教皇的请求，带领六千名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来到了拜诺斯。这位被称为法诺斯王国战略大师的老军人勤勉而且专业，在坐船前往时已经详尽地分析了冈古提的战况，并提出了“将战争打到加利安人的家乡去”的观点。

据说，约翰大公详细地分析了前一纪文明即五万年前史前一文明时期伟大的龙骑士汉尼拔入侵亚平宁的战术，提出了组织三到四个军团从冈古提西海岸剩船北上，登陆后越过长距离的部落小国地区从北面入侵加利安，通过策动这些地区的非加利安人反叛最终达到击败加利安人的战术。

军部讨论过这个问题，很多人支持这种思路，但具体的操作难度相当大，从东海岸北上入侵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里海军重结，越过海军封锁线的可能性不太，即使越过并成功登陆，但登陆区是加利安人的居住区，防守严密而且不可能获得民众支持。

从西海岸北上登陆的难度也很大，尽管登陆区的居民是各色各样的部落，而且力量分散，但那里的部落很难预料会偏向谁。更大麻烦的是那里的环境恶劣，布满高山、密林和沼泽。

偏于保守的军部不愿支持这项计划，但约翰大公则坚持自见。他认为，联盟军队的职业度极低，不可能在正面以大兵团战役击败对方，在中冈古提只能打游击战，但游击战不需要如此之多的军队，剩余的军队应该派往加利安的属国和准控制地区对其薄弱环节进行打击。现时联盟的最佳战术是保护亚顿市，开展游击战，在加利安北部薄弱地区寻找盟友打击敌人。

最终军部否决了该计划，但允许联盟士兵以个人身份参加远征军并任命约翰大公为远征兵团元帅。约翰大公当即进行活动，游说各个城邦政府帮忙宣传劝说士兵加入远征军。

康德听到爷爷说这个计划时几乎跳了起来支持，他强烈地要求史诺森动用自己的关系组织一个哪怕半个军团加入远征军。同时他自己也准备返回第三军队发挥他的苏张之才鼓动自己的战友追随约翰大公。

史诺森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孙子说：“我不会帮助你的，或许我会把国家置于危险之下，但我不能把我的宝贝孙子置于危险之下，我禁止你参加远征军。”

康德耍无赖地回答说：“我拒绝复职，我拒绝呆在拜诺斯，我拒绝你的姓氏，你不让我去的话，我就砍掉名字背后的奥托，改名康德.芬然后回我们的故乡德克尼亚追随太阳王。”

“你要去参加远征军也可以，但你要先和丽雅订婚了再去。”

“我说过战争输了我是不会娶她的。”

“我同意，但我不能信任你的人格，所以你必须和她订婚。如果战争输了你要逃婚我是绝对支持的。”

“我也不信任你的人格，如果输了战争你还要我娶她我怎么办？”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除非你帮我组织至少半个军团的兵力参加远征军。”

“没问题。”史诺森爽快地答应。

康德即时明白自己做傻瓜了，若自己要去参加远征军的话，爷爷肯定会尽量使远征军实力强大的，自己的要求等于没有要求。

“尤达人。”康德恶毒地咕哝了一句。

“谢谢，你要知道尤达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之一。尤达人和她的兄弟民族布匿斯基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民族。你爷爷我既有罗曼人的勇气，也有布匿斯基与尤达人的智慧，我是智慧女神雅蒂妮的宠儿。”

哦，记起了，原来智慧女神叫雅蒂妮，好象是个从老爸头里爆出来的帅姑娘。

远征军的筹备工作极其紧张，为了不会错过夏季，约翰大公把这项命名为‘突袭.东方’的计划定为4月20日出发，只有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

