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于嗟阔兮（一）

“葛林村之战堪称是古典战争史的典范。事实上，在整个戈斯科洛大陆已经逐渐步入枯燥单调的城堡时代之际，这么一场充满灵性与艺术的战争足以被历代的吟游诗人所喜爱。

战争的双方都体现出高度的战术选择和部队运用技巧，按照吟游诗人们的说法，阿该亚战术体系被完美无遗地诠释和运用。

尽管在史前一文明中伴随了整个城堡文明的东方帕提亚战术体系和西方条顿尼斯战术体系在当时这个文明中已经开始占据压倒性的优势，但在古老的冈古提，我们依然有幸目睹了这么一场在时代变迁中浪花四射的古典式战斗。

战争中最值得赞扬的是来自法诺斯尼亚的约翰大公，事实上，在整个圣殿公约同盟地区，条顿尼斯战术已经成为一成不变的选择。我们可以肯定，大公在其长年的战斗中，特别是与金色阔剑太阳王国的战斗中，都是使用了条顿尼斯战术的。

但大公在葛林村之战中所表现出他对阿该亚战术体系的熟悉确实令我们惊讶不已。

按照《文明通史》的说法，人类总是没法接受因为人类自己的努力而导致的社会人文环境的变化，而这正是人类千万年来作茧自缚的悲哀。

就算人类接受了新的生产力带来的物质财富变化，人类往往不愿意接受新的生产力带来的生产制度的变化，就算人类接受新的生产力带来的生产制度变化，人类往往不愿意接受新的生产制度带来的道德和哲学认知的变化。

但约翰大公以他的过人的才智和事实的胜利否定了这一荒谬论断，大公确实无疑地接受了不同时代不同背景下的战争技术力水平所形成的战术制度体系。

根据伟大的生物学家达沙文的《神创论》说，人类的史前一文明毁灭后，父神在不同文明不同种族中抽取了生物基因遗传创造了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种生物。所以，我们人类的基因遗传了不同的感悟、不同的文化和不同的认知。

《文明通史》过于偏执地把生产力看成导致文明改变的唯一因素是错误的，哪怕是生产力本身对生产制度的影响，也决定于众多的偶尔因素。例如，就我们所知道，尽管生产力及生产技术水平一样，但自然与文化环境的不同反映就曾经在西方造就了领主模式而在东方造就了王权模式。而这两种模式，其所表现出来的文明特征是千差万别的。

战争同样是决定文明变化的重要因素，拥有生产力优势的文明国家在更多时候会被野蛮落后的部落灭亡。事实上，在我们这个时代中，一系列导致文明类型发生变化的发明，例如电能驱动机械脑和喷气动力飞行器就是因战争的需要偶尔地被发明，而这些发明越过了生产力条件限制改变了整个文明。”

――摘自《战争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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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要回家咯。

那个比罗曼人还可爱的笨蛋1怎么说来着？富贵不归家乡，犹如锦衣夜行，谁人知之。

是不是这样说的？不记得了，该死的，仗打得越多我越糊涂了。

哦，先别高兴，战争还没结束呢！而且我也没有富贵，倒还欠着一屁股赌债。

我得先出发，去和玛丽莎呆几天，让谢克带队跟来，反正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跑步冠军，他肯定可以追上我的。

唔，大公应该叫这个家伙在葛林村之战后从马拉松跑步回联盟报捷的，跑死这个混蛋。

我有点想念玛丽莎了，该死的战争，越打得久我越想发泄，哪怕我杀了这么多加利安人也不能平息。

莎丝妹妹，哥哥我来了，哦，是了，她的年纪可比我大得多呢！

不行，丽雅怎么办？绝不能让她知道我和玛丽莎的事。

该死的格琳特，我以莱顿的名义发誓，她敢再勒索我的话我就把她调到龙萨的军团里。

是了，那个老胖子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他的军团在多林斯又被打得不成样子。可怜的胖子，让你勒索，让你勒索我爷爷，有报应的，时辰到了吧。

是了，我得问一下爷爷究竟是什么回事，大公说我们家族参与了阴谋。应该不会吧，爷爷虽然和尤达人一样卑鄙，但还不至于会放弃他那所谓的正教光复事业。就我所知，如果说那些可怜的尤达人会放弃他们虔诚的信念，那刚出世的小狗也会咬人。当然，或者真的会，记得小时诺思姑姑那只刚出生的小狗就会，那只小家伙眼睛还没能睁开就拿我的手指拼命吮咬。

唔，丽雅的小狗怎样了？还有那只笨熊。天气这么冷，叫丽雅让给我抱着睡觉。

还是算了，丽雅怕冷，还是让她自己抱着铎鲁尔睡好了，要不，抱着我睡也行。

哦，是了，拜诺斯和亚顿市的骑士协会分会都可以进行白银级别的骑士测试。如果那些负责测试的工作人员没有被拉上前线然后死光的话，我得去试一试。我估计，我的格斗实力应该接近白银水平了，或者我能蒙混过关，反正我其他方面都能达到要求。

唔，是时候回去转转了，回去看看和平女神妹妹，看看她那只用哈斯的话说煲汤味道很不错的宠物鸽。

莱顿祖宗，迟点赢了战争后我回去帮你推倒那只死鸽子，反正大公说我的家族就密谋着这样做。

是了，莱顿，你那个掉脸的故事怎么说来着？

好象是你给了人家一匹骏马，另一个混蛋出了一面盾牌，而我们美丽的和平女神给出了一只鸽子2赢了你们，获得拜诺斯市民的供奉吧？剪刀石头布，这么简单的游戏你也玩不过人家，看来你真的是罗曼人的祖先。

不可能，问题来了。三千年前你好像还在维堪斯兰吹着西北风吧？按阿尔米农老师说，那时的战神是埃耐士啊？

我知道了，肯定是西顿尼茨那群死混蛋篡改了神话，这群无耻的恶汉，简直是我们罗曼人的耻辱。活该他们的皇室家族命运坎坷，被人追杀得四处逃亡。

唔，也不能这么说，西顿尼茨那些家伙好像挺诚实勇敢和高尚的，至少我们罗曼人大部分的荣耀都是他们抢来的。

问题可能出在那些吟游诗人身上，这个故事应该是假的。

妖言惑众的家伙，我就知道你们是胡说八道。要不是看你们这么老，我一剑扎你们去见阿卡斯。

真理，这就是真理，看来，阿尔米农老师教我的辨证推理法确实管用。”

――摘自《康德.霍亨斯索伦团长日记选辑》，雪柔.戈斯著。

1其实项羽并不笨，只是古风侠骨味浓了一点，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大孩子的，他和汉尼拔一样希望捍卫古典文明的自由时代，也是一个令人长久地感伤叹息的英雄。可惜，我始终弄不清楚这家伙的第一职业究竟是剑士还是骑士。

2这个故事被我改过，神话中是智慧女神雅典娜用一束橄榄枝赢了前面两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