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多的好事,也不过是治病救人。”
容南毕满脸疑惑,放在书桌上的手纠搅到一起,剧烈颤抖着,“不,不可能,如果你不是和他一伙的,为什么要害我?”
慕安之负手朝书桌前走去,看着他布置满惊恐的眼睛,轻悠悠地说:“因为我要给我母亲曾宛墨报仇。”
“可是……”容南毕连连朝后仰起,满目骇然。
“你是想说已经把容颜推出去当替死鬼了吗?”慕安之笑着截上话,“那是你欠下的债,我怎么会算在你女儿,不,甚至根本不是你女儿的人身上。”
“你早知道了?”容南毕瞪大眼,满目的茫然和不可置信,在他看来天衣无缝的计划,难道早被眼前的男人看穿了?
慕安之拿起笔筒里的一只金笔,夹在大拇指和中指间优雅无比的转起来,“我是早知道了,从你故意心脏病发作倒在我面前起,从你最初把想把容萱嫁给我,到后来让容颜嫁给我,然后故意把你害死我母亲的事告诉容颜,再到后来的种种,不知道容伯父还要不要我继续说下去。”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后,只听到“咚”一声,容南毕跪在慕安之身边,声泪俱下,“安之,看在萱萱伺候过你的份上,你就放过我一次,当年你母亲的事,我的确有错,但是,那笔材料,真的是花家采购的,字也是花素心那个贱人签下的。”
“哈哈……”房门倏地被人推来,一张设计颇为人性的轮椅被人从门外推进来。
容南毕朝门口看去,轮椅上的人背着光,容南毕有些看不清,只觉得这笑声很熟悉。
“怎么了,不过二十多年没见,你就不认识口里的贱人了!”花素心不疾不徐的声音传到耳边,容南毕当即脸色大变。
他站起来,大步朝门口走去,声音凌厉,“你没死?!”
“真是让你失望了,当年我没死,只是在轮椅上苟且过了这二十多年。”
容南毕伸出手想去撩起她额前的头发,看个清楚,却被一双手拍开了,“拿开你的脏手。”
“花素心!”容南毕有几秒钟的愕然,“你怎么会没死,那杯下药的水,我可是亲眼看你喝下去的。”
“子越,你来告诉他。”花素心看向身边一手扶在轮椅上的人,口气是妻子对丈夫才会有的那种温柔。
宋子越俯身下去,帮她把垂在额前的碎发,撩到一边,很温柔的问:“累了吗?”
“我不累,看到他有今天这样的报应,我怎么都不会累。”花素心咬牙切齿的看着容南毕,当年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慕安之看这里没自己什么事,转身朝门口走去,才走到门口,容南毕叫住他,“慕安之,你难道真的喜欢这贱人生的野种,你可别忘了容萱也是你的人了!”
他在垂死挣扎,现在的他腹背夹敌,慕安之是他唯一的希望。
慕安之背对着他,微微笑道:“恐怕这次真要让你失望了。”
他侧过脸看了下花素心,“麻烦你来告诉他,碰他女儿的人到底是谁,另外我估计你也很想知道当时让容萱心心念着,最后不肯嫁给我的李博,也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个三流明星,是谁安排的吗?”
没等容南毕从慕安之的话里,反应回神,感觉自己脚尖离开了地面,颤颤巍巍的朝胸口看去,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不知何时起已经抓住他衣领,那人的力气很大,拎起一百六十几斤的他,就像在拎一只小鸡。
“再敢骂我的女儿是野种,我马上爆了你!”宋子越眼底闪过浓浓的嗜血杀气,手上一用力,矮他半个头的容南毕立刻呈抛物线的被抛了出去。
撞到墙壁又反弹到地板上的容南毕脸色惨白,瞳孔收了又收,“你说什么?容颜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她明明是我找的小混混和那份贱……”
没等他的“人”字落音,“啪”一声巨大的巴掌声已经响起,容南毕捂着已经没了知觉的右脸,瞪大眼看着眼前再次朝他挥起拳头的男人。
“子……越……”颤抖得几乎不成声的女人声音从门那边传来,容南毕很侥幸的叹了口气,还好随着花素心的两个字,宋子越收回手,飞快朝门口走去。
方才还眼露杀气的男人,转眼已是满目温柔,他半蹲到轮椅边,像个孩子一样轻轻摸上女人的手,“素心……”
熟悉的名字呼出口后,紧接着就是长长的沉默。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那孩子,她不是野种,她真的是我们的……女儿……”似乎是不确信,在女儿两个字上,她拖长了语调,口齿有些含糊不清。
宋子越拉起她的手,轻轻放到自己胸口,一双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过水泽的眼睛里,此刻汪汪一片,“她不是什么野种,她是你和我的女儿,是我们共同的女儿。”
花素心好像被吓到了,诧异地张大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宋子越苦笑,“素心,当年我无意听到容南毕的阴谋后……”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口。
花素心抽回手,轻轻抚摸到他脸上,脸上早流满眼泪,“当年那个人是你,真好,她是我们的女儿真好。”
容南毕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门口处一对喜极而泣的男女,一声冷哼,“只怕是乐极了就要生悲!”
“素心,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宋子越帮花素心拉了拉膝盖上的毛毯,在花素心温柔娇媚的笑意中,起身朝不远处的窗户边走去。
“喂……”容南毕大惊失色,骇得背上冷汗直流,“我告诉你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样草菅人命,可是要以命还一命的。”
明知道把他举起朝窗户边走去的男人什么都不怕,他还是像煮熟的鸭子那样嘴硬着挣扎。
“杀了你再说。”宋子越说着还真要把容南毕朝窗户外扔出去。
“子越,算了,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用命去换。”花素心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宋子越深深吸了口气,大概是觉得花素心说的很多,这样的人渣根本不值得他下手,手上外力一松,把他朝地板上甩去。
即便只是落在地板上,也够容南毕痛的够呛,半晌,直到宋子越推着花素心走出门外,他也没能发出一句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