联盟的士兵反应冷淡，零零落落的有千多人参加，大多是一些活得不耐烦的地痞恶棍。

康德费尽唇舌地从他原来所在的第三军团拐骗了三千人参加远征，史诺森和他的政治盟友也在南冈古提的新兵中鼓动了五千人前往传说中可以大掠一笔的耶路撒冷，其他城邦政府最后以巨额补助的办法拉拢了数千名热忱的农民骑士伯伯，终于拼凑了一万五千人，组成两个军团。

满怀信心的约翰大公与他的亲将们看到这支部队时几乎要违背诺言逃回法诺斯尼亚去了。

“简直比伊罗尼亚的土匪还要杂牌。”一名约翰大公的家将以骑士特有的诚实和专业评价说。

不过，康德率领他的骑兵部下在大公面前转了一圈，使他稍为恢复了点信心。康德同时大谈他对汉尼拔的崇拜并对计划给出了一些有效建议，使老军人看到了联盟军队的希望。

冈古提两个军团的团长必须由冈古提人担任，但参加远征的高级军官少之又少。鉴于老财主史诺森的无私支持和大公个人对康德的好感，康德被任命为其中一个军团的军团长，约翰大公同时从自己的私兵中派出了上百名基层军官帮助康德训练部队。

康德接到任命时行了个标准骑士军礼说：“伟大的汉尼拔龙骑士，我就是你的哈司德鲁巴尔。”

事实上，约翰大公只是黄金骑士，而且近年来伤痛不断，格斗实力只剩下白银水平了。

丽雅十六岁生日晚宴被邀请在芬.奥托的庄园举行，大家都明白压轴戏是生日庆祝会后的订婚仪式上。

康德的心情就像绞架台上的鸭子一样，又悲又喜。死亡是可怕的，但若来世不用做鸭子的话死也是值得的。同样地，失去西琪是痛心的，但丽雅的确是个善良美丽温柔值得付出呵护与怜惜的女孩。

鸭子骑士以专业的姿态把他在西琪身边练就出来的风度和微笑毫无保留地表露出来，丽雅激动得红着脸兴奋了整整一晚，包括晚上睡不着的时间。安普利侬家族的贵族小姐们则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家族那只漂亮的白小鸭变成白天鹅了。

康德在上百人的注视下，风度迷人地走到丽雅面前，温柔地搂住她把订婚戒指戴到她手上，然后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在众人的鼓掌声中结束了这场该死的、被莱顿百般诅咒的订婚。

康德每天在拜诺斯附城近的训练营带队训练，时不时会回一趟庄园。丽雅则对自己的骑士哥哥痴缠不已，如果康德站住，她就挽住康德的手站在旁边，如果康德坐下，她就把头靠在康德的肩膀上坐在旁边。

罗曼骑士中的败类分子康德终于认命了，芙娜是不会与莱顿同时眷顾同一个人的。康德觉得现在莱顿已经对自己很眷顾了，在看过约翰大公的私兵们训练后他对联盟的胜利充满了信心，对自己的前途同样满怀期望。与此同时，他对芙娜给自己的礼物也尚算满意，如果凯瑟琳郡主和西琪小姐已经确定不可获得的话，丽雅妹妹总算是最大的一份安慰奖。

康德和丽雅订婚后再有一个月就出发了，他尽量傍晚骑着他的赤龙赶回庄园陪陪丽雅。陪着她聊聊天，说些情话哄她还热吻了她好几次。丝毫不知道自己是安慰奖的丽雅受到了爱情的滋润，脸色红润，光彩照人，越发的美丽了。

丽雅曾经偷偷地要求康德带她上战场，大吓一跳的康德连忙热吻她，把她吻得身子发软丧失思考能力然后哄她乖乖地呆在家里等他载誉归来。

可怜的丽雅根本不知道地球是否还在转，只是一个劲地对自己准备托付终生的世美.陈拼命点头。

不过，很快康德就要随远征军离开了，丽雅妹妹眼泪汪汪地哭着送别，康德几乎把持不住而拒绝出征，留在家里好好享受芙娜送给自己的祝福。

君子于役，姝女当思，这是古典文学千古不变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