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liena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抱头直朝办公桌下躲去,边躲嘴里边嘀咕,“我警告你啊,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法!”容颜冷笑,“哼,先犯了再说法,让你和慕安之一个鼻孔出气。”
容颜咬牙,一手叉腰,一手高高举起烟灰缸,把恨屋及乌的彪悍样,发挥的淋漓尽致。
哇啦啦,站在一边,被眼前这幕突发状况弄的有点不知所措的老外,终于缓过了神,唧唧歪歪就是一阵英语。
话落,朝从桌子边沿探出一个头来接待他的liena做了个“ok”的动作,还有同情的表情,就打开门,一溜烟的跑了。
楚卫国再怎么笨,再怎么听不懂英语,也大概明白老外刚才表达的意思,看了看容颜,再看了看liena,满目惊讶,“你们这出戏一演,是不是算因祸得福了?”
七位数的赔偿不要了,怎么说也是可喜可贺的事。
看老外走了,容颜长长舒了口气,返身小跑到门边把办公室门用力关上,背靠在门被上用力喘气。
liena从办公桌底下钻出来,挠挠头,仔细端详了下容颜的神情,满脸疑惑,“嫂子,你刚才那么彪悍,只为吓怕他啊?”
容颜点点头,“是啊,他还真是狮子大开口,我明明什么都没看到,他一开口就是要上百万,要真看到什么了,他还不要上亿啊,钱要真那么好挣,干脆直接去抢好了!”
liena心有余悸的,跟着长长舒了一口气,“嫂子,下次你再演戏时,能不能给我个暗示,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要揍我呢。”
容颜干笑几声,“你和慕安之不是师兄弟嘛,有他教你,哪里还要其他人出马!”
放眼这个世界,估计慕安之不是天底下第一腹黑,也会是第二。
私闯体检室的乌龙事件,算是没花一分钱摆平了,从这件事上容颜总结出一点经验,那就是,不管中国人也好,外国人也罢,好像都是怕硬欺软的,刚才要不是她把烟灰缸时不时朝老外瞄去,估计他也不会这么好说话,这么快的溜走。
“嫂子,你还真是勤俭持家,如果大师兄知道了,肯定很欣慰。”liena似笑非笑地奉承着。
乖乖,刚才真的吓死他了。
容颜自嘲地笑笑,“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再在金钱上和他有任何瓜葛。”换句话说,在其他方面已经有了瓜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liena愣了下,“啊……嫂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容颜朝他笑了笑,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现在,但凡和慕安之扯上那么一丁点儿关系,容颜觉得自己脑子就容易短路,呵,她在心里确定了一下措辞,的确,她没形容错,的确是短路,类似于大脑空白一片,跟不上节奏的那种。
听容颜这样说话,抱着好学的精神,liena转身去问楚卫国,“黎叔,这里就属你的社会经验最丰富,你明白了吗?”
楚卫国竖起才将抠好的手指,看看容颜,再看看liena,一脸的茫然,“刚才忙着修指甲了,没听到你们说什么,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容颜讶然,“啊……”
liena用力瞪了他一眼,在心里暗暗腹诽了他好一阵,真是越老越不仗义。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徐名义拿着容颜的脑部ct报告走了进来。
片子直接放到liena眼前,剩余的三个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齐刷刷朝他看着,竖起耳朵等着听他的分析。
liena把片子夹到有特殊光照的隔板上,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手里拿的笔,一会挠挠头,一会儿戳戳脖子,就是不说话。
容颜急了,“liena,到底怎么样?”
经历这么多后,哪怕他现在告诉自己得了绝症,估计也扛得住。
liena看了她一眼,再看了楚卫国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徐名义身上,“这张脑ct没有任何问题,麻烦你再去拿一下全身检查的那张ct。”
徐名义瞪了他一眼,显然对他这么指使自己很不满,头别到一边,坐在原地没动,嘴角轻轻动了动,“你不是院长吗?只要一个电话,别人自然会把报告送过来,哪里需要自己去拿!
在徐名义看来,liena就是在公报私仇,乘机践踏他的尊严,让他在容颜眼前,在楚卫国面前,定位成跑腿小弟。
他一声嗤鼻,就是不让他如愿。
liena看他那样子,干笑两声,也没多说什么,在对容颜和楚卫国说了句,”等我一会儿。“就出门亲自去拿报告。
楚卫国很不满意地看了徐名义一眼,”你看看,这次你真的是误会liena了,人家外国医院讲究的公平公等,所有的人在疾病面前都是平等的,需要的拍片,如果不是自己去拿就只能等着护士按先后顺序送,在这里,就算你是总统,估计想让护士先送体检报告也是不可行的。“”虚伪的资本主义!“徐名义从齿缝里冷冷迸出几个字,就起身朝挂在夹在玻璃板上容颜的脑ct拍片走去。